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經從孟管事眉間看到了死氣。
雖然下手狠,但也沒有想過真的鬧出人命,并未真的起殺心,但還是從孟管事眉目間看到了死氣,不知道會是因何而死。
鄧嬤嬤瞧著王妃那高深莫測的眼神,覺得無比的悉,看來這孟管事是真活不久了,王妃看這個,一向很準!
回過神來,清淵看了芝草一眼,“走,回去吧,你的傷得盡快上藥。”
芝草點點頭。
三人回到了院子里,鄧嬤嬤打來清水幫忙洗鮮,清淵拿外傷藥簡單的給上了點藥,這還是之前蕭疏送來沒用完的。
“王妃,孟管事是因為孟錦雨的死嗎?我今日回來,剛在外頭跟人閑扯了幾句。”因為回家了好幾天,不知府里況如何,放心不下就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孟錦雨死了,孟管事也回來了。
清淵點點頭,一邊給芝草上藥一邊問道:“你家中況如何?解決了嗎?”
抬眸看了一眼,這鄧嬤嬤一掃之前的晦氣,整個人紅滿面的,看樣子是有好事發生了。
鄧嬤嬤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多虧了王妃給我出的法子,我按照王妃說的在家里設了供桌,我娘吃了王妃開的藥,當天就有好轉跡象了!而且第二天,我娘娘家的遠房親戚來了,說是為了謝我娘當年救過他,給我們送了一大筆錢。”
“那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了,我娘早就忘了救過人這回事,沒想到他們記得可清楚了,如今做生意發了財,特地來謝我們。”
“為了招待親戚啊,我就在家多耽擱了幾日。”
“我娘的病如今大好,整個人特神,都能下地鋤草了。”
鄧嬤嬤說著,言語里都帶著笑意,看的出來心非常好。
芝草在一旁聽的認真,認真到傷都不覺得疼了,“真的嗎?王妃是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清淵笑而不語。
鄧嬤嬤高興的不得了,神神的說:“王妃厲害著呢,以后好好聽王妃的話,肯定保你平平安安!”
不止是娘的病好了,還突發了一筆橫財,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就過好了,恨不得把王妃當菩薩給供起來。
芝草信的真真的,堅定的點點頭,“恩,我可聽王妃的話了。”
聽到這里,清淵心略微有些沉重,芝草的命格較差,雖然出手幫了芝草,想改變芝草的命數,但也因為出手改變,芝草如今的傷也會與相關。
今后類似的危險定然不,希能熬過去吧。
“對了,今日孟管事為何打你?”
“想讓我給王妃送藥,我不要,我想自己煎藥。就著我送藥,我發現就是想害王妃,我死活不肯,就打我。”
清淵點點頭,這孟管事的確是掌管整個院事務,又是個可有可無的王妃,借芝草的手下毒害,事發后可以直接推到芝草上。
招數用的很練,是個老江湖了。
只是讓意外的是,芝草竟然如此忠心,寧愿被打死也不答應給送藥。
心疼的嘆了口氣:“你這丫頭,你就不能假裝答應,然后回來告訴我嗎,這樣們就欺負不到你了。”
芝草垂下眼眸,“我……我不敢。”
“我怕真的答應了他們這麼做,王妃怕我是個細,就……不要我了。”
那戰戰兢兢和害怕的語氣,讓清淵心里一陣揪疼,抬手了的腦袋,“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
“王妃,孟管事被打的那麼慘,跟王爺告狀的話,怎麼辦?王爺會不會罰你啊?”芝草擰著眉擔憂的著。
“問題不大,你好好待在房里養傷吧,別到跑了,鄧嬤嬤陪著我就行。”
芝草點點頭。
話音剛落,蘇游便走進了院子,“王爺請王妃過去一趟。”
清淵并不意外,傅塵寰會找的。
抬步跟上蘇游,來到了傅塵寰的院子。
院子里還有,孟管事來過,但是已經走了,想來是被帶去治傷了。
走進院子,便見到雙手背在后,面沉的傅塵寰,正在等著。
“剛回到府里就不得安生,你是存心給本王找事是嗎!”傅塵寰滿面怒意,厲聲呵斥。
清淵面平靜,倔強答道:“找事的不是我。”
傅塵寰眉目浮上一抹森然怒意,眼底的寒意像是要殺人一般,“你還狡辯!”
“來人!”傅塵寰大發雷霆,“杖責二十!”
清淵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我不過是教訓了一個奴才,你要為了一個奴才打我?”
震驚萬分,心中生出一片寒意。
傅塵寰的眼神卻冰冷如刀子一般,“你只是教訓了一個奴才?本王看你是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何!”
侍衛搬來了長凳,拿來了長,立刻將清淵給按到了長凳上。
本無力掙扎。
板子立刻落了下來。
疼痛讓指甲猛地扣住了凳子,額間青筋暴起,不甘心的抬頭問他:“那王爺倒是說說看我到底錯在哪里?”
傅塵寰滿面怒意,聲音冰冷而銳利:“奴才有錯,稟報本王,本王自會置,得到你去手?堂堂王妃竟與府中下人廝打,還將其打重傷,哪里有半點王妃的樣子!”
清淵的咬著牙,心中酸又生氣,忍著疼,眼神微冷,“那我問問王爺,我真的稟報給了王爺,王爺會為我做主嗎?”
聽著不甘心的質問,他猛地渾一僵,會為做主嗎?
看出他的猶豫,清淵冷笑一聲,笑出了眼淚,“王爺本不會為我做主,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
傅塵寰眼眸一冷,冷冷一拂袖,“蠻不講理!”
板子未停,清淵疼的將凳子扣得更了,只覺得指甲都快要斷了,愣是咬著牙一聲沒吭。
“呵,王爺若真把我當做王妃,府里的下人就不會欺負到我頭上來,就沒有今日這一出。”
“王爺本沒把我當做王妃,卻要我有個王妃的樣子,未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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