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喬意凝卻還是說道。
“喬意凝!”
商冕的話說著,牙齒忍不住咬了。
他覺得自己有一天真的會被喬意凝氣死。
不過此時他也不打算跟他爭辯了,只點點頭,“行,那我自己去調查吧。”
話說完,他轉就走。
他原本以為喬意凝會挽留自己的。
結果是……連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沒有,就這麼看著自己離開了的視線。
但其實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商冕就后悔了。
畢竟自己千里迢迢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找喬意凝的。
但現在,卻明顯不領自己的。
所以這算是什麼?
自己的熱臉,去的冷屁嗎?
商冕越想越氣。
正好這個時候,校長也過來了。
他似乎有些心虛,臉上也帶著明顯的忐忑。
“商先生,您要不……去我辦公室那邊休息一下?”
他的話說完,商冕的目也落在了他的上。
然后,他直接問,“喬意凝在你們這里是不是了什麼委屈?”
“這……沒有啊,我們這兒對支教老師都是統一管理對待,怎麼可能會委屈……”
校長的話說完,商冕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目更是越發的凌厲!
那眼神讓校長的一震,這才猶豫著說道,“喬老師的心不好,應該是因為……張小小的事吧?不過張小小輟學是父母的決定,我們作為老師也不好手,更不無法阻撓什麼。”
校長的話說著,臉上也是一片為難。
商冕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問,“張小小是誰”
……
下午喬意凝還是照常上課。
但卻是沒再見到商冕。
也是到了下午,整個人慢慢冷靜下來后,這才想到商冕平日里本不會有機會到這種地方來。
所以他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來找自己的。
但卻對他那個態度。
喬意凝想要找到他跟他道歉,但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而且下午還要連上四節課,這件事倒也很快被喬意凝拋在腦后。
一直等放學,回到了宿舍中。
商冕依舊沒有出現。
而且他那原本停在校門口的車子也不見了。
似乎……他已經走了。
想到這里,喬意凝終于沒忍住,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商冕倒是很快接了,“喂?”
“你……在哪兒呢?”
喬意凝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明顯的小心翼翼。
商冕卻是輕笑了一聲,“喬意凝,你也會關心我這個問題嗎?”
他這句話倒是讓喬意凝回答不上來了。
而商冕也沒有再嘲諷,只說道,“我在你們學校附近呢,你出來就能看見我了。”
話說完,他也掛斷了電話。
喬意凝也沒有猶豫,立即拿著手機往外面跑!
——商冕真的在學校附近。
他似乎剛出去了一趟,上的西服已經了下來,僅穿著一件襯衫,袖子也被他挽了起來。
但即使是這樣,他上依舊帶著那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和這里的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但他出現在這里的畫面,卻又是那樣和諧好。
喬意凝就站在原地不,只愣愣的看著商冕朝自己一步步的靠近。
商冕的腳步原本不算慢的。
但在看見喬意凝后,他的速度突然又放緩了下來,最后,停在原地不了。
喬意凝一頓,然后,抬腳往前。
這似乎是第一次,在這種況下,主朝他靠近。
這個認知讓商冕的眉頭向上揚了一下,角也慢慢展出一個笑容。
“我還以為……你走了。”喬意凝說道。
“哦,是嗎?”商冕的聲音卻很平淡,“然后呢?我都在你面前消失了幾個小時了,你才想起要給我打個電話?”
喬意凝反駁不上來了,也抿著不說話。
商冕在看了看后,再說道,“你怎麼不問我去哪兒了?”
“所以你去哪兒了?”
商冕看著喬意凝這樣子,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覺就好像是一個被設置了程序的機人一樣,自己問一聲,才會回答一句。
“我去張小小家了。”
“你去張小小家做……”
喬意凝剛想繼續往下問,但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眼睛也猛地看向了商冕,“你怎麼知道張小小?”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商冕哼了一聲,“我不是說了嗎?你不說的話,我自己自然會去調查。”
“你是去問校長的吧?”喬意凝卻是直接問。
這句話讓商冕原本得意的樣子瞬間噎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說道,“是,那又如何?”
“然后呢?你去張小小家做什麼了?”
“你不是不想讓輟學嗎?我自然是努力去幫你‘說服’。”
商冕這句話倒是讓喬意凝一愣。
“然后呢?你功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會功的。”
商冕的這句話說的很是肯定。
但喬意凝卻似乎并沒有多高興,相反,整個人直接沉默了下來。
這反應顯然和商冕預想的完全不同,于是他很快又繼續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功的,不行的話,我就讓人開個項目,單獨為辦一個助學通道,還有獎學金什麼的,反正父母要的不就是錢嗎?只要我給他們錢,這不就好了嗎?”
商冕說的很是簡單,也很理所當然。
其實他說的這些,喬意凝之前也想過。
畢竟多的不說,這一兩萬塊還是能拿出來的。
但……之后呢?
而且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張小小這樣的人?
可以幫助一個,又能幫其他多?
喬意凝難過的是這個。
那就是如此清楚和銳利的覺到,這個社會的殘酷,和自己的無力。
“商冕,你還記得上次那個……薛總嗎?”喬意凝突然問。
的話題轉的很是生,商冕也有些措手不及,只皺著眉頭看。
“所以你后來,有沒有找他算賬?”喬意凝又問。
這句話倒是讓商冕笑了一聲,再說道,“怎麼算賬?問他為什麼要給我下藥嗎?然后呢?變相承認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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