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前，沈聽瀾與李敘言只是暗中較勁，那麼今晚之后，他們就是明牌了。

我最不該做的，就是在此時站隊，摻和進他們的舊怨里。

沈聽瀾一夜未歸，酒作用下，我睡得很沉。

天快亮時，我竟然做了chun夢，夢里我和沈聽瀾互相索取，極致瘋狂。

夢醒了，我睜開眼，房間安靜，我渾酸疼，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奢靡的味道。

我坐起來，發現原本穿在上的睡丟在旁邊，也許是我睡夢中自己下的。

門外有說話聲，仔細聽是沈聽瀾和沈燕。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穿好服走出去，沈燕看到我，讓我洗洗過去吃早飯，但沈聽瀾冷著臉，半分眼也沒給我，好像還在生氣的樣子。

他穿著平時的睡，直到我坐在對面，依舊自顧自地吃著早餐。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端起碗，尋找話題。

他淡淡地回：“今早。”

“哦。”我喝口粥，沒再言語。

早飯吃得安安靜靜，換服時我發現口的痕跡，我不可能記錯，左上的吻痕是新添的。

他走進帽間，從一排襯衫里選件純黑的穿上。

我合上服，回憶下的不適，小聲問他：“你早上是不是我了？”

沈聽瀾戴袖口的作頓住，從鏡子里看我。

“想不起來了？要不幫你回憶下？”

他靠近我，我本能的向后退，直到背著穿鏡才停下。

我尷尬地臉發熱，“不是想不起來，是我早上還沒醒，所以……”

“沒覺？”

“……”額……不是，他……

他替我解釋的，并不是我想說的，可總不能說我以為在做春夢，這很丟臉好吧。

沈聽瀾見我不說話，撅起我下，我被迫與他對視，耳卻漸漸熱起來。

他打量我好一會兒，才說：“讓孟助理不滿意了，我該檢討下。”

我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他追問。

我臉更熱了，又難以啟齒，“沒什麼意思，快穿吧，要上班了。”

沈聽瀾突然著我的腰，將我錮住，問：“昨晚在花房里，你跟他干什麼了？”

我搖頭，“我們什麼都沒做。”

沈聽瀾玩味的挲著我的瓣，“是嗎？可你今早的表現不像，強的可怕，該不是昨晚我去的不適時候，打攪了你們的好事吧。”

我什麼都得了，唯獨不了委屈。

我紅著眼眶，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沈聽瀾，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人盡可夫的人？跟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時親熱？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沒錯，我是用跟你換，但不代表我就是個隨便的人。

如果當初我沒遇到李林，沒有家里的那堆事，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你有集，也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

沒有你們……也許，我現在正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有老公、有孩子，有穩定的工作，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他抹掉我的眼角的淚，帶著一佞地笑，“呵呵，沒有李林，沒有我們，你想的真簡單。你的人生，如何開局，結局都一樣。”

我聽糊涂了，擰起眉，問他：“你什麼意思？”

他放開我，“沒什麼。你只要記得一件事，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我反手抓住他的腕子，心里較著一勁對他說：“我不敢，我欠著你那麼多錢，欠你那麼多人，我得還清了。

還清了，我們兩不相欠，然后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他垂著眼，沉默須臾，譏誚的笑下，“堂堂正正？呵呵……跟我沈聽瀾讓你丟人了？”

他點點頭，要笑不笑地說：“周末陪我回趟老宅，好好表現。”

直到他離開，我的肩膀才力地垂下。

周末，我打扮得優雅端莊，與沈聽瀾回到沈家。

臨下車前，沈聽瀾囑咐我幾句。

“要是我媽問起沫彤的事，你什麼也不要說。”

我問：“阿姨知道梁經理回來了嗎？”

沈聽瀾：“知道。但不知道住在我那。”

我了然的點頭，“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們拎著水果進門，張蓉見到我，眼尾的笑紋都深了幾分。

“小孟來了，買這麼多水果干嘛。下次來別買了，家里什麼都不缺。”張蓉來阿姨，“陳姐，幫忙把水果拎去廚房。”

拉著我到客廳坐下說話，茶幾上放著洗好的水果，還切了的果盤。

我能覺到每次來沈家，他們準備得很周到。

“小孟，嘗嘗芒果。”

我接過叉子吃了塊，張蓉在一旁說：“聽瀾說你喜歡吃芒果，我一早讓陳姐去水果店買的。”

“呵呵，謝謝阿姨。”

我盡量笑得自然，心里卻在腹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吃芒果，沈聽瀾可真能編。

但又一想，也許是梁沫彤喜歡吃。

一想到此，我就更覺得這芒果吃得難以下咽了。

沈聽瀾問：“爺爺恢復的怎麼樣？”

張蓉說：“自打上次病了，退了燒人就沒什麼神。醫生來看過，還是讓臥床休息，畢竟你爺爺年紀大了，各項機能都退化，唉……，人老了，不容易啊。你上去看看他吧，正好你爸也在樓上陪著。”

我隨著沈聽瀾起，沿著樓梯上二層。

沈聽瀾推開門，趕上正在給老爺子翻，他急忙過去幫著打下手。

我也幫著把下的床褥整理好，讓老人躺著舒服些。

小時候我見過鄰居的臥床不起，兒不怎麼管，老太太病倒了沒幾天就得了褥瘡，夏天開著窗戶，屋里的味道順著窗口往外飄，我們從窗前經過都要加快腳步，最后老人染并發癥走了。

但看沈聽瀾的爺爺，服干爽，人也伺候的干凈，房間里沒有難聞的味道，從這點就能看出來，他們很心地伺候老人。

我在沈家一天，幫忙伺候老人，又陪著沈文柏下棋，張蓉準備午飯時，我也跟著卷起袖子幫著摘菜。

能覺到沈家人似乎都接納我了，對我也十分的慈。

吃過午飯，張蓉又拉著我在客廳看電視劇，沈聽瀾在樓上陪父親說話。

張蓉跟我說，“小孟，你爸媽要是有時間，讓他們來江華玩玩吧，我和聽瀾爸也趁機跟他們見個面。”

我一僵，這不明擺著要開始談婚論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