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在家呆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的時候,樂得眼睛都看不見,小狗一樣圍著無憂使勁轉。
無憂被他轉得煩了,讓他趕去把慕容月扔下的首飾收拾出來,看有沒有壞掉,紀青這才不再圍著,跑去清點。
可是只片刻,他就又回來,而且把手背在背后,一臉言又止。
無憂微微挑眉,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紀青自己憋不住,把背在背后的手拿出來,道:“小姐,首飾沒壞,可是多了一個。”
他手上拿著一個令牌。
無憂一見,腦中自跳出和這個令牌有關的信息。
皇帝只有慕容月一個兒,十分寵,不僅讓在外面建府,還給了一面令牌,有了這面令牌,就可以自由出京城。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正愁沒辦法帶著人出城,慕容月就把令牌送到眼皮子底下。
“送去給大掌柜,請他想辦法刻一面一模一樣的,速度要快。”
當紀青再次離開,無憂才終于閑了下來,今日又是忙了一天,尤其是給蕭驚瀾治傷,是件極耗費心神的事。
想到他的傷,無憂面有些凝重。
蕭驚瀾的斷了之后骨頭接得并不好,但對于有黃金之手之稱的無憂來說,這只是個小手。
可問題是,蕭驚瀾不僅有外傷,還有毒,他的一直不能行走,就是因毒都被到了膝關節以下。
如果要對他的部手,就勢必會引起毒素的擴散,到了那個時候,蕭驚瀾才真是沒救了。
無憂是外科醫生,對毒并不擅長,所以才沒有治療蕭驚瀾,而只是給他緩解癥狀。
不喜歡欠人,雖然沒辦法治好蕭驚瀾,但離開京城之前,一定會把緩解癥狀的方法教給他邊的人。
可,以蕭驚瀾不喜歡外人接的子,就算教了,好像也沒有用。
手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唉,頭痛。
胡思想著,因為白天太累,無憂居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無憂睡著的時候,秦王府的蕭驚瀾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沒有無憂在邊,他睡的很不安穩,沒過一會兒就醒來。
燕霖聽到靜了一聲:“王爺……”得到蕭驚瀾的允許才進去。
蕭驚瀾往燕霖的后看了一眼,沒看到想看的人,頓時,皺起了眉。
燕霖難得福至心靈,道:“王爺可是在找大小姐。”
明知故問,蕭驚瀾目冷冷地掃過,燕霖立刻道:“大小姐服侍王爺睡下就走了,不過說隔天會來給王爺施針,讓屬下找個合理的理由接來王府。”
蕭驚瀾臉這才好看了一點,他覺著自己的,發現已經完全不疼了,這一次傷勢發作是有史以來最輕松的。
無憂抱著他說不會再痛的時候,他竟然真的沒那麼痛了。
那個人,竟有這樣的魔力。
但,本不愿嫁給他……
蕭驚瀾沒來由地煩躁,起在燕霖的協助下起坐上椅。
“王爺,云七回來了。”燕霖低聲道。
秦王府分燕衛和云衛,燕衛在明,云衛在暗,云七是云衛的統領。
蕭驚瀾眸微微一,沒有特別重要的消息,云七不會特意來見他:“去暗室。”
暗室中,穿著平民服,樣貌也平平無奇的男子安靜地等待著,聽到機關啟,他回過頭恭敬地行禮:“王爺。”
蕭驚瀾劃著椅進來,燕霖把門關好。
“何事?”蕭驚瀾直接問。
云七也沒有一句廢話,道:“拓跋烈進京了。”
拓跋烈,北涼三王子,他進京做什麼?
“王爺,我們要不要……”燕霖做了一個向下切的手勢。
當年老王爺和蕭驚瀾的兩個哥哥就是在對抗北涼的戰役中戰死的,蕭驚瀾也是在那場戰斗中了重傷,北涼所有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蕭驚瀾在面外面的下頜繃得的,卻還是道:“不必。”
拓跋烈是北涼單于前任閼氏的兒子,近兩年才從眾多王子中穎而出,和王太子拓跋勒斗得正歡,留著他用才更大。
“跟著他,看他想要做什麼。”
云七點了點頭,見蕭驚瀾沒有別的吩咐,就行了禮從另一扇暗門離開。
蕭驚瀾在椅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燕霖知道蕭驚瀾在想事,就安靜地立在一邊。
片刻后,蕭驚瀾忽然道:“去幫本王做件事。”
“是!”燕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神,能讓蕭驚瀾特意吩咐的,一定是極重要的事。
卻聽蕭驚瀾淡聲道:“紀家要賣鋪子,你去把他們的鋪子都買下來,但不許讓人知道是秦王府所為。”
燕霖張大了,正想要說什麼,蕭驚瀾目涼涼地掃過來:“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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