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對不起。”
云淺拿著手機瞄了一眼,回復:“沒關系。”
再多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晚上回來我們聊聊吧?”
云淺大概能猜到紀星澈要和聊什麼,他們是夫妻,已經領證了,現在也表明了心意。
按理說那件事提上日程也是應該的。
“好。”
紀星澈沒再說什麼。
北斗七星工作室
房間里很安靜,沒有了昔日的喧鬧,以前這里總是能聽見音樂的聲音,時而是抒的,時而是激的。
蘇北靠在沙發上,仰著天花板,葉七郎在擺弄著手機,竇豆在翻看五線譜。
葉七郎煩躁地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這好不容易熱度上來了,怎麼辦啊,現在,想個辦法啊!”
上次演唱會上一鳴驚人,北斗七星的熱度逐漸上漲,陸續收到了幾個音樂節的邀約。
結果合同都簽了,對方竟然爽約,又不讓他們參加了。
甚至他們還接到了代言,所有的事都談好了,只等簽約了,結果簽約這天,被對方鴿了。
怎麼能不急呢?事業剛剛起步,就遇到這種事。
“我覺得我們就是被人搞了,我和那個芒果音樂節的負責人打聽了一下,說是有人不讓我們上,他們也沒辦法。”蘇北沮喪地說。
“艸!”葉七郎罵了一句臟話,“誰啊?”
“三角唄。”一旁一直不開口說話的竇豆說。
另外兩個人急忙轉向了,“什麼玩意兒?”
竇豆一副看兩個豬頭的表,“三角。”
“什麼三角?”
“阿澈的三角。”
這兩個人就更不懂了。
竇豆哭笑不得,“活該你們兩個母胎solo。”
“豆豆,你詳細說說。”
“小豆芽不就是那個江家的傭人嘛,這不是很好理解嗎?現在和阿澈在一起,江家那位大爺不干了啊。”
竇豆這樣一解釋,蘇北和葉七郎這才反應過來。
“那我們得把這件事告訴阿澈。”葉七郎拿起手機就準備在群里艾特一下紀星澈。
竇豆走過來直接奪過了葉七郎的手機,“你蠢不蠢?你告訴阿澈有用?”
“必須讓他知道啊!”葉七郎的眼神里著一清澈的愚蠢。
“他知道了會覺得對不住我們,可能會和他的小豆芽坦白,被騙了的小豆芽不會原諒他,然后一拍兩散。阿澈是個講義氣的人,那個江家大爺如此對待我們,搞不好阿澈也會意氣用事,他的事業剛剛來北城發展,基未穩,而江家那可是百年基業的豪門。”
竇豆雙手一攤,“最后的結果,阿澈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北和葉七郎瞠目結舌地看著竇豆。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聽見竇豆說過這麼長一段話。
竇豆著下,表淡漠又多了幾分欣賞,“十年暗,誰不想和自己心的孩發生故事呢。”
“十年?艸!你的意思是阿澈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云淺了?”葉七郎震驚地看著竇豆。
蘇北也覺得不可思議,“不能吧?”
“要不說你們怎麼單到現在的?”竇豆肩膀抖了抖,“說起來,要是沒有云淺,北斗七星八也不會存在。”
“!”蘇北和葉七郎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意思是……”
紀星澈當初組建北斗七星是為了云淺?
我滴個老天,這太玄幻了!
葉七郎聽得云里霧里,“哎呀,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是咱們樂隊怎麼辦?”
“涼拌。”竇豆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五線譜,“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解散啊?”葉七郎撓了撓頭。
“解散倒是不至于,先這樣吧,等阿澈事業雙收,我們樂隊自然可以重出江湖。”
竇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蘇北比葉七郎反應快,他已經聽明白了。
“也好,反正咱們做樂隊也不全都是為了賺錢,我那邊帶帶學生,豆豆,你去酒吧接著做駐場歌手,老七也能接接商演什麼的,咱們各忙各的,先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竇豆打了個響指,表示贊同。
他們就這麼決定了。
*
云淺下了班沒有立即離開,其實不需要加班的,但是想著要回去和紀星澈聊那種事,心里還是有些打。
拖來拖去,還是決定回去面對。
從公司大廈一出去,就看見紀星澈朝著走過來。
“你來接我的嗎?”
“不然接誰?”紀星澈輕輕笑笑,想去拉云淺的手,結果剛好云淺撓了撓頭,他拉了個空,尷尬地將手收了回去。
兩個人一路上都顯得有點拘謹,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他們先去吃了飯,然后才回家。
云淺坐在沙發上不安地著手,紀星澈拿了一杯酸遞給云淺。
“剛才吃的有點兒膩。”
“謝謝。”竟然不知道家里冰箱還有酸。
云淺打開包裝,一勺一勺舀著吃。
紀星澈這才開口,“首先跟你道個歉,昨天喝了點酒,有點沒分寸,差點兒就……”
云淺低頭認真吃酸,“今天早上不都道過謙了嗎?”
“我……”紀星澈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承認我對你是有的,我很想,特別想。”
云淺低著頭,覺有火在臉上燒,他是不是說得有點兒太赤了。
“雖然我們領證了,做這些事也是合合法,但是剛剛表明心意沒多久,你可能覺得未深,做這種事不太合適。”
云淺仍舊是認真吃著的酸,耳朵也認真地聽著紀星澈講話。
“我是個年男人,有也是正常的,對吧?尤其是我們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親接。”
“……”
“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發生關系比較好?”
問題終于給到了云淺。
云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像是個機人一樣,一勺一勺舀著酸。
此時此刻,心急如焚的紀星澈真后悔給一個酸!
那酸怎麼那麼多,倒是吃快點啊!
在紀星澈眼穿的等待中,云淺終于吃完了最后一口。
云淺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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