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澈站立著,云淺坐在床上,他把的頭按在自己的腰間,輕輕著的頭發。
如果知道這些年了這麼多的委屈,當年他是不是應該再果敢一點,將搶過來呢?
如果他那個時候把搶過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紀星澈的心里蔓延著無邊無際的心痛。
這一次,他不會再錯過了。
就是強取豪奪,他也要把錮在自己邊,再也不許離開。
云淺哭了好一陣子,釋放了緒之后,慢慢穩定下來。
保持著這個姿勢吸了吸鼻子,“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他,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
這些年他們兄妹都很有默契,默契地和對方保持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默契地和對方保持著仍舊親無間的關系。
哪怕從來沒有分過彼此的痛苦和委屈,他們也仍舊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因為他們只有彼此,彼此是世界上的唯一。
紀星澈輕地著云淺的頭發,“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你可以當面告訴他。”
云淺沒應,只是突然吸了吸鼻子,“阿澈,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傻瓜,老公當然對你好。”
“可你不是我老公。”
“法律上的老公也是老公啊。”
云淺終于慢慢松開,抬眸看向了紀星澈。
他站在面前,需要仰視他。
凝視著他,仍舊是初見時的神俊朗,仍舊是那漆黑的眸,好看的睫,翹的鼻子和的薄。
昕說再好看的男人,看多了,也就變丑了。
可云淺看著紀星澈,卻覺得他越發帥氣迷人。
“怎麼了?”紀星澈蹲了下來。
“你對我太好了,我害怕我會走不出來。”
上次昕就打趣過已經墜河了,云淺終于承認,確實墜河了。
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長的人,從來沒有想過在放棄江靖宇之后,會這麼快上一個男人。
“走不出去,那就別走出去了。”紀星澈深款款地看著云淺。
他很會有這樣正經的時刻。
云淺咬了咬自己的,“阿澈,我……”
紀星澈突然手捂住了云淺的,“淺淺,我上你了。”
云淺的眼睛驟然放大,剛剛很想說,好像上紀星澈了,但沒想到紀星澈首先說出來了!
空氣在這一刻凝息。
云淺凝視著紀星澈,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紀星澈被盯得心里有點兒發,“嗯……要不咱倆試試?”
“我……”云淺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我其實剛才想說,我好像也上你了。”
“那不正好嗎?”紀星澈拍了一下手心,因為蹲得發麻,他站起來,坐在了云淺側。
“可是……我……你知道的,我剛從一段里走出來,如果這麼快上一個人的話,你不覺得,我……很渣嗎?”
云淺都覺得自己很渣。
還不到三個月,上一個人是不是太快了?
“沒關系,反正就是試試,如果一年之期到了,我們覺得不合適,離個婚就好了。”
“你放心,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上的,不管將來離婚還是不離婚。”
“……”紀星澈差點兒笑出聲,也不至于這麼實誠的吧,小苦瓜?
第二天早上,紀星澈送云淺上班。
“腳還疼嗎?”
“有一點。”
“我如果有空的話,晚上來接你下班。”
“不用了吧,好遠的。”以前云淺覺得紀星澈接送自己是順路,還方便一點。
但是所在的云間距離江南集團遠的,距離紀星澈的經紀公司就更遠了。
“我最近在工作室這邊,離你那不算遠。”
“那你看吧。”
云淺到了,解開了安全帶。
“等一下。”紀星澈抓住了云淺的手腕。
“嗯?”云淺回過頭來,“怎麼了?”
“可以吻你嗎?”
“哈?”
云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星澈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捧住的臉,覆上了的瓣。
他的吻如羽般輕盈,帶著無盡的憐惜和意,好像在訴說著心底最濃的。
云淺只覺呼吸停滯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氣息融,纏綿悱惻。
良久,紀星澈才緩緩地退開,大拇指在微紅的臉頰上挲了幾下。
“紀太太,好好工作。”
云淺點了下頭,逃也似的下了車,一路小跑。
紀星澈看著的背影,手指輕輕了下,這里仿佛還殘存著那份。
笑容滌在他的臉上,彌漫開來。
他剛要走的時候,收到了云淺發來的消息。
“紀先生也是,加油!”
紀星澈笑得更開心了。
“嘀嘀!走不走啊!擋路了!”后面的車連續按喇叭。
紀星澈回過神兒來,趕把車開走了。
*
江南集團
江靖宇又是一夜沒睡好,來上班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暗沉的。
云淺還是沒有聯系,就一點也不在意云深的前途了嗎?
大家都屏住呼吸,知道今天又不好過了。
江思瑤來找江靖宇的時候,就看見了他臉上的傷。
“哥!你的臉怎麼了?這是被誰打的?”
江靖宇沒理會。
江思瑤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我聽說了,是那個云深來了,是不是他干的呀!”
江靖宇臉上的傷其實已經消腫了不,但是云深確實下了死手,打得很重,以至于現在還能看到挨打的痕跡。
“這對賤兄妹,怎麼不去死啊!恩將仇報,我們家把他們倆養大,他們就是這麼報答咱們的?下次見到他,我一定給他點瞧瞧!”
江靖宇終于冷淡開口,“找我什麼事?”
“colour的設計大賽要開始初賽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題目啊?”江思瑤怯怯地問。
江靖宇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出來了?我不是說過我這邊不放話,不能放他出來嗎?”
怪不得云淺沒有來找他,原來云深已經出來了。
派出所那邊說時間已經到了,不放人說不過去,就只能放人了。
江靖宇掛了電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摔了下去!
啪——呼啦一聲,杯子碎了一地。
江思瑤嚇得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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