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冕原本是準備發車子了的。

但在聽見這句話時，他那原本已經踩著油門的腳又猛地踩下了剎車！

巨大的慣幾乎將喬意凝整個人都甩了出去，但很快又因為安全帶彈了回來。

的后腦勺倒是撞在了后面，疼的的眉頭皺。

但商冕卻沒有管這些，只轉過頭來看著喬意凝，“你剛才說什麼？”

喬意凝也看向他。

“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

商冕的話說著，牙齒也慢慢咬了。

喬意凝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這才說道，“我說，這些你可以從別人的上得到滿足。”

“喬、意、凝！”

“難道不是嗎？”

看著他這生氣的樣子，喬意凝卻反而笑了一聲。

“喬意凝，你是不是沒有心的？我這麼對你，你竟然……”

“除夕那天晚上，你在哪兒？”

喬意凝打斷了他的話。

原本……不想說的。

畢竟已經不想跟他掰扯任何關于這方面的事，也……不在乎。

只是不了商冕這樣子。

明明他已經背叛，卻還是做出一副深款款的模樣，讓覺得……惡心。

此時的話音落下，商冕果然安靜了。

他臉上的表也微微一變，在過了一會兒后，他才說道，“我在公司……”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意凝已經直接笑了出來。

商冕這才意識到，可能……是知的。

于是那想說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重新組織語言，“你知道什麼？”

他這句話倒是讓喬意凝的眉頭向上挑了一下。

然后，回答，“你不想讓我知道什麼？”

這句反問讓商冕啞口無言。

他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倒是一下子收了。

喬意凝看著他的手，問，“你們上床了嗎？”

“什麼？”

“你們……”

喬意凝正準備再問一句，但商冕已經直接否認，“沒有！”

“哦。”

喬意凝說道。

那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商冕也再次說道，“喬意凝，我真的沒有。”

“嗯。”

“……的況有些復雜，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

“不用了。”喬意凝卻是說道。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扼殺了商冕后面的言語。

“你想做什麼，跟那個人是什麼關系，是你的事，我不在乎。”喬意凝說道，“如果我們的關系需要轉變的話，你提前告知我一聲就可以了。”

的話說完，商冕的眸也直接沉了下來，“需要轉變……是什麼意思？”

“比如婚禮。”喬意凝笑了笑，說道，“如果沒有必要辦了的話，你跟我說一聲吧。”

“我說了我跟不是那種關系！”

商冕有些煩躁的說道，牙齒也咬了。

喬意凝卻不說話了。

商冕看著，卻突然問，“所以你從除夕那天就開始懷疑了是嗎？一直憋到今天才問我？”

“不對，如果你真的是從那天開始懷疑的，那這段時間……又算是什麼？”

雖然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什麼。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他的態度的確好了許多。

好到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東西。

好到他以為……他們還是能夠回到從前。

所以是……為什麼？

“為了配合你。”喬意凝回答。

“你說什麼？”

喬意凝深吸口氣，再說道，“你看起來……對我很好不是嗎？至你邊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我一再對你冷漠，而這個時候，你邊又有新的人出現的話，他們只會覺得我是活該，是我將你推到別人那邊的。”

“所以我得對你好一點，讓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那種好。”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虧欠你什麼，所以我會盡量的對你好，彌補你為我做的那些。”

喬意凝說道。

的聲音平靜、理智。

卻又好像是一把無的刀，往商冕上不斷刻劃著。

商冕見過人吵架。

夫妻，亦或者是。

當緒到達一個定點的時候，所有過往的和甜都會被抹殺掉，只剩下爭鋒相對。

他們恨不得用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詞語去咒罵對方，以最悉的份，去穿刺對方上的肋。

但他從未見過喬意凝這樣的。

的聲音平靜，甚至連眼眸中都沒有什麼多余的緒，卻能給他最致命的傷痛。

字字見。

不想虧欠……

所以，都是假的。

這段時間對他的關心，對他說的話甚至展的每一個笑容，都是假的。

所以他才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因為一直都在跟自己演戲。

臉上，始終戴著面！

“彌補？”商冕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喬意凝，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就能彌補我為你做的那些？你自己覺得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喬意凝笑了一聲，“你說的多冠冕堂皇，不也是跟別的人糾纏不清？”

的這句話，就好像是一針，直接進了商冕那裝滿了緒的心臟。

就好像是一個鼓滿了氣的氣球一樣，突然……泄氣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和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深深的無力。

“隨便吧。”喬意凝笑了一聲，“反正我只知道，在你我之間，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虧欠就夠了。”

——無拖無欠。

如今的喬意凝已經學會了用極其理智的方式去衡量他們的。

他給一點，就還給他一點。

而且是要明正大的還，讓所有人都知道，喬意凝……不欠他商冕任何的。

而且如果有一天，他不給了。

那也不給就好了。

不會有任何的損失，也不會……有多的難過。

最后，商冕還是將車停在了公司樓下。

喬意凝也沒有跟他流，只自己拿著東西下車。

商冕很快將車開走了。

喬意凝看著他的車尾燈，突然有些想要笑。

——果然，他們之間連最后一層紙撕開后，連虛與委蛇都不需要了。

最后終于……什麼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