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和蕊兒從海市離開的那天,天氣異常得很好,下了好幾天的雨,竟停了。
“你過去幾天,公司沒事嗎?”
“沒事,你懷了孕,我不放心,阿威和小鈺在。”
賀則也本來以為不能陪江晚去瑞士,沒想到事理得比想象中快一些,再加上懷孕了,怎麼可能放心一個人帶著蕊兒去?
“段醫生和瑞士的醫療團,簽訂了合作意向也會回瑞士,那邊我訂好了醫護,隨時可以照顧你。”
賀則也牽著江晚走進了停機坪,他的飛機早已經在這里等著了,因為江晚有了孩子,機艙的床,又多鋪了一層絨毯。
“你去呆多久?”
“應該一禮拜就要回來了,等你們都安頓好,蕊兒的學校弄好,我估計就要走了。”
江晚有一的憂傷,現在的每一分鐘的相見都是倒計時。
“賀爺,可以起飛了。”
“好。”
飛機緩緩升空,江晚看著城市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渺小。
“唐姨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
“說了什麼?”
“應該是看到了賀則路的事,旁敲側擊問了江城。”
賀則也似乎已經猜到了們的通話容,并不意外,把蕊兒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又扶著江晚到了床上。
“江城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我估計是賀則路故意藏起來了,這樣西苑怎麼樣都還有一張底牌。”
江晚咬住,有些擔心。
“你這次靜鬧得這麼大,西苑被你攪得翻天覆地,爸爸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他目前自顧不暇,賀則路的那些視頻,那些他們行賄的證據在我手里,后面牽扯的人,只要有一個人了心思,賀正英都完了。”
“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嗎?我知道你恨他們,不過賀氏是整個賀家的,不是你的,如果真的出了大事,對你不也是有影響?”
“所以我現在一點點地把賀氏和我摘出去,為什麼那些份和業轉到你和蕊兒的名下,為什麼我要跟你離婚。”
江晚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對哦,我都忘記了現在,我可是家上億的人,是個小富婆。”
“是啊小富婆,哪天我落魄了,償伺候你,你養我好不好?”
賀則也說著,埋進了江晚的脖頸里,呼吸著上淡淡地香味。
“你干嘛啊!”
江晚輕輕打了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邊。
“我......我懷著孕呢,蕊兒還在呢。”
“逗你的。”
飛機平穩地飛行,陳姨在小客廳外面坐著,陪著蕊兒。
“等你下次再回來,我們再搬回賀公館,現在這個小房子好的,雖然才600多平,但是我住夠了,一個人住回賀公館,蕊兒又不在,太冷清。”
賀則也已經習慣了江晚和蕊兒每天在自己邊的日子,這次連陳姨都帶去了瑞士,他果真了“孤家寡人。”
“我就是擔心陳姨不在,你忙起來忘了。”
“怎麼會呢,以前我一個人不也好好的嘛,哪有那麼氣。”
“爸爸,我有點困了,”兩個人正說著說話,蕊兒著眼睛進來了,今天起來得太早,這幾天打包行李,蕊兒也跟著東奔西跑的。
“來,爸爸抱你上去。”
賀則也一把把蕊兒抱到懷里,踢掉鞋子,一下子鉆進了絨毯里面,江晚騰出了一個地方,而賀則也掉了外套爬上了床。
“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在飛機上,和我第一次見?”
江晚看到了床頭的那個白瓷瓶,當初裝作和賀則也不認識,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一個白瓷瓶砸過去,缺了一個角。
“那時候,我沒想到我們能走到今天這樣。”
如果時間倒流,或許江晚或有不同的選擇,在蓉城的時候可以避開了從前的生活,就是為了把自己從賀太太這個份里,離出來。
“如果真的找不到你,我也會帶著蕊兒生活,也不會再娶,在我心里,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和你相提并論,而且后媽,我們都有后媽,過得并不開心,我也不希蕊兒有。”
江晚看著他在線下的影,突然鼻頭一酸,有些。
“我到底何德何能,讓你青睞了這麼多年。”
“因為你是江晚,只有你,別人都不行。”
賀則也對的向來明正大,從來不藏著掖著,就算當年的車禍,他也以丈夫的份為辦了隆重的葬禮,全城皆知。
回來之后的流言蜚語,他也全都一一擊破。
“如如你打算怎麼辦?”
江晚原本不打算說這個話題的,只是那天的電話,賀則也和賀亦如之后再也沒有了聯系,西苑早已經了一鍋粥。
“走一步算一步,也是從小在罐里長大,沒吃過苦,沒過罪,突然遭遇這些也承不了,不顧我比他們都更了解賀正英,他心狠手辣,今天能舍掉一個兒子,明天就能舍掉一個兒,甚至老婆。”
江晚聽得心頭一,抓住了被角,不說話。
“賀正英在泰國的很多商業公司都是以賀亦如的名義辦的,哪天真要出了什麼事,都會先讓去頂著,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泰國,不下手的原因。”
江晚知道賀則也的心是純良的,至不會去傷害親近的人,跟賀正英不同。
“我去了瑞士,你就一個人了,有任何事不要憋在心里,再晚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
飛機還有數十小時的飛行,這一次的懷孕江晚格外的嗜睡,說這話頭就栽下去了。
“睡吧晚晚,睡醒了,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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