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章佳檸往過一個男友姜馳。

開始很甜，直到從兩人共同好友黃浩言口中得知，他要出國留學了。

辦理留學并不是一兩天的事，籌備了那麼久，卻一直瞞不說。

并且，章佳檸還在他的微信里發現與一位留學生曖昧，他開始發火，甚至抱怨不尊重別人的私。

他跟人搞曖昧，錯的反倒了。

章佳檸提了分手，并刪除姜馳所有的聯系方式。

黃浩言自覺兩人分手是因為他，便以聚會的由頭把和姜馳再湊一起。

當時分手姜馳求，別把微信的事跟外人提，所以包括黃浩言在的同學都認為是瞞留學的事惹惱了章佳檸。

聚會章佳檸沒有去，姜馳那晚喝醉了，又是哭又是鬧的，甚至還用黃浩言的手機撥打章佳檸的電話，卻發現章佳檸已經關機了。

姜馳離開那天，黃浩言勸去機場送行，被章佳檸拒絕了。

姜馳的朋友都認為太冷，幾年的說黃就黃，翻臉不認人，明擺著就是見不得姜馳好。

但打臉來得不要太快，之前還替姜馳鳴不平的那些人，在他出國三天后便在朋友圈看到他摟著留學生友秀恩。

有人給章佳檸發截圖，只回了一句話：跟我沒關系。

無疾而終的，了心里不愿提及的過往。

不是心夠狠，而是早已看清了現實。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想什麼呢？”

程澈的聲音打斷的思緒，“沒什麼。”

聽語氣不好，程澈心里也有答案了。

“隨便問問，關心下不行？”

已經很久沒想起姜馳了，而程澈卻了那捅破膿包的針。

章佳檸不愿再回憶過去，“沒干嘛告訴你。”

“好好好，我不問。”程澈把話茬拉回來，車騎得慢了，“海鮮加工廠的事十有八九能，這點我可以保證。”

談及正事，章佳檸的注意力被轉移，說：“口頭保證也能算數？什麼時候簽上合同再說吧。我認為，還是別對沒定論的事太樂觀。”

“但也不能太悲觀吧。”程澈回頭，微挑眉峰，“不相信我？老爺們吐口吐沫是個釘。”

章佳檸敷衍一聲，“哦。”

程澈聽出來的畫外音，“你就是不相信我。這樣，能不能，一個月就有結果。”

章佳檸說：“信任不是盲目的，它經得起推敲和質疑，我選擇保留意見。”

“給我上課呢大學生？”程澈笑了，說道：“那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留在碼頭的船才最安全，但這不是造船的目的。”

章佳檸回味程澈的話，這是點思維過于保守了，人要勇于直面困難，敢于挑戰。

程澈笑呵呵地繼續說：“哎，前段時間有個電視劇，里面說風浪越大，魚越貴，你看過沒？”

章佳檸說：“看過。”

程澈問：“你覺得他說得對不？”

章佳檸：“這應該問你。”

“呵呵……”程澈笑得肩膀了，“確實如此，但真要是風浪特別大的時候，漁業部門就下通知不準出海了。咱得守法，聽家長的話，不讓出海就不能出。”

章佳檸：“……”

說話功夫，已經可以看到遠的超市招牌了。

程澈說：“一會兒進去給我拿十袋干脆面。”

章佳檸：“你吃？”

程澈說：“我買給大霄的。”

“聞洪霄？”章佳檸反問。

“嗯，你還記著他？”程澈提起聞洪霄眼底都是善意的笑。

章佳檸：“當然記得，他現在怎麼樣？”

程澈有些無奈，“還那樣唄，跟小孩兒似的。”

程澈說的小孩不是指聞洪霄的格，而是他的智商。

聞洪霄算是大家口中的守村人，小時候發燒，腦袋燒壞了，智商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別的小孩都欺負他，罵他是傻子，只有程澈從沒辱過聞洪霄一句，更是在其他小孩拿石頭打他時主站出來護著聞洪霄，還把扔石頭的小孩都打服了。

從那之后，聞洪霄就像跟屁蟲一樣，哪里有程澈哪就有聞洪霄的影子。

程澈說：“頭些年他沒了，唯一愿意照顧他的親人一走，旁的親戚就沒人手了，我跟他從小玩到大的，就把他接到我的廠子里幫我看看大院，吃住都我的，比狗管用。”

章佳檸咔吧咔吧眼睛，“哪有把人比作狗的。”

程澈笑道：“院門口那條看門的大狼犬給個骨頭就不了，大霄可不是，晚上有點靜一個轱轆就爬起來，拎個棒子就出去了。你說他是不是比狗管用。”

章佳檸小聲嘟囔，“那也不能把人跟狗比。”

程澈突然停下車，后座上的人哎了兩聲，“你干嘛？”

他從兜里拿出煙，點上一。

“煙。”

章佳檸腳踩著地，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兩邊都是玉米地，黑咕隆咚怪瘆人的。

“你到地方再唄，這里……怪黑的。”章佳檸隨口抱怨句。

程澈吐口煙，回頭第二次看后座的人，“怎麼？你怕了？現在怕不晚嗎？嘿嘿……對了，你高二那年，”

不等他說完，章佳檸急了，跺腳道：“你，你行了，你快點騎吧。”

即便看不到的臉，也知道害臊了。

程澈咬住煙，繼續騎車，但剛才的話題他沒放過。

“你跟胡麗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

章佳檸沉默不語，臉越來越滾燙，只能假裝沒聽見。

程澈說：“不是我故意聽的，我在窗下躲涼，你倆就趴窗臺上說話，誰知道你們聊著聊著就聊上我了。不過哥那時候確實很帥，……現在也帥。”

臭……不要臉！

章佳檸撇。

程澈切了聲，“你擱背后罵我呢吧？”

章佳檸：“我沒有。”

程澈：“那時候喜歡哥的人大把的，你不也是。”

“！”章佳檸眼白要翻上天了，最討厭他這混不吝的勁兒，到小姑娘。

程澈說：“那麼多人喜歡我，我可一個對象沒過。”

章佳檸：“你跟我說這干嘛。”

程澈答非所問，“現在我也沒。”

章佳檸心里怪怪的，程澈讓覺到不安，是那種如山風烈日般直接沖進你人生里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