時漾一下有些怕,也不敢掙扎,大睜的眼睛戒慎地看著傅景川。
的眼睛向來水潤,眼睛一睜大眼眶里就漉漉的,像小鹿眼,干凈亮,又楚楚可憐的無辜又無助。
傅景川只往那雙眼看了眼,周的狠戾便不自覺收斂了大半,釘著雙的力道也卸去了大半,但人沒有起,十指扣扣著手掌的手也沒松開。
他的黑眸落在臉上,深不見底的瞳孔看得不自覺屏息,漉漉的眼睛張地看著他的眼睛。
“時漾。”傅景川終于開口,“我不想恨你,也不想你,你也別我。”
“我沒有你……”
時漾的聲音是張過后的氣弱和抖,甚至帶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我就只是想去看看珊珊,陪陪而已。以前我……最難過的時候不遠萬里來陪我一起面對,可是現在遇到了事我卻沒有陪在邊,我……”
時漾想象林珊珊一個人被迫離開的樣子,嗓音不控地哽了一下。
吸了吸鼻子,下嚨涌起的哽意。
傅景川眼神一時間有些復雜。
那句“最難過的時候”一下擊碎了他所有的強。
如果不是他,不會有這段最難過的日子。
甚至是,如果他當時沒有執意確定就是沈妤,傅武均和方萬晴不會跟著沈家人到蘇黎世去,他們也就不會當面辱,也不會為了斷掉和他的關系而要去醫院打掉孩子,他也就不會誤以為真的打掉了孩子。
或者那時他再仔細點,早點發現時漾留下了孩子,也不會造獨自懷孕和生孩子的結果。
傅景川著時漾的手微微松了些。
時漾也察覺到了他眼神里的自責,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解釋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珊珊曾經在我有需要的時候陪伴過我,我也想在需要我的時候可以陪伴。”
傅景川看向:“時漾,我從來沒有反對過你去陪林珊珊。只是我和林珊珊之間,我們不是二選一。”
時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這個話。
傅景川自嘲勾了下,放開了,坐起。
他一句話沒說,從西裝口袋出的份證和房卡,放在一旁的茶幾上,一只手扯著領結,用力將它扯松了些。
時漾看向桌上的份證和房卡,又慢慢看向他面無表的側臉,輕聲問他:“你為什麼要來南城?”
“我找。”
冷淡而干脆利落的回應,傅景川沒有回頭看,徑自扯開了領帶,將領帶扔一邊。
時漾朝扔在一旁的領帶看了眼,看向傅景川:“我聽高姐說,我出事那天你也去了現場?”
把早上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題問完。
“嗯。”依然是很冷淡的回應。
“你看到我掉河里了?”時漾問,聲音很輕。
“看到了。”
嗓音依然冷淡,傅景川也沒有回頭看,也并不想去回憶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對他來說就像噩夢。
“你跳下去了?”時漾看著他的側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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