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吃過早膳后就泡進了浴桶中,頭靠在捅沿上,放松,加上晚上沒怎麼睡,半闔著眼睛打起盹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間,忽然察覺有人靠近,言秋霎時睜開眼睛。
就見宋璟言緩步走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言秋掃了眼掛在木架上的服,這種時候,他出去不合適,不出去也不太合適,只能往下了。
“主子可否稍等片刻,容屬下穿下服。”
宋璟言站著不,視線從言秋的臉上落下,看到了修長的脖頸以及鎖骨上那條疤痕,一路延在了水面下。
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想看看言秋上到底有多傷。
言秋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又往下了,水沒過脖子,在了下,再次開口問道,“主子,可否轉下。”
宋璟言往前走了一步,彎下子,低聲的問道,“你看過我的,你的我為何看不得。”
說完就直起腰,將旁邊的椅子勾了過來,懶散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有一副你不起來,我也不走的架勢。
言秋抿了下,無法反駁,雖然不是他自愿的,不過確實看了。
只是他這子,實在不想污了宋璟言的眼,也不想在他眼中看到驚懼厭惡的神。
這般想著,子向后在了木桶邊緣,抬手一掌拍在了水面上,水面炸開,翻滾的水花高高濺起。
言秋借著水花的遮擋,快速翻了出去,扯過木架上的里,就套在了上。
水花落下時,他里已經穿好了,上前一步跪在了宋璟言側,“主子恕罪。”
宋璟言看了一眼木桶,如此沖擊力之下,木桶沒有碎裂,炸開的水花也沒有濺到外面,高高掀起又一滴不的落回木桶中。
又看了一眼雖然只穿著里,卻把自己裹嚴實的言秋,不由的角了,“言秋還真是.........”
“不武功了得,穿速度也是旁人不及。”
言秋垂了下眸,忽略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只單純的當夸獎,“謝主子夸贊。”
宋璟言一噎,隨即無奈的笑了笑。
他早就了言秋的子,看著乖順聽話,實則剛毅不屈,若是急了,怕是會不管不顧的逃離。
就像從暗影樓不顧一切逃走一樣。
而且他也不急于一時,來日方長。
現在看不到,早晚能隨他看。
微微俯,想要將人拉起來,還未近就察覺到他上的涼意。
宋璟言眉頭輕蹙,手在言秋臉上了一把,指下一片冰涼,稍稍退開了一點,起將手垂進木桶中。
果然手寒涼。
宋璟言的臉不太好,轉過頭盯著言秋的發頂,磨了磨牙,“你洗冷水? ”
言秋掃了一眼木桶,不明所以的了下指節,語氣淡然,“是。”
丞相府有專門給暗衛影衛洗澡的浴房,里面是一個大池子,換也沒有隔間,就單單一個屏風。
言秋敏,做不到與他人同浴譏,也做不到將后背暴在人前。
而他院中沒有小廚房,沒辦法燒熱水,總不能因為這個還要麻煩人給他送水。
再說他已經習慣了,冬日都用冷水。
宋璟言看他的習以為常的樣子,眼皮一跳,也心知言秋的想法,與人共浴,別說言秋不愿意,他也不愿意。
他都還沒有擁有的福利,憑什麼要便宜他人。
只是這冷水萬萬是洗不得。
手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微微用力,把他輕輕摟進懷里,“以后沐浴去我院子里,不準再洗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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