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噠噠噠”行駛在路上。
柳依依給裴銘沏好茶后,輕輕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
“這里沒什麼好看的,待會到了街市可以看看。”
裴銘知道平時沒什麼機會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肯定很高興。
但這里是京城權貴府邸的聚集之,四周除了寬大的石板路,就是貴人們乘坐的馬車。
想要看熱鬧,還是到了街市才有的看。
“是。”
結果,到了街市的時候,柳依依也沒能看熱鬧。
因為睡著了。
昨晚沒睡好,這馬車里放了冰塊,再加上馬車行駛在路上有些顛簸。
沒一會就睡著了。
裴銘放下手中游記,看著歪頭昏睡的小子,眉眼都含著笑。
他輕輕俯下子,鼻尖都快到一起。
小子雙頰睡得紅撲撲,睫長長,皮潔如剝了殼的蛋。
再往下看,就看到翹起的珠。
裴銘親了親的鼻尖,接著又吻住的。
在快要醒來的時候,心滿意足地放開。
-
“公子,到了。”
柳依依被墨良的聲吵醒,睜眼就看見小公爺的下。
這……
再一看,自己竟然枕著小公爺的睡著了!
“公子,我…”
“下去吧。”
裴銘先下了馬車。
柳依依有些懵。
自己明明坐在小公爺對面,就算要躺下,也是躺在對面才對。
怎麼還剛好這麼巧,躺在小公爺的上?
很明顯,就是他把自己弄過去的。
“還不下來?”
“哦,來了。”
馬車外,裴銘見出來,自然而然張開雙臂。
柳依依:“……”
這是要抱下來的意思?
“過來。”
“公子,這樣不好吧?”
“難道你還要撐著馬車沿爬下來?”
柳依依有些窘。
原來之前自己如何上車的,都被他看見了。
可寧愿自己爬著下馬車,也不想讓小公爺抱自己下來。
只想默默待在金主邊,賺金主的銀子。
并不想被人當是仗著金主寵,就不知禮數的小小通房。
馬車周圍還有幾個國公府的小廝,若是今天真的讓小公爺抱下馬車,保不準今天晚上就被夫人知道了。
“銘哥哥!”
后突然傳來一個清麗的聲。
趁裴銘轉看過去的時候,柳依依雙手撐在馬車沿,一躍而下。
住裴銘的人,是平侯的嫡,江淑,年方十七歲。
早就到了議親的年紀,卻一直沒有中意的,如今仍是待字閨中。
“江妹妹,你也來了?”
語氣平和,聽不出什麼緒。
江淑有些失落。
上前幾步走到裴銘跟前。
“大哥說今日來香山賞景,我在家中也是無事,便一起來了,想不到遇到銘哥哥。”
其實說了謊。
是知道裴銘今日過來,才央求自己大哥帶自己過來的。
裴銘點點頭,表示知曉。
隨后轉,還準備把柳依依抱下來。
誰知人家早就自己跳下來了。
看拍著雙手,裴銘猜都能猜的出來是怎麼下來的。
他無奈地搖搖頭,輕聲笑道:“調皮。”
江淑剛才就看見裴銘的舉,還覺得有些奇怪。
現在靠的近,才看清是一個小廝打扮的人。
只是那張臉,還有姿,明明是一個子無疑。
江淑當即變了臉,有些不敢置信。
“銘哥哥,這位是?”
裴銘并沒有瞞柳依依子份的打算,因為沒有瞞的必要。
“這是依依,是…”他笑了笑,“是我屋里人。”
江淑一聽這話,差點沒有站穩。
的大丫鬟紫熏發現不對勁,連忙扶住。
“江妹妹不舒服?”
“不是,可能馬車坐久了,一時有些頭暈。”
拙劣的借口。
然而裴銘也不在意。
“遠舟呢?”
江遠舟,平侯嫡子,江淑的大哥。
“大哥提前進山了。”
“那好,江妹妹若是不舒服,休息一會再上去,我先行一步。”
看著裴銘的背影,以及跟在他后亦步亦趨的子。
江淑攥雙手,指甲都快嵌進里。
“紫熏,讓人查查那子是什麼人?”
“是。”
江淑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京城家喻戶曉的才。
十五歲的時候,給說親的人就從沒斷過。
盡管兩年過去了,依舊有不年輕才俊對青睞有加。
可是從不回應那些人。
因為從很小的時候起,心里就只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國公府的小公爺,裴銘。
裴銘聰明絕頂,三歲就被皇上選中給太子當伴讀,兩年前又中了解元。
就算他明年春闈結果不理想,裴銘依舊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的天之驕子,自然是京中閨貴的首選夫婿。
可是如此優秀的小公爺,卻一心撲在學業上。
這讓一些人失的同時,也讓另一些人覺得小公爺心志堅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兒。
而在江淑看來,裴銘之所以這麼多年孑一人,是因為他在等那個讓他心的子。
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為他心中的唯一。
原本計劃等明年春闈過后,就向裴銘表明心意。
是平侯嫡,在京城又素有才之稱,裴銘沒有理由拒絕自己。
誰料想,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人!
“小姐,您不用太難過,奴婢覺得,這可能是國公府長輩的意思。”
紫熏的話提醒了江淑。
是啊,銘哥哥向來對這種事不上心,怎麼會突然就有了人。
一定是他的母親或者祖母安排的。
這個認知終于讓心里好些。
-
香山
半山腰
“依依,別倔,我背你。”
這已經是裴銘第五次說這句話了。
柳依依氣吁吁坐在石階上。
早知道要爬石階,昨天也許就不會那麼殷切期盼了。
裴銘第一次說要背依依的時候,墨良口而出讓他背。
他只是純潔地認為這種重活不能讓小公爺干。
誰知小公爺一個眼風掃過去,墨良乖乖地閉了。
什麼重活?
不存在的!
小公爺樂意!
“公子,你們先走吧,我馬上…馬上就跟上…哎!公子你放我下來!”
裴銘不等說完,折扇一扔給墨良,彎腰將倔強的小子橫抱起來。
柳依依掙扎著就要下來。
“你一,我就會更累。”
裴銘這樣一說,柳依依果然不了。
心道算了。
反正這里只有他們三個,墨良總不會把他家公子的事,特地跑去告訴夫人吧。
侍從什麼的,不是最忠心的麼。
看著突然乖下來的子,裴銘輕笑道:“若是被人看到現在這種形,還以為我有斷袖之癖呢,那樣的話,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柳依依故作怯之態。
心里卻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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