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像是一個易碎的娃娃被賀則也小心的擺弄著。

大沙發上剛好可以把放下，賀則也沉寂已久的意已經到了臨界點，帽間里的大鏡子把他們兩個人影展得一覽無余。

“你......”

江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則也用薄堵住了，他霸道，強勢的占有讓江晚沒有一可以思考的機會。

“蕊兒，還在......還在家。”

“不管了，門都已經反鎖了。”

賀則也現在哪里還管的了這些，天就算塌下來也讓爺爽了再說。

江晚雙手抱住他，迎合他的節奏，折騰了一個小時，他才有些心疼，結束了。

屋外的影也隨著落日西沉，洗完了澡又換了干凈服的江晚，這才有些愧疚地出去看蕊兒。

早就已經爬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覺了，才懶得理他們兩個。

這時候陳姨也正好從外面回來，司機拎著大包小包一起進屋了，賀則也難得的休息，又剛剛和江晚折騰了一下，頓時神清氣爽。

“賀爺，剛才西苑打來了好幾個電話。”

原本好的心，賀則也的臉一瞬間愣了下來。

“說什麼了？”

“西苑說打您的電話沒有接，只好打來家里，說想來看看......看看太太和蕊兒。”

“讓他們不必了。”

“我說了太太需要休息，但是西苑執意要來，這會只怕快到了。”

賀則也和江晚互看一眼，賀則也看這西苑是沒親眼見著不放心。

“晚晚，一會我來應付。”

江晚和賀則也一直看著窗外的大門，果然沒過一會大門開了，江晚立馬戴上了墨鏡，乖乖地坐在客廳里，賀則也和并肩坐著，兩個人中間刻意隔開了一些距離。

賀正英和柳建紅帶著一些禮品走了進來。

“老爺，夫人。”

陳姨打了一下招呼，柳建紅走進來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怎麼樣了？”

賀正英剛坐下來就直接問江晚，有些張，另一只手有些局促地抓著沙發。

“不怎麼樣，醫生說迫了視神經，所以要看后續能不能康復。”

“哪個醫生？”

“我的醫生，國頂尖的腦科專家。”

賀正英沒有接話，沉默了一會讓柳建紅把那些禮品拿了過來。

“這都是一些很好的營養品，補氣是最好的。”

賀則也都沒有抬眼看那些東西，柳建紅依舊沒有給他好臉，環顧了一眼四周開口問賀則也：“這房子什麼時候買的？”

“很早。”

柳建紅一酸勁兒，里嘀咕著：“這麼多房子，住的過來嗎。”

賀則也冷笑一聲：“住不過來也沒事，空著，反正不差這些房子錢，不像賀則路，只會要家里賣房給他填窟窿。”

“你！”

柳建紅剛想要反駁，被賀正英一個眼神擋住。

“你們離婚是怎麼回事？”

“我們自己的決定，不需要向你們報備吧？”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還有個孩子，你們......”

賀正英正想開口指責賀則也，那天和江晚宣布離婚的時候，又出了和明星過分親的新聞，賀氏的價都一度跌了5個點，賀正英氣得在家里吹胡子瞪眼的。

“我們自己的事，自己會理好，我們離婚不代表我們不孩子。”

賀則也不想跟他們再多理論，江晚在一旁默默不說話，聽得出賀則也語氣里的不耐煩，賀正英也知道這一趟不過自討沒趣，不過江晚的失明來得太突如其來，所以他一定要來確定一下。

“什麼時候去瑞士？”

“元宵節之后。”

“元宵節，空可以回家來吃個飯，正好則路也回來了，一家人好久沒有一起吃個飯了。”

柳建紅聽到這話，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用了，晚晚的眼睛不方便，我們自己在家里吃就好了，沒什麼事我們要準備出門吃飯了，好走不送。”

賀則也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既然目的都達到了，自然是不用在這里久留的，他和西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

“很顯然，不是嗎？”

賀則也可不像他那樣偽君子，坦坦地趕人走。

“陳姨，送客。”

賀則也不想和他們過多的糾纏，起扶起了江晚的胳膊，江晚閉上眼睛，盡可能裝的像個盲人，任由賀則也拉著往樓上走，差點絆倒。

賀正英和柳建紅互相看一眼，陳姨催促了好幾遍，才罵罵咧咧上車走了。

“走了。”

賀則也在二樓的臺上看著他們走了，車子開遠了，江晚跑過來，摘掉了眼鏡。

“爸爸還是不相信我們是嗎？”

“你應該說，他什麼時候相信過我們？如果不是我對他有價值，他當年也不會把我帶回賀家，也不會讓我進賀氏。”

賀則也對于這些年，自己和西苑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看淡了很多，從前他心里憋著一口氣，現在年歲漸長，有了家庭之后，反而變得平和了一些。

“要是西苑能安分守己，能安心養老，我不會不管他的，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不過即使這樣了，他還要擺我一道，還有賀則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你。”

江晚有些心疼地抱住了他，他們都是在原生家庭里經歷過破碎和割裂的人，都在父母的上看到了人心復雜和貪婪的一面。

“沒關系，我和蕊兒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們不會棄你而去的。”

江晚的言語溫和又安寧，讓賀則也總能在一片荒野里找到一可以棲息的綠洲。

“晚晚，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這世上我還有什麼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