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章佳檸給買了護腰帶，董金淑白天戴著，晚上就邊看電視邊著電按。

這晚，程澈趁著董金淑看電視的功夫問。

“媽，我和佳檸的事，你是不是該有個態度了？”

董金淑咬口白梨，盯著電視看，假裝沒聽見。

程澈說：“你有啥不同意的，你兒子是人中龍還是高富二代？就我這樣的，能找個對象你就著樂吧。人家沒看不上我就不錯了，你還在這拿上了。我告訴你，我跟要沒，你再等可就費勁了。”

董金淑瞥他眼，“你嚇唬我。”

程澈說：“我沒嚇唬你，我從小就喜歡，能把娶到手，我睡覺都能樂醒。”

“給你出息的。”董金淑簡直沒眼看了，“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

程澈哼笑，“有我這樣的兒子你高興去吧，不不搶不搞，一天就知道掙錢，也不氣你，你還不知足。”

董金淑：“你倒會夸自己的。”

程澈：“沒辦法，人就是這麼優秀。”

董金淑被他逗笑了。

程澈說：“我去家連吃帶喝的，佳檸媽碗上碗下的伺候我，對我可好著呢。你心里有點數，人家怎麼對我的，以后你就得怎麼對佳檸。”

章家對程澈的好，常聽程澈回來說起。

姑娘是好姑娘，但家的事也確實鬧心的。

程澈也知道董金淑心里怎麼想的，擔心的無非是章家為了還債，把姑娘舍出來。

結婚一旦有目的，往后的日子自然消停不了，兩家人難免為了錢的事發生。

但程澈知道，章家不是那種人，章佳檸也不是用自己幸福還債的主。

他解開道：“媽，你想想，如果們家真是那種用姑娘還債的人家，能先墊付李玉濤的賠償款？佳檸他爸至于跑南下去打工還債？連佳檸都算上，每個月的工資存下一部分，也是用來還家里的外債。

你就看這家人的品行，就干不出你擔心的事。”

董金淑面有些松。

程澈繼續說：“媽，我不是沒見過會撈的人，有的人知道你有錢，變著法地讓你買東西。跟我到現在，別說讓我幫還錢，連我給買東西貴了都說我。

咱家不差錢，但我也不傻，圖我什麼，我心里清楚。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真圖我錢就好了，我能把得死死的，現在是不圖，反而我沒把握。”

聞言，董金淑把吃完的梨核扔了，張紙巾了了手，“不愿意？干啥不愿意？你多好啊，我兒子又帥又高能掙錢，全村有幾個這樣的。你都算頭一份兒了。”

程澈笑了，“剛才你還說我會夸自己，現在你怎麼還夸上我了。”

董金淑：“別打岔，佳檸還沒撒下心跟你？”

程澈說：“這跟撒不撒下心沒關系，我們倆再好，你一直不肯見，這事等于咱家對不滿意。佳檸又不是找不到對象，在基層干兩年興許就去市里了，這麼漂亮的姑娘，第一天上班，下午就得有給介紹對象的。

你記得，你不滿意的，到市里一堆人搶著要。

到那時候，就不是你比較了，而是挑我。

我就一賣海貨的小老板，怎麼跟那些機關單位，前途無量的人比？”

“……”董金淑被程澈說得心發慌了，還擔心起到手的鴨子飛了。

程澈察言觀，看來是聽進去了。

董金淑臉凝重地說：“那……等這禮拜休息的，你帶家來吃飯。”

程澈：“行，怎麼你倆也得見一面。”

董金淑問：“喜歡吃什麼？”

程澈：“你看著做吧。”

董金淑想了想，“我明晚去廣場跳舞，以前我和佳檸媽經常在那跳舞，這樣咱兩家也算見上面了，我跟也嘮一嘮。”

程澈：“現在看超市，我估計夠嗆能去跳舞。”

董金淑說：“沒事，我去超市買東西。”

程澈：“早就該這樣了。”

翌日。

市里針對下發的關于強化水土保持違法圖斑的核實工作進行一次學習活，村委的車送邢洪昌去鎮上了，章佳檸一早坐大客去市里開會。

到市政府大樓，按照會議通知去了五樓的會議室。

進去才發現，來的幾乎都是那批村，大家相互打過招呼，章佳檸找到靠邊的位置坐下，等著開會。

宋樞楓正在辦公室簽文件，書姚紀安進來，把茶杯填上熱水，說：

“宋局，今天上午的會改到七樓會議室了。”

宋樞楓：“五樓的會議室占了？”

姚紀安說：“今天曹局給村鎮的各辦事員開會，有關圖斑的容。”

宋樞楓筆微頓，“村鎮的？保村的來了嗎？”

姚紀安：“邢主任應該派人來了，保也有需要核對圖斑的耕地。”

宋樞楓：“你去看下，要是章支書來了，讓開完會過來找我。”

姚紀安頷首，“好的。”

人剛走到門口，又被宋樞楓住，“小姚。”

姚紀安站定，“宋局？”

宋樞楓：“跟說是談有關新的事。”

姚紀安：“明白。”

辦公室的門關上，宋樞楓看眼時間，撥通融中心主任的電話。

一上午的時間都在學習圖斑的標記和現場核對，也講解了實地會發生的問題及如何理。

大家一致覺任務量巨大，而且需要投的人力也要增加，可實際況就是基層人手不足，導致一人多職。

還有一部分容沒講解完，中午大家去食堂吃飯，午休結束后繼續學習。

章佳檸端著餐盤與同期的兩個男村一起坐在靠窗的餐桌，宋樞楓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窗邊的章佳檸，他端著餐盤來到平時坐的位置。

基本前兩排都是單位里的主要領導就座，但他的位置剛好與章佳檸斜對角，兩人目毫無預兆地上，章佳檸愣了下，又淺淺地彎微笑。

宋樞楓面上淡定，輕點頭回應。

姚紀安注意到他角不易察覺的笑意，順著宋樞楓的目看去，見到章佳檸坐在那吃飯。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約覺得是他猜想的那麼回事。

……

關于圖斑的會議結束了，章佳檸剛走出來，就被姚紀安到一旁。

“章支書，這邊請。”

章佳檸不明所以，“什麼事姚書？”

姚紀安說：“宋局找你談關于新的事。”

來到宋樞楓辦公室前，輕敲兩下，隔著門板傳來應門聲。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