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有些心煩,他擺了擺手,“就這樣吧,里斯特下午五點到機場,到時候你聯系他。”
“嗯。”陸席城轉離開會議室。
陸東了眉心,不知為何,他心里總覺得不安,有種不祥的預。
——
姜沅給醫院的護工打了個電話,想問打聽得怎麼樣了。
秦怡道:“打聽到了,我昨天看的那位就是韓教授,不過他并不在醫院坐鎮,所以我不知道在哪里找他。”
“這樣嗎?”姜沅心里有幾分失,的確有這麼個人,卻不知道去哪里找。
“嗯,可惜我這里走不開,不然我就去門診蹲他了。”
“沒關系,你照顧好我大哥就行,我自己想辦法。”
姜沅掛了電話,秦怡的辦法不錯,可以去醫院蹲點,只要他來醫院,總能蹲到他。
沒有猶豫,立即出門前往醫院。
剛走到小區門口,一輛車在邊停下,耳邊傳來悉的聲音,“姜沅。”
姜沅下意識看去,想到出門太急沒帶墨鏡,視線落在林清然臉上的剎那,急忙錯開看向林清然的肩膀。
只要不對上視線,就不會察覺到眼睛能看見。
“林小姐?”
林清然沒懷疑,對姜沅能不能看見并不興趣,笑著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醫院。”
“真巧,上來吧,我也要去醫院。”
姜沅有些驚訝,“你也要去醫院?”
“是啊,你先上來吧,車上說。”
不坐白不坐,總不能在車上把自己暗殺了,所以,姜沅上了車。
姜沅承認自己沒骨氣,這三年來,意識到,骨氣在某些時候,一文不值,反而顯得可笑。
林清然既然裝落落大方,也可以假裝不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舞臺,所有人都在演戲。
“林小姐,你去醫院有什麼事嗎?”
林清然重新發車子,“是有點事,去見個教授,看看我的病還能不能治療。”
姜沅神一僵,試探地問,“那位教授,姓什麼?”
“姓韓,你認識嗎?”
“不認識。”姜沅有些心不在焉,居然是同一個人,難道把那位教授請來的大人,就是林家?
再次確定,“不過我聽大哥的主治醫生說過這位教授,是有人將他從國外請來的,是林小姐請來的嗎?”
林清然笑了笑,“算是吧,你連這個都知道了,哦…我想起來了,他是神經科的,植人應該也屬于這類吧?”
“是的……”
“那等我見到他了,幫你問問。”
姜沅沒有著急,肯定還有下文,所以只是簡單的道了聲謝。
林清然說,“不過,姜沅你現在住在席誠這里,你也幫我打聽打聽,席誠那個朋友唄?”
就知道,姜沅微笑著點頭,“好,我一定幫你打聽。”
沒想到訂婚典禮丟了那麼大的臉,還對陸席城念念不忘,哪怕對方有朋友,都不愿放棄。
有那麼瞬間,姜沅還有一同。
為所困的人,都是可憐人。
很快到了醫院,林清然將車停在停車場,兩人一同進了醫院。
姜沅想跟一塊去見那位教授,但林清然卻沒打算帶去。
林清然對說,“你來這麼多次應該悉了吧,直走就是住院部了,我先走了。”
都這麼說了,姜沅也不好死皮賴臉的跟著,“好的,謝謝。”
目送林清然離開,等了會兒,又跟了上去。
姜沅不敢跟的太,只能遠遠地跟著,看著林清然進了門診部,又進了走廊盡頭一間閉的房間。
走過去,可惜門關著,看不到里面,也聽不到里面在說什麼。
門上也沒有任何標志,不過姜沅記住了這間房,看來這里就是給那位教授安排的地方了。
將耳朵在門上,試圖聽清楚里面在說什麼。
不過聽了半天,也只聽到一丁點的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
為了大哥,真是不擇手段了。
只要能讓大哥醒來,什麼都能做出來。
大概十幾分鐘,終于聽到里面的一句對話,是林清然說,“那我先走了。”
姜沅心里一驚,左看右看,竟然沒有任何能躲的地方,門把手傳來聲響,嚇得慌不擇路,扭頭跑進對面的診室。
關上門的同時,林清然也打開門走了出來。
姜沅背靠在門上,長長地松了口氣,第一次跟蹤別人,心里很張,心跳的極快。
過了會兒,像是察覺到什麼,抬頭朝前方看去。
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握著鋼筆,正直勾勾的盯著。
姜沅有些尷尬。
正想開門離開,醫生開口說話了,“請問,你是哪里不舒服?”
姜沅了角,勉強出一個微笑,“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醫生忽然站起來,朝著走來。
姜沅盯著他,這男人五清雋,有著一雙自帶笑意的桃花眼,白大褂穿在他上,襯的他溫文爾雅。
打量他的間隙,男人已經來到邊,見他握住門把手,姜沅急忙走了兩步讓開。
男人打開門,探出頭往外面看了看,隨后關上門,回頭看向姜沅。
“你是在躲什麼人?”
姜沅心虛的別過視線,“抱歉,打擾了。”
男人微微一笑,“沒關系,反正也沒人看診。”
姜沅訕訕地笑了下,彎了彎腰表示歉意,轉拉開門走了出去。
出來后,還心的將門關上。
隨后,抬頭看了眼,發現這里和對面一樣,沒有掛科室的牌子。
姜沅拍了拍腦袋,忘記這件事,又來到對面房間,抬手敲了敲門。
沒聽到里面有聲音傳來,干脆直接推開門,試探地出頭往里看。
里面有兩個人,都是中年男人,其中一個認識,是林清然的父親,那另外一個想必就是韓教授了。
門口的靜驚了屋里的兩人,姜沅急忙回腦袋將門關上。
一轉,撞上一堵墻,姜沅退了一步。
扶住墻壁,抬頭一看,又是剛剛那個醫生,對方正帶著笑意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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