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倒下去的那一瞬間，賀則也沖上前把抱到了車上，司機一路疾馳到了醫院，VIP的病房，醫生和護士都很張并沒有說話。

“嘀嗒嘀嗒”的秒針，在房間里聽得清清楚楚，賀則也不時地在房間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

江晚醒了，只覺得嗓子很干很疼，輕喊了一句，賀則也立刻端來了水。

“我是怎麼了？頭重腳輕的。”

“晚晚，醫生說，你有先兆流產的風險，要好好養胎。”

江晚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胎這麼折磨，緩緩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先兆流產。”

得到賀則也肯定的答復，雙手握著杯子，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所以，這個寶寶，可能會保不住對嗎？

“不會的，晚晚，醫生一定會為我們保住這個寶寶的。”

江晚知道這一胎沒有像蕊兒那麼順利，那時候自己還年輕，也從來沒有流產過，自從上一次被江城弄到小產之后，就變得格外怕冷。

就算是全年恒溫的賀公館，只要打開一個，鉆進來的冷意都會讓覺得好像要窒息。

“我之前，醫生跟我說，我可能會早產我就很難過，我們都一直盼這個孩子的出生，我不想就這樣沒了。”

自從做了媽媽之后，尤其回到了賀家和蕊兒正式相之后就變得異常的敏，之前知道自己可能會早產，江晚就低落了好久，現在可能流產，覺得天都要塌了。

賀則也沒法替分擔懷孕和知道寶寶可能留不住的痛苦，只能握住的手，默默和祈禱能平安無事。

“我已經跟國那邊說了，在你生產之前，都會在瑞士陪你，不回去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

江晚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向他。

“你不回去，賀氏怎麼辦？”

“阿威會替我理，而且我可以遠程理，實在是要我出面，我也盡量三天之就回來，不要你等。”

江晚沒想到他會留在瑞士，更加覺得愧疚。

“那如果你在這里，我還是沒有保住這個寶寶，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沒用！”

賀則也聽著略微帶著的哭腔，從正面抱住。

“不會的晚晚，你沒有很沒用，你已經很棒了，是江城害得你，不是他的話，你也不會這樣的罪。”

賀則也的眼神變得狠辣，他還記得江晚之前流產的那一次，鮮紅的還有虛弱的臉他永遠忘不了。

“我想回家，我不要呆在醫院，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賀則也安頓好江晚，來了醫生。

“我太太想回家，可以嗎？”

醫生搖搖頭，“賀，現在江晚的比較虛弱，而且先兆流產如果胎兒出現問題，是很難留下的，我們還沒有出化驗結果，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地把放走。”

賀則也還想上前反駁，江晚拽了一下他的袖，示意他算了。

“寶寶要，先等醫生看看結果怎麼樣。”

病房里又恢復了平靜，兩個人都各自不說話，江晚整個人仿佛被空了一樣，看著窗外，日瓦的天氣今天很好，萬復蘇，草長鶯飛。

“蕊兒呢？我們走了怎麼辦？”

“Lea士帶著，今天蕊兒也嚇壞了，本來要跟著一起來的，我沒同意，過幾天去接。”

江晚還記得昏倒之前有聽到蕊兒喊自己媽媽，賀則也喊自己的名字，再之后就到了醫院。

“好，能安頓好蕊兒就好。”

江晚現在的緒很差，不想說話，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護士拿著結果過來了。

“胎兒是正常的，媽媽的休息不好，孕酮值偏低，這個可能要通過一些藥干預才可以，而且要避免劇烈的運。”

護士把結果念了一遍，江晚才能在低沉的緒里稍微地口氣。

“還好寶寶沒事。”

“那我們能回家了嗎？”

賀則也問護士，護士跑出去跟醫生確定了一下，說可以了，賀則也二話不說立馬抱起江晚，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回家，陳姨在家里鋪好了床，過幾天我會請產科專家來家里再給你系統地看一次。”

賀則也很溫，他始終沒有放開江晚的手，在車上江晚的神還是顯得很疲憊，到家之后陳姨也急的不行了。

“太太，怎麼這樣了？”

“陳姨，沒事的，醫生會好好保護我和寶寶的。”

陳姨嘆了口氣就走了，鼻頭一酸，在賀家這麼多年，看著賀則也從孤一人了家，再到有了蕊兒，再到好不容易和江晚團聚，終于以為守得云開見月明，沒想到二胎這麼折磨。

“你中午都沒吃什麼，醫生說了現在你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保持好的心和狀態，所以你想吃什麼跟我說，你想做什麼也跟我說。”

“那你不了我的全職保姆了嗎？”

江晚終于被逗笑了一點，賀則也看著不那麼繃了，心里也放心了一些。

“你現在就是全家的寶貝，懷孕很辛苦，所以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就算肚子里的寶寶也沒有你重要，我只要你平安無事。”

“那不是很耽誤你工作嗎？”

“那能有你現在重要嗎？”

江晚那種像是冬天裹溫暖蠶被的踏實一下子涌了上來。

“你要是忙，你就忙你的，我在家里也干不了什麼，頂多了你下個廚。”

“非常樂意。”

安頓好江晚，賀則也輕輕關上了房門，他一下午手機上的未讀消息就是100+，除了一些公司部的消息只是略地掃了一遍之外，剩下的就是阿威來催促他盡快完審批。

他剛準備松口氣，阿的電話進來了。

“賀爺，曼谷出事了。”

“什麼事？”

“老將軍的人反水了，現在他們要救差拉，已經快要到別苑的門口。”

賀則也原本放松的神再一次張了起來，他放下了手機，屋里的江晚剛剛安睡，才從醫院的消息里緩過神來。

這時候給他找不痛快，簡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