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警察來了。”

江晚還在吃著早餐，家里的阿姨就打斷了的進餐。

“我陪著你，沒事。”

賀則也昨天一整夜都將摟在懷里，江晚因為他的味道得到了久違的整夜安枕。

“你好，海市天水區公安局的，來了解一些況。”

來的是黎瞬的徒弟，那天去救江晚的時候，他也在，看得出黎瞬是用了心思在培養他的。

“警察同志，請進。”

江晚讓出一條路，警察走進了客廳里，阿姨備好了茶水，江晚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雖然是害人，但是要再細細回憶那幾天的事。

無疑是將逐漸愈合的傷口再次揭開給他們看。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江城抓回來，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江晚將那天的況詳細說出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警察，或許是為了放松江晚的心，基本提問都是這個警察說的。

小劉只是負責記錄和補充而已。

賀則也陪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一只手和的手握在一起，另一只手撥弄著那隨的菩提珠。

“那我們大概了解況了，回去我們會將通緝令發放下去，只要江城還在國沒有出境，就跑不了，謝謝配合。”

“那辛苦你們了，警察同志。”

“不客氣，應該的。”

兩個警察走了之后，江晚倚在大門口，眼神一直延到遠，賀則也沒有多問，只是陪著呆著。

“江城拿走了證據，你怎麼辦？還有什麼可以證明是江城殺死爸爸的嗎？”

“從前爸爸給我留了一段視頻，是他生前錄給我的，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派上用場。”

“東西呢？”

“也在......那張U盤里。”

江晚歉疚地低下頭，一哀傷揮之不去。

“如果那天我不那麼著急，或許就不會......”

“這不怪你的，晚晚。”

“如果江城出境了怎麼辦？出境了是不是就抓不到了？”

“他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住他。”

賀則也眼里釋放的殺意已經掩蓋不住，江城幾次三番在他的眼底作妖，這麼放過他是不可能的。

“那天魏雪也看到了那些視頻文件，是不是也可以作為人證來為你作證？”

江晚著急萬分，現在只想快點找到江城，將這一切都結束。

“沒有證，證人只能是作為參考，沒關系晚晚，我相信正義不會缺席。”

賀則也盡可能地寬，讓不至于過于愧疚，就算當時沒有調轉車頭走小路，江城還會有N種辦法將江晚手里的證據拿走。

或許會比現在更慘烈。

“賀爺，醫院的電話。”

賀則也連忙走過去接起來，張的神終于舒緩了一些。

“司機醒了。”

江晚長舒一口氣，總算從閻王爺那里撿回來一條命。

賀則也接著又打了個電話給阿威。

“去查查江城的出境記錄，還有泰國那邊，看看有沒有渡過去，發現了就抓回來，要活的。”

“明白了賀爺。”

“司機醒了，我擔心如果江城還藏在海市，可能會去醫院，你記得加強安保。”

“好。”

賀則也知道江城已經為了除掉他，除掉江晚不擇手段了，如果他知道司機沒有死，或許會不顧一切將這個人證毀滅掉。

“爸爸，是不是已經被關押起來了？”

賀則也點點頭。

昨天的頭條幾乎全部被賀正英和柳建紅的事占據了，這些豪門的臟事，對于大家來說就是最好的談資，只是賀正英怎麼也沒想到，最后來揭發自己的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

“呵，他活該。”

賀則也毫沒有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當年若不是他那麼狠心，或許還不會有今日的賀則也。

“那如如還好嗎？”

“如如有些奔潰，從知道這些之后，有些......接不了。”

江晚理解，就像曾經知道了爸爸對媽媽的負心薄，知道了自己以為的父母恩其實只是一場空，仿佛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柳姨現在呢？”

“在西苑，賀正英已經被控制起來了，現在他不僅被舉報家暴，還有參與你的非法囚，還有賀氏很多利益上的輸送。”

“公司會影響嗎？”

“會，不過我已經要小鈺那邊做好了準備，盡量將影響降到最低。”

窗外一陣風刮過，今年海市的夏天格外多雨，江晚的發被吹了些，突然覺得有點涼意，抱了自己的雙臂。

“風來了，天要變了。”

黃昏落幕，夜漸起，在海市郊區的一個老房子里，幾個男人湊在一起著煙。

鄉下很是安靜，老房子的門前一吊燈昏黃的線將他們幾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村里的狗有氣無力地吠了幾聲。

有村民罵罵咧咧吼了幾句，牽著狗進了屋，關上了燈。

“大哥，咱們得在這里躲多久啊？我看老大也沒個話。”

一個瘦高個的黃猛吸了一口煙，滿臉愁容。

“老大肯定有辦法的，你他媽著什麼急？”

“二哥，要是知道這人是賀則也的太太，你借我十條命我也不敢做啊！”

被人二哥的人，用腳踩滅了煙頭，站在燈下撓著頭，他們已經在這破村子里躲了好幾天了，想出去瀟灑一下，也不敢，怕有命去沒命回。

“再等兩天。”

另一個明顯坐不住了，湊上來，雙手在前了。

“二哥，我真等不及，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我還想回去看看兒子呢，我們全家幾代單傳，我要是沒了，我......”

黃一個掌打在他的臉上，把他都打蒙了。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那人，黃提高了聲音，對著他一頓臭罵。

“你們等一等，怎麼一個個都聽不懂話？怎麼？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老大？老大沒給你們好嗎？”

“老二，進來。”

聽到了門外的靜，在里面許久沒有說話的江城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黃指著那人的鼻子，作勢還要打，罵罵咧咧進了屋。

屋里的陳設非常簡單，像他們這種見不得的人，在外逃亡的日子比安定的日子多太多，東躲西藏的也早已經習慣了。

“這里是100萬金現金，我知道你們都不耐煩了，你們分了，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們，去泰國。”

黃看著那一袋子錢，一臉驚訝。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老三在外面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們，這些錢就當做你們跟我干這一票的報酬，海市是呆不下去了，賀則也的手段我很清楚，你們能逃就逃，這些錢夠你們花一陣。”

江城練地從桌子上出一支煙，他歪著頭點燃了些，然后在手機的網頁賭桌上又下了一注。

手機畫面里的荷開牌了，他輸了。

“，又他媽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