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剛走。”
對方:“中午在老地方見見。”
顧清華:“見就見吧!”
電話都接了,那也只能見了,只是這面還沒見著,顧清華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
——
中午十二點,顧清華到達茶莊的時候,陸天揚已經到了。
看顧清華來了,陸天揚趕起迎接,然后給他倒茶:“清華,過來了啊!”
顧清華見狀,不冷不熱的說:“又不是其他人,別來這一套了。”
兩人高中就是同學,大學還是室友,多年的,不至于這樣。
陸天揚把茶遞給顧清華,直奔主題的問:“你不答應北城和南煙復婚?”
顧清華若無其事拉開椅子坐下:“離都離了,還復什麼婚?哪有好馬吃回頭草的。”
陸天揚:“清華,讓北城和南煙在一起,這不是我倆的心愿麼?”
這話顧清華不聽了,直接懟他:“那是你的心愿,不是我的心愿,再說我連外孫都有了,我顧氏集團已經有接班人,南煙結不結婚,找不找男人我無所謂。”
“再說你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不知道?一個火坑我能讓我閨跳兩回?”
在陸北城跟前,顧清華顧及他是晚輩,顧及他的自尊,所以不說重話,但是和陸天揚都幾十年的,他完全沒有遮遮掩掩。
陸天揚見顧清華火大,一本正經的賠不是:“清華你說得對,是我沒有把北城教育好,我以后一定嚴加管教,你看就給這兩個孩子一個機會,讓他倆再試試。”
同時,看顧清華這麼維護顧南煙,疼顧南煙,陸天揚心里很。
顧清華眉眼一沉,堅定的說:“這事沒商量,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顧清華這麼堅定,陸天揚笑不出來了,神也比剛才沉重了,他說:“清華,你不能自己心愿達了,不能顧氏有了接班人就不顧我了,再說南煙和北城現在得不錯,北城也很喜歡臨封。”
陸天揚話到這里,顧清華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天揚,你心疼北城,難道就不心疼南煙?那幾年南煙是怎麼過來的,你沒有看見?”
“你說我自私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我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可能再看南煙苦罪,何況現在這樣很好。”
接著又道:“我顧氏夠和臨封吃幾輩子,這輩子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行,而且我不是沒給過機會,你當初找那些算命的忽悠南煙我沒吭聲,可是結果又是什麼?”
“你別忘了,你…”話到這里,顧清華怕重又一轉的說:“你不心疼南煙,我自己來心疼。”
陸天揚急了:“我怎麼可能不疼南煙了,當初和北城結婚,我也是全力護著的,對北城條條框框的約束都是向著的,而且你也看得出來,南煙那時候是喜歡北城的,只是缺個臺階下。”
“這麼多年的打拼不都是為了和北城能過得更好,我怎麼想,怎麼安排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清華你不知道?”
陸天揚這麼說,顧清華不接話了。
陸天揚見他氣撒得差不多了,他說:“依我看,我們這次都別手他們的事了,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如果他們決定要在一起,那我們誰也不要攔著。”
今天過來,陸天揚并沒有想著勸服顧清華突然改變主意贊同他們在一起,只要他不在中間反對就行。
顧清華不響。
只是陸天揚今天的態度,他也看得出來他對陸北城的,畢竟這麼些年不管是生意上,還是生活中他從來沒有跟人低過頭,今天為了他兒子,倒還了他一通氣。
不過話說回來,是他自己教子無方,讓南煙吃了苦頭。
顧清華不說話,陸天揚便說:“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現在先吃飯,也不為這事吵了。”
兩人吃完飯來到停車場時,陸天揚正準備上車,突然又轉看向顧清華問:“清華,臨封是北城的孩子吧!”
陸天揚這麼一問,顧清華不高興了:“怎麼著?搶我兒,還準備搶我外孫?”又道:“不是,跟北城沒有關系。”
陸天揚:“你看你想哪去了,我怎麼會跟你搶人,我就是隨口問問。”怕他來脾氣,又道:“臨封是你的,南煙也是你的,我把北城也送給你,全都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顧清華白了他一眼,上了車就啟車子先走了。
陸天揚看著他揚塵而去,搖了搖頭也上車了。
這輩子沒過氣的,沒有低過的頭今個兒全了,都怪北城那不是玩意的東西,狗脾氣還連累他。
目送著顧清華車子的遠離,想著他為南煙的憤憤不平,陸天揚不又笑了。
人生啊!就是折騰。
——
與此同時,南江飯店的頂樓自助餐廳,顧南煙帶著小寶和周北陸景見面了。
和周北先到的,兩人拿了一些吃的坐下來,陸景才風風火火的趕來。
看倆拿了吃的,陸景沒客氣,直接端過來一盤,一邊吃一邊看著兩人說:“老爺子這段時間瘋了,發瘋似的我去相親,煙,北,你倆商量一樣,誰幫我把這個局解了。”
自打老爺子看穿陸北城和顧南煙是場拉鋸戰之后,矛頭就轉向陸景了,一天七八個電話關心他,跟催命似的催他回家。
陸景覺有事,回去一看還真有事,老頭要給介紹朋友,讓他趕挑起陸家開枝散葉的大梁。
陸景一聽就跑了。
結果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不得安寧。
這幾天,他都快被老爺子瘋了,所以眼下只能向顧南煙和周北求救,讓倆幫自己解圍。
兩人聽著陸景的話,先是相互看了看彼此一眼,覺得陸景是病急投醫。
什麼事找倆都行,結婚生子這事找倆不管用啊!
陸景見兩人聽了自己的話沒回聲,他停止了吃東西,看著他倆說:“你倆別不吭聲啊!給我支個招啊!要不你倆商量一下誰跟我回去應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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