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徹底激怒陳孝志，也暴他齷齪的心。

好比里的老鼠，見不得，到了街上人人喊打。

陳孝志蹭得一下站起來，怒從心中起，“你說誰沒品？這兩件事，哪件不是我為你著想才做的。

佳檸跟宋局眉來眼去，私下坐他多回車，你知道這一路上都發生什麼？隨便找個背人的地方停下，辦點事不難吧。”

程澈一把揪住陳孝志的領子，眼神兇狠，“你他媽再說一句佳檸的不是，我把你滿口牙打掉。”

他見過程澈打架，狠起來會死人的。

陳孝志膽寒，趕拉脖子上的手，領口被他攥了，呼吸困難，臉瞬間就憋得發紫。

“程澈，”陳孝志艱難的開口，聲音嘶啞，“放開。”

他越是去掰他的手，程澈攥得越實誠，那手跟鉗子一樣，怎麼也掙不了。

不論格還是力量，他都不是程澈的對手。

陳孝志說：“這麼多人看著，你敢打我？”

程澈角扯起森冷的笑，“打你還他媽分星期幾？”

陳孝志心一沉，程澈要是想揍他，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又想起一個人。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不為考慮了？”

提起章佳檸，陳孝志頓覺程澈周的戾氣都更強烈了，心里似敲起大鼓，每一下都震得他心更慌了。

兩人的靜也引來周圍人的側眸，服務員最先跑過來拉架。

“程哥，干嘛呢，有什麼話你們坐下來慢慢談。這大家都看著呢，鬧出事來不好。”

程澈不為所，后槽牙咬得咯吱響，真恨不得一拳頭砸在他臉上，但來之前章佳檸囑咐過不準打架，程澈也為了不影響的仕途，強迫自己下怒火。

他松開手，對服務員說：“沒事，不能打架。”

服務員又寬他幾句，才離開，但還是遠遠地觀，生怕兩人再打起來。

生意原本就不算好，再因為打架把警察招來，就更沒客人了。

程澈警告的口氣說：“以后要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個不字，別怪我不顧念這麼多年的哥們，照樣揍你。還有李江磊的事，你他媽做得真孫子，你還是個人了？”

陳孝志說：“佳檸的事是我不對，李江磊的事，難道不是我替你出氣？”

“呵……”程澈嘲諷的笑，“要不怎麼說你虛偽。替我出氣？你好意思說出口？曹永亮什麼德行，我比你清楚，那四十萬你一分沒得？”

陳孝志張了張，“我沒，”

程澈睨起狹長的眸子，抬手虛空點他，陳孝志瞬間沒了底氣，甚至連最后一個拿字都沒說出口。

“孝志，別忘了我十七歲就出來混了，曹永亮的底細我比你清楚，你要準了說沒拿，我立馬找人問他，但凡你拿一分錢，都剁一手指頭，你敢不敢跟我這個號？”

他聲音發狠，不是開玩笑。

陳孝志攥垂在側的手，到底是沒犟。

程澈點點頭，眼神輕蔑，冷哼一聲，說：

“咱們的關系，到今天為止。”

說完，程澈掉頭就朝停車場走。

陳孝志杵在原地，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目看他，也尷尬的離開了。

程澈一路黑著臉回養場，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去超市，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

他停好車，就上樓了，黑子一直跟著他。

到門口，程澈剛用鑰匙開門，黑子就挨著墻角趴下了。

屋里只要他沒說行，黑子就不敢進。

程澈把門打開，“進去。”

黑子麻利的站起來，就跑進去了。

程澈把門一關，坐在沙發上朝黑子勾手，“過來。”

黑子跑到他面前。

“坐。”

黑子坐下。

“手。”

黑子出左前爪。

“那只。”

又出右爪。

他拍拍黑子的頭，從茶幾里拿出一包凍干，撕開包裝喂它。

黑子嚼著凍干鴨頭咯吱響，程澈就那麼面無表的看著。

突然，罵了句。

“媽的。”

把黑子嚇一跳，抬起頭都不敢吃了。

程澈仰下，“吃你的。”

黑子又開始嚼。

程澈順著它的背，“狗什麼時候都是狗，可人有時候他媽的不是人！”

他一直在平復上的怒氣，在屋里呆了一個多小時，章佳檸的電話過來了。

他看眼號碼，放在耳邊接起。

“喂？”

聽出他聲音中帶著慍怒，章佳檸問：“談完了嗎？”

程澈：“嗯。完事了。”

章佳檸：“完事回來吃飯吧，飯菜放在這都涼了。你現在回來，我熱一下。”

程澈哪有心吃飯，跟陳孝志這麼多年的，真的太失了。

“我不，收拾吧，別等我。”

章佳檸問：“你在哪了？”

程澈：“……養場。”

章佳檸：“知道了，我收拾完過去。”

程澈現在心確實很差，見到也許會好的。

收拾完碗筷，章佳檸跟梁燕妮知會聲就去養場了。

到樓下就看到程澈的車，還不等上樓就聽到零碎的踩踏聲，一抬眼看到黑子從樓梯跑下來。

“黑子。”章佳檸一喚它，黑子就搖著尾靠在上。

彎下腰黑子的背，“去玩吧。”

黑子站起來比都高，手往門把上一搭，門就開了。

在章佳檸眼里，黑子了。

關上門，就上樓了。

房間里沒開燈，只開著電視，照在床上，能看到被子里躺著個人形。

章佳檸走到床邊，“怎麼睡這麼早？”

程澈睜開眼，臉上有些疲憊，“沒睡就是有點累，趴一會兒。”

觀察程澈的眼睛，問：“你跟陳孝志談得怎麼樣？”

程澈眉心微蹙，“談崩了。”

“崩了？”

“嗯。”

“怎麼個崩法？”

他言簡意賅，“朋友做不了。”

章佳檸：“因為我？”

“不止你的事，還有別人的事，”程澈把人拉進被窩里，“過來，陪我躺會。”

章佳檸被他抱在懷里，聲音從頭頂傳來。

“孝志，人品不行，我跟他不了。以后你見著他，除了工作上的接，私下搭理他。”

章佳檸點頭，“知道了。”

程澈攏手臂，把頭埋在發了，“這個犢子玩意，真想揍他一頓。”

章佳檸：“別干傻事，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

“呵呵，”程澈笑了，“拿我的話，教我？”

“你早就看明白的事，還用我教？”章佳檸輕輕拍他的背，“別讓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