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想起從前的種種,想起自己對的誤會,他心里就會有愧疚。
依偎在陸北城懷里,顧南煙沒有回應,只是繼續給小包子當指導教練,當做沒有聽到陸北城的道歉。
而且他不提,都快忘記那件事了。
還好小寶留住了,還好他已經長大。
要不然會恨陸北城一輩子,會跟他魚死網破,彼此的日子都別想安寧了。
直到中午,趙知秋打來電話問把小寶帶哪去了,兩人這才把小寶帶著回家了。
看又是陸北城送他們娘倆回來,看小寶越來越喜歡陸北城,趙知秋忍不住嘀咕:“你們是一家人了,我跟你爸是多余的。”
趙知秋沉著眉眼的嘀咕,小包子清脆的喊了一聲外婆,趙知秋馬上又眉開眼笑的高興了。
吃完午飯,陸北城帶小寶回樓上休息的時候,趙知秋則是拉著顧南煙,的問:“南煙,你和北城怎麼回事?是不是打算復婚?”
“沒有。”顧南煙幫繞著掉在地上的線,又說:“答應給他半年機會試試。”
趙知秋聽著顧南煙的話,先是著眉頭沉默了半晌,而后打著說:“試試也行,到時候都死心了,都不留憾。”
“只不過,小寶喜歡他的。”
自己的閨,自己最了解。
但凡還有希,都不會跟你提出散伙,如果跟你提出散伙了,那多半是心死絕了,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答應給北城半年時間試試,估計也是看兩人認識了這麼多年,以及兩家的份上。
一旦不喜歡了的人,絕不會再喜歡第二遍了。
卷好落在地上的線,顧南煙說:“媽,小寶的服夠穿了,而且現在外面什麼服都有賣的,你不用手織。”
趙知秋繼續打:“外頭買的能和我織的一樣嗎?能帶著我的嗎?”
趙知秋這麼一說,顧南煙馬上打住不繼續勸了,隨自己去折騰。
——
與此同時,二樓的臥室。
陸北城哄著小寶午睡,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來時,只見床頭柜上放著一瓶藥,紙盒和塑封袋還沒有扔,應該是顧南煙剛剛才拿出來的藥。
以為是小寶或者顧南煙不舒服,陸北城手就把藥盒拿起來了。
結果看清藥瓶上的名稱,陸北城的臉瞬間變了。
避孕藥!
顧南煙在避孕。
昨天兩人辦事的時候,提過避孕的事,他說順其自然,可還是有所措施了。
拿著藥,一時之間,陸北城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了,只覺得口犯悶,很不舒服。
本以為經歷過這段時間,他和顧南煙的是往好的發展,以為已經慢慢接自己。
到頭來,是他想得太多了。
沒有刻意去驗小寶的DNA,是因為說,他就選擇相信,不管怎樣他都能夠把小寶當自己親生的,但他也想再擁有一個孩子。
不僅僅擁有一個孩子,也是想彌補自己曾經沒有給過的陪伴,想陪懷孕,陪看孩子出生,陪一起養教育,陪一起聽孩子說第一句話。
眼下,一切的好都被這瓶避孕藥打了。
他差點兒都忘了,顧南煙心里真排除一個人之后,是不可能再輕易接,即便表面上還是跟你維持關系,但走進心里卻很難了。
“小寶睡了?”陸北城握著那瓶藥時,顧南煙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
看小寶睡了,陸北城手里還拿著中午剛拆開的避孕藥,先是在門口站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進了房間。
陸北城看了看,沒有說話。
顧南煙拿起他手上的避孕藥,一笑說:“怎麼著?你也想嘗嘗味道?想嘗一下別客氣啊!”
顧南煙一副什麼事都沒有樣子,陸北城反而不知道不好說這事了。
如今,他似乎沒有資格,也沒有份讓給自己生孩子。
把藥放回原,顧南煙說:“不是下午還有會嗎?我也要回所里一趟。”
陸北城不不慢站了起來:“送你。”
這會兒,他語氣淡淡,神也淡淡。
路上,顧南煙接了兩個當事人的電話,接完之后兩人彼此都沒有說話,氣氛明顯不如從前了。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律所樓下,顧南煙打開車門下車,陸北城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索吻,只是平常的‘嗯’了一聲,便放下車了。
顧南煙也沒當回事,下了車自顧自就進大樓了。
目送顧南煙的影走遠,陸北城想到剛才那瓶藥,怎麼都不舒服了。
盡管能理解的做法,盡管知道兩人現在還不穩,但心里還是憋不過的難了。
直到顧南煙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陸北城仍然沒有啟車輛離開,只是想起三年前,他避孕的時候,顧南煙當時又是怎樣的心。
那時候,他們還是名正言順,還是他的妻子,他的陸太太。
不知在樓下坐了多久,想了多久,直到夏程的電話打過來,陸北城才啟車輛回公司。
傍晚,顧南煙收到了一條短信,陸北城發過來的,他說去出差了,可能要幾天。
顧南煙回了一個‘好’字。
這條短信過后的幾天,兩人便沒有任何聯系了。
陸北城沒有找,顧南煙更不可能去找他。
一時之間,他仿佛就這樣從顧南煙的生活里消失了。
顧南煙沒有想太多,如果陸北城就此放棄,那正好可以討個清靜,也不用再去應付他了。
唯一慶幸的是,陸北城消失的這幾天,小寶的緒很穩定,沒有像以前那樣不吃飯,不說話。
只不過,里仍然會念叨著爸爸,顧南煙坦白的告訴他,說陸北城出差去了。
星期六這天,顧南煙帶著小寶在家午休的時候,放在枕邊的手機震了。
顧南煙睡的沉沒有聽到聲音,倒是把小床上的小寶吵醒了。
小家伙睜開眼睛,見顧南煙的電話還在亮亮的震,他爬上床就了顧南煙的胳膊:“媽媽,喂!”
“媽媽喂!”
“喂!媽媽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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