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開完會便去了和保姆約定的餐廳。

保姆已經先他一步到了那兒，人正拘謹地坐在餐桌前，著樸素，和當年一樣。

“陳姐。”

傅景川客氣和打了聲招呼。

陳姐聞聲回頭，一下就站了起來。

“傅先生。”人和以前一樣，在他面前還是有些不自覺的膽怯。

“坐吧。”

傅景川拉開椅子，在陳姐對面坐了下來，并將菜單遞給了，“看看想吃什麼。”

“不用，您點就好。”高姐趕把菜單推了回去。

傅景川也沒有和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一口氣點了幾道菜，這才看向陳姐，直話題：“陳姐，當年時漾流產那天，有誰來過家里嗎？”

“啊？”

陳姐也沒料到他問的是這個舊事，一時愣住，而后又著急看向傅景川，“怎麼突然又提起這個事，是漾漾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傅景川說，“我想知道那天家里有來過人嗎？”

“我想想。”

陳姐應，眉頭皺起，細細回想，但想了半天也沒見說什麼，只是眉頭越皺越。

傅景川直接提醒：“我家里人有來過嗎？”

陳姐看了眼傅景川，眼神還是在糾結，似乎還是不確定。

“我媽有去過嗎？”

傅景川把話題挑得更明了，以前在陳姐面前，他還是稱呼方萬晴為媽。

陳姐原本還迷離的眼睛當下一亮，連連點頭：“對對，那天早上有來過，好像是說怕漾漾在家待著悶，多來看看。”

傅景川隨意搭在桌上的手一頓，黑眸一下變得凌厲，看向陳姐：“進廚房了嗎？”

陳姐點點頭：“進了。每次過來都會進廚房看看，會看看冰箱里都有什麼菜，我又給漾漾做了什麼菜。”

傅景川黑眸依然盯著：“所以那天也進了廚房，打開了冰箱？”

陳姐依然點頭：“對啊。這是的習慣，說漾漾懷著孩子還這麼瘦，很擔心的營養跟不上，所以會經常去看我都準備了什麼菜。看完以后有時還會給我提建議。”

傅景川：“對時漾怎麼樣？”

陳姐皺眉，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又遲疑看了眼傅景川，似在猶豫該不該說。

“你直接說就好。”傅景川開口，“不是我媽。”

陳姐訝異看了他一眼，但得到他的應允，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看著好像對漾漾很好，會經常給送一些吃的過來，會關心吃得好不好，也會經常提醒我做飯要注意營養均衡，照顧好漾漾，也會對漾漾噓寒問暖，但是說的話又讓人覺得很難聽，心里不太舒服，但又好像是真的在關心，所以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傅景川看向：“比如說呢？”

陳姐：“比如有時送菜過來，看到漾漾在忙工作，就會說，你看你，當媽的也沒個當媽的自覺，不好好吃飯就算了，還老坐在電腦前，電腦有輻你不知道嗎，這要是傷了孩子，孩子掉了怎麼辦？都瘦得只剩皮包骨了，你再這麼下去孩子真的會保不住的，到時你哭都沒得哭。”

陳姐頓了頓，看向傅景川：“就是類似這樣的話，聽著好像很關心漾漾，但又會不停說不會照顧自己，孩子會容易保不住，孩子如果保不住，就一定是的問題。就反反復復在面前提拎這些話，但說完又會很好地過去把漾漾拉站起來，扶著回房，還會親自給盛飯并端到面前，看著很疼的樣子，漾漾也不好去反駁什麼，但每次又不停洗腦孩子如果有什麼問題都是導致的，就搞得漾漾力也很大。”

傅景川眉頭微微皺起：“那時怎麼從沒見你提起過這些事？”

陳姐一臉愁容：“這怎麼提啊，又不是來吵架，也不是來找茬，就是來給兒媳婦送吃，來照顧兒媳婦的，說了好像還是我們不識好歹一樣，那時漾漾也怕你嫌多事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