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夸獎,男人表立馬得意了起來,接過姜沅手里的酒杯,一口把酒悶了。
姜沅微微一笑,拿起酒瓶再給他倒了杯,“沒想到大哥酒量也這麼厲害,你肯定喝不醉吧?”
男人虛榮心瞬間棚,“那是,想當初我跟客戶喝酒,喝了一晚上,整整五斤白酒,把他們喝趴下了,哥還能走直線,厲害吧?”
姜沅點頭,“太厲害了,那這些酒對你來說,本就不值一提嘛。”
“那必須的。”男人被夸得心舒暢,又干了一杯。
姜沅一連給他倒了三四杯,男人才發現姜沅一滴沒喝,他拿了個酒杯放到姜沅面前,倒滿了酒。
“妹妹,你也喝,我一個人喝著有什麼勁,來來你喝。”
男人把酒杯往姜沅邊塞,姜沅躲不過,接了他手里的酒杯,隨后出手在男人的杯上了一下。
“那我們一起喝。”
“好好好。”男人笑開了花,端起酒杯往邊送。
姜沅抿了一口,趁他喝酒的時候,把杯子里的酒倒進邊垃圾桶里。
幾乎沒怎麼喝過酒,這苦辛辣的味道和,只是一下就難。
男人酒量確實好,先前都已經醉那樣了,在姜沅的鼓舞下,他又喝了一瓶洋酒。
姜沅每次都只抿一口倒了,但算下來也差不多喝了大半杯,男人居然還能說話,雖然說的都是些胡話。
喝到最后,男人不吹了,開始哭,哭著跟姜沅訴苦。
說他力多大,客戶多難伺候,賠了多錢,多款收不回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相個親還要在市中心買房之類。
市中心的房子輒幾千萬,公司業績好的時候才年收百萬,買市中心的房子,首付都湊不夠。
姜沅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再灌酒了。
原來只是個瀕臨破產的小老板,跑到酒吧來發泄而已,并非窮兇極惡之人。
聽著他哭訴,姜沅也想起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哥哥昏迷不醒,房子賣了,父母永遠的離開了,妹妹還在學校被人欺負。
結了婚,婆婆厭惡,還跟小叔糾纏不清,夾在他們之間進退兩難。
好像大家的人生都糟糕了。
酒吧的聲音有種神奇的魔力,能把心深的負面緒勾出來,昏暗的環境了遮布,可以讓人肆無忌憚的將那些不快發泄出來。
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況下,越是嘈雜,孤獨就越被無限放大。
這讓姜沅想起一句話,音樂是人類靈魂的避難所。
姜沅抬手了下眼角的淚,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喝的太急,辛辣的酒劃過咽,嗆得連連咳嗽。
逗得旁邊的男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變了哭。
姜沅看著他,不自的也跟著笑了一下。
男人忽然把拉起來,“走。”
“干什麼?”
姜沅踉蹌地跟在他后,他居然將帶到了舞池里。
男人扭著屁,朝姜沅使眼,“跳啊。”
“……”姜沅哪里玩過這些,還是拉不下來臉來跟著扭。
“你是不是不會跳?這個簡單,你寫‘大字’就行,用寫,沒人看你,不用害!”男人在耳邊大聲說道,還拉著的手揮舞起來。
DJ聲比之前大了很多,姜沅環視了一圈,舞池里麻麻的人,全都一副昏昏睡的模樣,有種看喪尸的覺。
而此時臺下某個桌上的人,盯著舞臺中央,跟旁邊的人頭接耳。
“你們瞅那個中間穿藍子的人,是不是眼?”
燈太過雜,想看清楚舞池里的人并不容易,王鵬干脆起往舞池走去。
他來到姜沅邊,湊近道,“,看著眼啊。”
姜沅轉頭看去,認出他后,臉一變。
王鵬咧一笑,“不認識我了?沒想到啊,你居然會來這種地方,你是不是還有雙重人格,白天是個瞎子,晚上是夜場王?”
“我不認識你。”
姜沅轉便往臺下走。
王鵬跟在后,不料那位醉酒的大哥也跟了上來,去拉姜沅,“妹子,你別走啊!”
王鵬反手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男人沒站穩,朝后面倒去,砸到了后好幾個人,這一下,好幾個人都被撞到了地上。
“干什麼!”
大家都喝了酒,脾氣都不好,沖上來就要找王鵬麻煩。
王鵬見勢不妙,直接跳下舞池,一個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人群里,短暫的哄鬧后,人群又恢復了正常。
姜沅本想借機逃走的,王鵬卻追了上來,抓住的胳膊往角落里走。
“你干什麼!”
王鵬將堵在墻角,笑嘻嘻地看著,“姜沅,別假裝不認識啊,不然我現在陸南過來看看,說不定見到你就想起來了。”
“那你來吧,反正我不認識你。”
姜沅正愁找不到手機給陸南打電話,王鵬愿意幫忙,求之不得。
王鵬愣了下,有那麼瞬間他還真懷疑這個不是姜沅。
“那你是誰?”
“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王鵬咧一笑,“報警?行啊,你報給我看看?”
姜沅沒手機,當然不可能報警,嘆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見不敢報警,王鵬的膽子更大了,他抬手了姜沅的臉頰,“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我以前看上一個妞,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可惜一直睡不到,所以,你只要跟我走,今晚我就當做沒見過你,怎麼樣?”
他也就這點破事了,以前姜家還在的時候,他就饞姜沅了,以為姜家落魄了就能吃到了,結果呢,陸南又他媽不肯退婚。
所以只要看到姜沅,他心里就跟貓撓似的。
“這幾年,我夢到過你好多次。”王鵬閉上眼,似乎在回味夢里的場景,“嘶~每次醒來我都要用一包紙巾。”
姜沅看到他的表一陣惡寒,王鵬其實長得也不丑,可姜沅越看他越面目可憎,人的丑陋和長相無關。
王鵬說,“我求你了,你就跟我睡一次吧,行不行?睡不到你我都要萎了。”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得,姜沅一張臉通紅,抬手狠狠地推了一把王鵬。
“你不是和楚妍訂婚了,你不怕楚家的人知道?”
王鵬也只是子側了下,又重新壁咚,“我怕個屁,是他們家有求于我家,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等會…你果然是姜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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