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悅錦別墅。
祁衍雪剛從浴室出來,頭發掛著水珠,桌上的手機噔噔響個不停,在偌大寂靜的房子里,不斷回響。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全是陸觀棋的消息。
觀棋不語:【[圖片]】
觀棋不語:【你快去看熱搜,都炸了,祝溫冬公開向你表白!】
祁衍雪不慌不忙點開圖片。
截圖容是詞條#學鹽其開山作真實原型#
截圖也不截全點,就給他看個詞條,真有他的,祁衍雪忍不住暗罵陸觀棋兩句。
他點開微博,正要點開詞條的時候,手指卻停在那,片刻遲疑。
對于祝溫冬那本《學鹽其的暗》,祁衍雪起初是懷疑原型是祁綏尋,后來誤會解開后,他覺得估計另有其人。
總而言之他就沒往自己上想過,就連陸觀棋說是向他告白,他都自我懷疑。
因為那本書主線講的是主暗男主卻不敢告白,一直背后默默關注,直到大學時主勇敢追求,在一起后畢業就領證結婚,整篇從頭到尾都很甜。
他為什麼沒有想過自己呢?
因為高中時期的他,混球,頑劣,桀驁,跟這種優秀得不可一世的乖乖實在扯不到一起。
而且高中時期的他們的確不相識。
祁衍雪回過神,指尖微抖了下,最終點開位列第一的詞條。
一進去就是那條澄清的微博。
@學鹽其:關于《學鹽其的暗》的原型很抱歉占用公共平臺解釋一下他是圈外人,是位素人。
不過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和他結婚了!
底下評論一層疊起一層高。
「哇塞,大大暗真了!!!恭喜!新婚快樂!!」
「世界之謎終于破解了一個!可喜可賀!!」
「我直接敲滿屏的99,震撼死大家!此省略滿屏99……」
「我就說上次雪人照右下角的戒指不對勁,果然啊果然!」
「回樓上,給你三分鐘,我要知道戒指的主人。」
……
祁衍雪視線仿佛定格在了手機上,目看著那段文字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將死死印腦海。
原來是他。
原來寫給的是他…
那無數個看那本書的日日夜夜,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他跟個傻子一樣抱著那本書哭,以為寫的是別人,以為喜歡的是別人。
以為去加州是不要他了。
祁衍雪攥手機的指尖發白,發梢的水珠滴落到屏幕上,模糊了結婚二字。
他一個人待在曾經充斥痕跡的房子。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現在好想見。
好想抱,好想親,想聽的聲音,想聞上的白茶香。
他好想。
祁衍雪干發,迅速穿好后,往外走,打通書電話:“幫我訂最近一班飛往江北的航班。”
“好的,祁總,那您還回京海嗎?”
祁衍雪拉開車門,坐上主駕,踩油門,“明早回,回京海的幫我一起訂了。”
書過了三十秒后回道:“祁總,航班信息已經發您手機上了,今晚飛江北最近的航班是在兩小時后。”
“辛苦。”
掛過電話后,祁衍雪一路風馳電掣,車速都比以往快了一倍。
上飛機后,他心焦躁急切,不斷轉著無名指的婚戒,以此來緩解晦的心。
忽然想起那時飛去京海找他,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同樣的張。
同樣的有著一顆迫切想要見面的心。
原來一個人是這樣,迫不及待想見到,哪怕相隔萬里,橫山河。
一個半小時落地江北后,書已經安排司機在機場等他。
祁衍雪坐上車,“李叔,去別松。”
“好的,祁總。”
李叔過后視鏡了眼角抿的祁總,雖然看不出什麼緒,但一副很著急的模樣。
上次沒能幫祁總追老婆他還有些憾,這次他展現車技的時候來了。
李叔踩下油門,左轉,加速,超車一氣呵。
祁衍雪對此渾然不知,垂頭把手機飛行模式關掉,就看見了那通來自“初初老婆”的電話。
電話是在一個小時前打過來的。
他撥回去了那通電話,隔了很久對面才接起。
“祁衍雪?”聲音還帶著困意,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般。
祁衍雪瞥了眼時間,凌晨一點,今天睡的有些早。
“睡了?”
祝溫冬瞌著眼,全然忘記之前打他電話那事,胡說著:“嗯,睡著了。”
祁衍雪心一片,道:“行,那你睡。”
聽見這句,祝溫冬把手機放在旁邊,電話也沒掛,接著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里傳來關車門的聲音,踩在地下車庫的空腳步聲。
片刻,碼鎖聲響起。
這聲音有些近,也有些真實,不像是從電話那頭傳來的。
祝溫冬半夢半醒的翻了個,接著后凹陷,腰上一,后背上縈繞著冷氣的膛。
被冷的一,徹底從睡夢中驚醒。
鼻腔里鉆進悉好聞的雪松香,后頸傳來溫的。
祝溫冬了眼,沖著寂靜的黑夜,不確定地喚了聲:“祁衍雪?”
祁衍雪吻著后頸的作一停,“是我,初初。”
他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祝溫冬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想翻正對著他,卻被錮得彈不得,只能背著他。
只好維持著這個姿勢,茫然地盯著黑夜,問:“你怎麼回來了?”
“我好你啊,老婆。”
祁衍雪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聲音帶著晦難懂的緒。
祝溫冬這才回想起睡前給他打的那通電話,略顯張地問:“你看見我發的微博了?”
祁衍雪再次吻上的后頸,不愿放過每一寸,“嗯。”
祝溫冬被弄的有些,又躲不了,努力維持著聲線平穩,試圖跟他正常流,“所以你特地從京海趕回來了?”
祁衍雪作未停,“嗯。”
祝溫冬反抗了一下仍舊無果,“祁衍雪,你好好說話。”
睡擺被掀開,前一涼,包住。
祝溫冬頭皮發麻,四肢了下來,忍不住低|一聲。
迷人的嗓音在耳側響起。
“你說,我聽著。”
這樣讓怎麼說!
祝溫冬無力反抗,覺自己像只案板上待宰的魚,而祁衍雪是那劊子手。
著聲,惱憤道:“把手拿回去,好好說。”
“繼續說。”祁衍雪含住耳垂,說得牛頭不對馬。
祝溫冬腦袋都是昏的,全麻麻的,每一都充斥著他的味道,強勢又霸道的包裹著。
閉著眼,“說什麼?”
語氣疑。
“說說為我寫了本書這件事。”
祁衍雪撤回放在前的手,將翻轉正對著他,輕了下的腰,“睜眼看我,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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