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見,比以前更漂亮,更有氣場了。
四目相,顧南煙抬頭看著陸北城,似笑非笑道:“別說三年不見你舍不得我了?”
顧南煙漫不經心的話落下,陸北城攬在腰上的雙手稍稍用力就把抱得更近了。
他是舍不得了。
看陸北城盯著自己不說話,顧南煙兩手撐他前,把他不輕不重往后推了一把:“大白天法院門口你想干嘛啊?有什麼要說留到法庭上說。”
顧南煙一推,陸北城反而反把抱得更了。
顧南煙這下不依了,冷聲道:“陸北城,別當我能一直好脾氣地慣著你。”
對陸北城的包容和忍耐,早在三年前就消之殆盡了。
再說三年前讓著他,那會兒是想生孩子,現在目的都達到了,誰還慣他了。
“顧律師,還沒走呢!”后突然傳來打招呼的聲音,兩人轉臉看過去時,顧南煙這才得以從他懷里退出來。
“顧律師,這位是你朋友嗎?看著有點面。”
“嗯!一個朋友。”顧南煙笑笑的回應。
等人走了,陸北城抬手按著顧南煙的后脖子,就把塞進副駕座了。
沒一會兒,陸北城上車了,冷清清看著說:“把離婚起訴撤了。”
顧南煙不聲:“不可能。”
顧南煙想都沒想的拒絕,陸北城左手手臂搭在車窗上,擰著眉心遲遲不說話了。
以前覺得顧南煙還好通的,有什麼都好好說話,現在是一句話都不能商量。
陸北城不說話,顧南煙氣定神閑道:“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我下車了。”
陸北城沒有打開車門,冷若冰霜的把車子啟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顧家門口,顧南煙打不開車門轉臉看向陸北城時,陸北城淡淡的看著說:“顧南煙,我不答應你,這事你找誰辦都沒有用。”
顧南煙沒接話,就這麼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陸北城把門鎖打開,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這一次,陸北城沒有在這里多停留,顧南煙前腳剛下車,他后腳踩著油門就走了。
車子油門的聲音有點重,回頭看了一眼,僅憑陸北城車子油門的聲音,顧南煙就能聽出來他的心不好。
盯著陸北城的車子看了半晌,顧南煙從包里拿出手機就給夏程打了過去,讓他準備一下陸北城的資料明天上午過去拿。
——
與此同時,容會所里。
秦海云聽著趙知秋剛才那番話,擰著眉頭為難了。
還打算這兩天喊顧南煙回老宅來吃飯的,結果顧家先行一步了。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秦海云問:“南煙非要離嗎?”
趙知秋聽著秦海云的問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南煙這次堅持的,而且兩人這次好幾年沒見面,沒有聯系,之前磨合的幾年也過不到一塊兒去,親家我看還是算了,別讓兩個孩子為難了。”
秦海云擰著眉道:“知秋,北城的事我和他爸管不著你是知道的,不過你和南煙的意思我會轉達北城的,至于他最后做怎樣的決定那還是看他自己。”
趙知秋聰明的說:“親家,我也不是讓你們給北城力,只是咱們到一塊了,我隨跟你聊聊而已,畢竟兩孩子都不小了,陸北城他過完年都該30了,老爺子和老太太肯定也指著抱曾孫子。”
“我只是覺得北城現在有點兒轉不過彎,可能是因為南煙先提的離婚,他心里不舒服。”
趙知秋說老爺子和老太太想抱曾孫,秦海云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何止老爺子和老太太想抱曾孫,也想抱孫子啊!早在顧南煙和陸北城結婚的時候就想抱了。
只是兒子作的死去活來,也沒轍了。
早些年他要是肯配合,孩子現在都有四五歲,都能打醬油了。
悶悶不樂回到家里的時候,看陸北城正好在家,秦海云開門見山的說:“你在家正好,我剛剛到南煙媽了,說南煙回來了,不太想跟你過了。”
陸北城一聽這話,本就不好的臉更不好了,怎麼走哪都是這事?
陸北城不說話,秦海云無奈的說:“北城,要不你還是聽南煙的,還是答應吧!”
陸北城兩手揣在兜的看著秦海云,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了?
秦海云見狀,嘆氣道:“六年了!你和南煙結婚已經六年了,你年紀不小,南煙也26歲了,孩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你別耗了。”
以前的時候,秦海云還總勸合,如今回頭想想顧南煙的氣,想著兒子一會兒葉楚,一會兒沈唯一。
而且自打沈唯一‘起死復生’之后,他連緋聞都絕干凈了。
秦海云難免不多想,也覺得他是為了沈唯一而改變的,而且要不是自己給撂了狠話,說不可能答應沈唯一進門,指不定他早就和沈唯一在一起了。
一籌莫展的看著陸北城,秦海云本來是想答應他,說同意他和沈唯一進門,但想到沈唯一的子,想到顧南煙和沈唯一都是認識的,秦海云又把到邊的話咽下去了。
還是沒有辦法答應沈唯一進門,就算是為了給南煙自由。
確實不喜歡那丫頭,不想做自己的兒媳婦。
秦海云無中奈何的這麼番話,陸北城沒有任何回應,拿起外套就離開家里了。
秦海云見狀,起追過去:“北城,我剛剛說的話你考慮一下,還有別再和南煙吵了。”
陸北城沒有回應,啟車輛就離開了。
沒多大一會兒,天完全黑下來時,陸北城的車子不知不覺停在顧家門口了。
沒有打電話給顧南煙,也沒有進去找,他就這麼靜靜在車子里看著顧家。
‘那一次’之前,他還經常來顧家的,那一次之后,他們就陌生了。
再次想起往事,陸北城突然覺到,以前在乎的要命的事,現在回首也不過如此,什麼都算不上了。
無奈他們可以釋懷當年,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沒有什麼可以永垂不朽。
別墅里,顧南煙正在陪小寶看書識字,趙知秋突然走了過來,小聲對說:“南煙,北城好像在外面,而且在外面有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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