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屬于耳鬢廝磨時說的私話，卻被用來形容此刻的窘迫。

但周胤在分寸方面把握的相當好。

人的話從他里說出來，卻又讓人覺不到任何惡意的企圖。

姜稚時間不早為由，把還未喝完的酒杯遞給他：“我拿著它不方便，請幫我還給餐廳服務員，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周胤沒有挽留：“好。”

目送姜稚離開，周胤翻出手機，給趙鵬飛發了兩條信息。

“跟姓陳的說，下不為例。”

“訂單的事算了。”

發送完畢，周胤盯著酒杯里殘余的，不知想到了什麼，抬手一飲而盡。

……

收到信息的趙鵬飛輕輕一笑，對邊的陳總道：“你可以走了。”

正跟沈煜稱兄道弟的陳總一聽這話，猶如被赦免死罪的犯人一樣：“哎呦，沈老弟，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陳總溜得飛快。

剛才有陳總在，沈煜沒好意思開口，現在人走了，沈煜開始在心里組織語言，準備提一提自己的事，沒等他開口，就聽趙鵬飛道：“小老弟，廢話不多說，你請我吃飯，這份心意我領了。”

沈煜曉得這事兒了，連忙道：“趙叔言重，您能來，已經算是給足我面子了。”

趙鵬飛心說，這面子還真不是沖他的。

周胤在姜稚手機里裝了監聽件之后，耳機幾乎不離。

打球都不那麼走心了。

好奇心的驅使下，趙鵬飛沒忍住，也聽了一段。

正好聽到關于自己的那部分。

別的不談，就沖這丫頭在會議上幫他‘洗白’合同這一件事，這頓飯趙鵬飛說什麼都得到場。

不過，給面子跟解決問題是兩碼事。

畢竟，在幕后策劃的人是周胤，趙鵬飛不好過多干預。

所以才借機把陳總過來當托，著沈煜不他開這個口。

現在周胤自個兒松口，他何不做個順水人呢？

“看在我跟你爺爺相識一場的份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姜稚回來的時候，包廂只剩沈煜一個人了。

“事應該談了吧？”

沈煜看急不可耐的樣子，心里有些窩火。

結婚，他是被迫的，離婚，依舊是被迫。

“談了。”

姜稚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提前打印好的離婚文件：“簽字吧。”

沈煜施施然的翻了兩頁，隨手扔在一旁。

姜稚有些不悅：“什麼意思？”

沈煜點了煙，朝的方向噴出一口，姜稚嫌惡的撇開臉，拒絕吸他的二手煙。

“你明知道爺爺不可能同意，卻讓我來背這個鍋，你想干什麼？”

姜稚：“爺爺那邊我會解決，不用你出面。”

沈煜彈了彈煙灰：“他老人家要是問起來呢？你怎麼說？”

姜稚深吸一口氣：“我會告訴他，是我的原因。”

沈煜搖頭：“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姜稚：“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沈煜一愣，隨即不屑的反駁：“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只是不想被人脊梁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