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瞬看著賀則也一臉篤定，他很淡然地喝著公安局給他泡的茶，兩個人說著話，公安局外幾輛車開了進來，那些記者原本想進來，被攔在了外面。

他們的鏡頭只拍到了白慕文被帶著手銬的照片，瞬時間傳遍了網絡。

“姓名。”

“白慕文。”

“年齡。”

“30歲。”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了吧？”

白慕文沉默不語，他眼神兇狠看著審問他的兩名警察，閉。

“說話啊，啞啊！”

其中一個警察的態度并不好，這件事一直是他跟著的，夜場去了無數次每次都只是抓了些小嘍啰，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大魚，卻是個難啃的骨頭。

旁邊的另一個警察明顯是有經驗一些，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他扯了一下旁邊人的服，要他平復一下心。

“白慕文，我們手里的人證和證足夠判你了，如果你配合，說不定還有活路。”

白慕文還是不說話，他們都犯了難，看來又是一個大夜，這件事影響太惡劣，得盡快結案。

“局長，局長。”

有人敲門，黎瞬開了門。

“人抓回來了，什麼都不肯說。”

“知道了，一會我來看看。”

賀則也輕笑出了聲，白慕文的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醫療的清查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開始了，但是還不允許有消息放出去。”

賀則也冷笑一聲。

“呵，那他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的靠山已經倒了，估計還想著怎麼去讓他把自己撈出去。”

“泥菩薩過江，自難保。”

“黎局長，接下來看你的了，人給你抓回來了，工廠的線索也給你了。”

“明白。”

兩個人之間多次的默契合作，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賀則也一臉輕松地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他的手機上的消息接二連三地蹦了出來。

有新聞里白慕文帶著手銬的照片，還有關于仿制藥被搗毀的消息，中間夾雜著一些公司部的郵件。

唯獨還是沒有江晚的。

賀則也坐在車里，想了好久，還是決定開車回家了。

江晚在客廳里，抱著芊芊，搖椅前后擺著芊芊的呼吸聲變得均勻。

也跟著閉著眼睛，慢慢也在椅子上睡著了。

賀則也進屋了之后看到的是紗簾之后，江晚和芊芊睡著的畫面，一瞬間他心了。

“誰？”

江晚覺到了有人靠近，出于母親的本能，驚醒，把芊芊抱了些。

“是我。”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江晚沒想到賀則也會回來，以為他今晚還是不回，從新聞里看到了白慕文的消息，涉及賀家，他應該會去理，沒想到回來了。

“理好了嗎？”

江晚先破冰的，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賀則也坐在沙發上，眼睛沒有抬起，只是著左右著手機來盡量緩解兩個人之間不愉快之后的緩和期。

“在理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

“在辦公室睡的。”

江晚沉默了一陣，懷里的芊芊翻了幾下，輕輕拍著哄睡，然后江晚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還在生氣嗎？”

的聲音不大，賀則也卻聽得清清楚楚，他手里手機的作停止了。

“晚晚，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嗎？”

“我知道。”

“知道為什麼還要拿這件事來問我？”

“我......我只是心急，我覺得這樣可以幫你，可以讓你省很多的事，我不想只當被你庇護的那個人，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在這句話之前，賀則也心里都是僵的，他一遍遍地問自己，是不是江晚不了解自己。

江晚說完這句話，他發現是自己太敏了。

“我知道，你有能力去做這一切，可是我還是不死心想問一問，想證明我也可以在你的邊和你并肩，而不是一直活在你的芒里。”

江晚抓住芊芊的小手，聲音有些嗚咽。

“晚晚，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合作伙伴，我不想要你為我做這些事業上，或者其他方面的規劃，你明白嗎？”

江晚的眼角紅了一圈，自從他們離婚后，江晚的心里總是充斥著一陣不安定，再加上沒了爸爸，以及很久沒有工作，猶如一顆在大海上漂浮的孤島，不想把賀則也當做唯一的依靠。

那樣太冒險，也太容易失去自我。

“我只是，也想證明自己。”

賀則也承認，最近的事太多，忽略了很多江晚的，他靠近了一些，替江晚掉了眼淚。

“好了，不哭了。”

“可能我高估了我自己，也高估了你。”

江晚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賀則也心里一怔。

他摟住了江晚的肩膀，他和江晚都是心敏的人，他的底線是家人，而江晚現在的底線也是家人。

“不會的晚晚，是我們最近沒有通好，所以才會誤會了彼此的用意。”

“那天如如來跟我說，我知道其實你不會同意，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萬一呢，萬一我真的可以說你呢？我是不是也算是幫了你一次，而不是一味地只是被你幫助，都說夫妻之間是互相的，可是這些年我仿佛一直都是在的那一個人，我沒有強的家世，沒有出的工作能力。”

說著說著，江晚的淚眼制不住。

“我不想為你的附屬品，僅此而已。”

賀則也知道自己那天冷漠的態度傷到了江晚，而江晚也被自己這幾天的反常弄得煩躁，兩個人的點不在一，自然而然就變這樣。

“你不是，你從來不是我的附屬品，你只是為了遷就我而暫時掩蓋了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