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澈急忙安似的輕著云淺的后背。
他預料到自己家里人會很熱,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熱。
連他自己都有點兒寵若驚的覺。
“是有一點嚇到了,但是我覺得他們都好的。”
云淺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瞇起來,角彎起來,是眼可見的開心。
“我很開心的,阿澈,我第一次到這麼多的關注,我覺得他們對我都好的。”
紀星澈看著云淺滿眼心疼,他輕輕著的耳垂,“以后他們都是你的家人。”
“嗯。”云淺點點頭。
云淺將一塊小蛋糕吃完,紀星澈拿了紙巾幫了,“吃飽了嗎?”
“嗯。”
“現在有力氣了吧?”
“……”
原來給投喂蛋糕,是為了有力氣!
紀星澈不懷好意地了手,張牙舞爪地朝著云淺撲過來,“我要吃掉你了,小白兔!”
云淺倒在床上,一只腳抵住他的口,“怕是你不能如愿了。”
“嗯?”
“我來月經了。”
“!”一個晴天大霹靂!
“不是還要過兩天嗎?”紀星澈是有給云淺計算著日子的。
正是因為算著日子快到了,所以這幾天他才要抓時間折騰。
要知道一個生理期差不多要一周呢!
剛開了葷,要他一周?要他的命!
“這次提前來了。”
云淺是下午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上有一點點跡的。
平時都會提前有些約約的小腹痛,這次可能日子過得太舒心了,讓都忘記了。
紀星澈一下子倒在床上,哀嚎著:“誰來救救我!”
糖罐一下子躥到他面前,正對著他的臉了。
“去你的,滾犢子!”紀星澈直接將糖罐推開了。
糖罐哀怨地朝著他了兩聲。
云淺笑了起來,紀星澈了的臉,“你是幸災樂禍!”
“誰你總是折騰的,我今天下樓的時候都尷尬死了。”
晚上紀星澈在被窩里委屈地抱著云淺,溫熱的大掌覆在的小腹上。
“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云淺舒舒服服地被紀星澈摟在懷里,自從遇見紀星澈,就連難熬的生理期,都變得舒服了不。
云淺轉過來面對著紀星澈,在紀星澈的上輕輕吻了吻,
“阿澈,你真好。”
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過多次了,可就是想說。
他真的很好。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銀河系。”
紀星澈把云淺摟得更了,其實他也沒有做什麼啊,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有沒有可能拯救銀河系的那個人是我。”
兩個人一同笑了起來。
早上鞭炮聲很早就開始響了,云淺本想早點起來,不能再讓人家笑話了。
可紀星澈是把按在被窩里,“陪老公睡個懶覺吧,難得放假。”
紀家在這方面并沒有那麼多規矩,和紀星澈早上睡到了十點鐘,宋婉給他們單獨煮了餃子吃。
江家
每逢過年,江家都會裝點一番,張燈結彩,要最氣派的對聯,要掛最漂亮的燈籠。
整個別墅的燈都會通宵地亮起來。
夜晚的江宅將是一個奐的城堡,燈閃爍,格外漂亮。
然而也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越是鮮亮麗,就越是清冷異常。
今年和往常一樣,江靖宇的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真正在這個家里過年的只有周沁雅以及江靖宇兄妹倆。
江靖宇的爺爺早就去世了,江靖宇還有一個大伯和一個叔叔,不過因為江南集團落在了江靖宇父親這一房,導致他們的關系也是貌合神離。
這是云淺不在自己邊的第一個春節。
那種孤寂的覺蔓延全,甚至蔓延到整個空間里。
江靖宇站在窗前,看著不遠那棟屬于傭人的小樓。
過年期間會有不傭人請假回家過年,所以那棟小樓現在也是冷清的。
明明暖氣仍舊燒得很旺,可江靖宇仍舊覺得很冷。
“爺,你要不要吃核桃?我給你剝?”
“爺,冷不冷,要我給你拿條毯子嗎?”
“爺,我們打撲克牌怎麼樣?”
昔日里那個聲音時常圍繞著自己,他是的全世界。
他雖然有時候上嫌棄好煩,可心里卻在暗暗期待下一句話要說什麼。
他難以想象,云淺真的不在了。
嫁人了,離開他了。
敲門的聲音傳來,江靖宇的思緒被拉扯回來。
江靖宇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是江思瑤,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
“哥,我約了朋友要一起去看煙花,你要一起嗎?”
江靖宇突然想起云淺去年的時候說過,爺,明年我們年就一起去看煙花好不好?
他有些恍惚。
江思瑤不知道江靖宇怎麼了,“你要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你去吧。”江靖宇應了聲。
沒有云淺,他對煙花又有什麼興趣呢?
江思瑤撇撇,“每年過年都是這樣,干脆以后過年的時候,出去度假好了。”
嘟嘟囔囔地離開了。
江思瑤已經提了好幾年了,說過年的時候大家去度假。
只是周沁雅就是不同意,說過年就是要在家里過。
其實江靖宇和江思瑤都知道,周沁雅不是想在家里過年,而是在等父親的出現。
只可惜從來沒有等到過。
江思瑤走出去幾步又停了下來,“哥,我聽媽說,安排你初三去相親呢,是哪家的千金啊?”
江靖宇這才想起這件事來,周沁雅給他選好了相親的時間。
“不知道。”
“那媽是不是也要給我聯姻了啊?有沒有跟你過什麼,給我找的是哪家的爺?”
江靖宇搖了下頭。
江思瑤明顯有些郁悶,“算了吧,回頭你有消息,記得告訴我啊。”
“好。”
江思瑤裹服出門去了。
他們兄妹似乎從出生就確定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周沁雅安排好的。
所以他小時候特別羨慕自己的小舅,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踢球,放風箏,上樹掏鳥蛋,就連挨揍的時候,他都是笑著的,甚至還能做個鬼臉。
他呢?
他真的要這樣度過自己的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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