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走近過來就把他胳膊扶住了。
陸北城下意識把胳膊從懷里出來,轉臉就看向了一旁的夏程,夏程立馬朝他投來一個無辜的眼神,示意不是自己跟沈唯一說的,他也不知道沈唯一為什麼會在這里。
沈唯一見狀,笑說:“你別怪夏程了,不是夏程跟我說的,是我朋友說在這里看到你,所以我就過來了。”又道:“我送你回去吧!”
沈唯一說完,就把陸北城扶上車了。
沒一會兒車子啟了,沈唯一兩手握著方向盤,轉臉看了陸北城一眼,溫的問:“心不好?”
這幾年陸氏集團蒸蒸日上,陸北城更是連續幾年拿了杰出青年的稱號,他各方面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沈唯一的問話,陸北城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說:“南煙回來了。”
陸北城說完,沈唯一握著方向盤的兩手不頓了一下。
是說的,自己今天過來接他,他怎麼說上車就上車了,原來是要告訴顧南煙回來了。
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沈唯一笑說:“南煙回來了啊!那你怎麼還不高興?”
陸北城不響。
他本來是高興的,結果顧南煙今天這一鬧,他沒辦法高興了。
陸北城不再說話,沈唯一也不說話了,直到把他送回臨灣,陸北城都沒有開口說話。
目送陸北城進屋,沈唯一整個人忽然也失落了,覺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點點東西,忽然又不屬于了。
以前的時候,陸北城都是不回家的,結果顧南煙走了他反倒天天都回來。
在臨灣門口停留了很久很久,直到二樓主臥室的燈亮起,沈唯一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才啟車輛離開了。
經過這幾年的調養,的比以前好多了,已經能自己出行,自己開車了。
二樓的主臥室,陸北城進屋之后,隨手就在書柜跟前翻找了起來,拼命的想在屬于他和顧南煙的房間里找出他們在一起過的痕跡。
然而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找出來。
沒有婚紗照,就連顧南煙以前用過的東西都沒有了。
當年,顧南煙在離開臨灣的時候,就全部都清走了。
坐在顧南煙以前經常加班的書桌跟前,陸北城翻開幾個屜看了看,最后在第二張屜的角落把他們的結婚證找出來了。
拍了拍上面許的灰塵,陸北城想起來那是兩人剛拿結婚證的時候,他隨手扔在屜里的。
翻開結婚證,陸北城看到自己的臉很沉,顧南煙卻笑得很開心。
盯著那張登記照看了好一會兒,往事一涌而上。
直到江嫂推開房門問他吃不吃宵夜,陸北城這才把結婚證收起來。
盡管如此,江嫂還是看到他手中的結婚證了,便問:“爺是想夫人了吧!既然想夫人了就去看看吧!夫妻哪有隔夜仇,況且你和夫人還是一塊兒長大的。”
陸北城沒提顧南煙回來的事,只說自己不吃宵夜就讓江嫂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上午,陸北城帶著宿醉到公司沒一會兒,夏程敲開房門就進來了,只是臉不太好看。
辦公桌里面,陸北城見夏程臉不好,他冷聲道:“直接說事。”
夏程聽著陸北城的話,小心翼翼走近陸北城,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他,屏氣斂息道:“夫人起訴離婚了,這是法院的傳票。”
夏程匯報完,陸北城啪嗒就把手中的資料摔出去了。
顧南煙還真是迫不及待,昨天來找他不,馬上就去起訴。
陸北城的怒火,夏程瑟瑟發抖,這兩祖宗他是活活的怕了,反正沒一個省油的燈。
吞了口唾沫,夏程問:“BOSS,現在再怎麼辦?夫人……”
夏程話還沒有說完,陸北城不耐道:“怎麼辦?讓法院把的起訴晾著,不搭理就是了。”
雖說自己可以往后拖,但顧南煙毫不留面的起訴,陸北城心里不好想了。
認識了26年,非要鬧到法院?鬧到人盡皆知?
陸北城怪顧南煙不留面的時候,卻毫沒有想起顧南煙想好好過日子,哄著他的時候,他曾幾時又給過顧南煙面子。
“我知道了,BOSS。”雖然答應了陸北城,但夏程覺得顧南煙會有的法子,而且這次三年沒回來,肯定是想清楚才做的決定。
哐!夏程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之后,陸北城抬手就了自己的鼻梁,眉心也擰一團了。
眼神從門口收回,看著夏程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傳票,陸北城宿醉的腦袋更疼了。
顧南煙沒有回來時,他盼著回來,顧南煙回來了,他又頭疼了。
總而言之,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從小到大都是最耗他力,最牽他緒的人。
盯著那份傳票看了一會兒,陸北城拿起就撕碎扔在垃圾桶了。
三年前他沒有離,三年后就更別想了。
只是很多時候,他想為顧南煙做點什麼,卻發現什麼都做不了。
——
下午邊,顧南煙從法院忙完出來后,只見陸北城的車嚴嚴實實把堵住了。
兩手揣在西裝的兜,顧南煙就這麼一不的看著陸北城。
陸北城見狀,冷著臉打開車門就下來了,淡漠道:“前天面,今天傳票就送到我公司來,顧南煙,你辦事倒越來越干脆利落。”
還沒有從前天到的那勁里緩過來,一下提離婚,一下就把傳票送他辦公室來了。
這事,陸北城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顧南煙一笑:“多謝夸獎了。”
知道他是怪氣,顧南煙懶得跟他較真而已。
這會兒怪不近人,當年讓守空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近不近人,當年那麼不給面子,不拿當回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近沒近人?
只是事都過去,顧南煙不屑提及,不然他以為沒有放下。
顧南煙的不以為然,陸北城氣得牙,手扣住的后脖子,猛地就把拽到了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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