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出門前,穿這件服的時候,青黛還曾問過,這服的滾邊是白的,這個日子穿帶白的服是不是不好?顧茗煙沒有在意,仍舊穿了,可是剛剛青黛卻從前看不見一點兒白,這得流了多才能染這般!
顧茗煙眼前越來越模糊,青黛的驚呼聲都聽得不是那麽真切了,暈倒之前仿佛看到有個人衝過來扶住了,隻是顧茗煙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那是誰了,在失去意識之前,顧茗煙隻有一個念頭,別再讓我醒過來了,太遭罪了。
天不遂人意,要麽是老天爺存心折磨,要麽就是上輩子造了大孽,很快顧茗煙就又醒過來了,隻不過不是因為好轉,而是因為疼。
剛睜開眼,就看見段承軒赤紅的雙眼,恨不得活撕了一般惡狠狠的揪著顧茗煙的前襟把從床上拽起來:“說!你給婉兒下了什麽蠱?婉兒一直昏迷到現在,高燒不退,還斷斷續續的說著胡話!你是何居心?!我告訴你顧茗煙,婉兒要是有個好歹,你就和你全家去給陪葬吧!”
青黛和銀翹跪爬過來不停的磕頭:“王爺,我們小姐還有傷在,求您高抬貴手,再折騰下去,小姐這條命怕就沒了啊。”
顧茗煙卻抬手製止了青黛和銀翹,輕聲道:“都給我起來。”
青黛和銀翹滿臉淚痕的互相看了一眼,麵麵相覷,不知道顧茗煙是什麽意思,卻隨後聽到了顧茗煙的一聲怒吼:“沒聽到嗎?我讓你們給我起來!你們是我顧茗煙的人,不是他段承軒的狗,把骨氣給我拿出來,我今天就是死在這個禽手裏,你們也隻許報仇,不許求饒!”
青黛和銀翹再次震驚,小姐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的小姐從來沒有這麽堅韌的令人容的目,可是青黛和銀翹卻覺得,這個樣子的小姐,更加令人仰慕與敬佩,不由得真的站了起來,垂首無言站在床邊,眼睛卻死死的盯住了段承軒,仿佛他要是敢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就撲上來以命相博。
從剛剛顧茗煙開口,段承軒就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聽到那句“隻許報仇,不許求饒”的時候,心裏竟然有幾分震撼,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異樣,是什麽,段承軒不願意去深思,隻是怒火卻不知為什麽消失無蹤,正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顧茗煙搶了先:“王爺要是還沒消氣,請自便,我這王爺興許不知道,我清楚的很,再來幾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王爺想必是想讓我給你的心尖尖婉兒姑娘去地府打個前站探探路,沒有關係,落到你手裏,是我瞎了眼自找的。我全家的命也憑王爺手段自去取了就是。王爺若是消了氣,那就請回去照顧你的婉兒姑娘吧,我要理傷口了,顧茗煙惜命的很。”
一朝穿越,她成了天宸國的冒牌王爺謝長夜,踏上了天天奉旨相親的日子。一邊遮掩著女兒身的秘密,生怕哪天被揭出欺君大罪,一邊各種作妖,力圖攪黃所有婚事。隻不過時間久了,各種斷袖傳言開始滿天飛,而她那位皇帝義兄看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厭惡”。就在謝長夜徹底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捲包袱跑路時,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和狐朋狗友道個彆的功夫,就被禦林軍包圍了???謝無逸原本對他這位義弟的特殊癖好厭惡不已,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厭惡就變味了。當他看到謝長夜在彆的男人麵前笑的眉眼彎彎時,心頭醋意翻湧,終於忍不住直接將人抓到皇宮抵在了床榻之上。擔心自己身份暴露的謝長夜死死的攥住了胸前的衣服。“皇,皇兄這是做什麼?”素來驕傲又穩重的帝王眼睛通紅,聲音少見的委屈又憤怒:“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朕可以!”謝長夜:“……”震驚,原來真正有斷袖之癖的人是皇兄!
什麼?穿成書中女炮灰,小說還太監了?什麼?抱緊美強慘男二大腿,卻反被推倒了? 什麼?土掉渣兒的大金鐲子里,還有意外收獲?嘖嘖~鳳染決定,一定要把這古早狗血文,帶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正劇范兒上。 然而,畫風還是不對……鳳染哭唧唧,隋御,你這......個騙子! 說好的暴躁炸毛大直男,怎麼就變成溫柔深情小忠犬了呢?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