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凝進去后,商冕就一直坐車上等著。
回去的車票已經被他取消了,此時他也不想去管秦錚到底是不是知道還活著,亦或者那只是他誆騙自己的一個理由。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找到了,而且還好好的活著,這對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至于其他的,他暫時并不愿意去想,也不去計較。
司機和王瑋都先回酒店了,商冕就自己坐在車上,眼睛一不地看著門口,生怕錯過了什麼。
終于,喬意凝從里面出來。
還穿著那服,但帽子已經摘下來了,肩膀上多了一個白的帆布袋。
商冕立即按了一下喇叭。
突然的聲音讓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時,商冕也正好降下車窗。
“上車。”
喬意凝沒有回答他的話,自然也沒有上車,只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自顧自地往前走。
商冕也不在意,只發車子,緩緩跟在的后。
他的車速很慢,立即引來了后車子的不注意,喇叭聲接連不斷。
喬意凝終于忍不住停住腳步,再咬牙看向他。
商冕就好像猜中了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樣,只揚著角笑得開心。
喬意凝深吸口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他答非所問。
“不需要。”
“那我就跟著你。”
“你……”
喬意凝的話還沒說完,眼睛突然看見了什麼。
的角立即揚起了笑容,然后,直接穿過人行道,朝另一邊跑了過去。
商冕就坐在車上沒。
清楚地看著跑到了一個男人面前,再拉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臉上,同樣是滿滿的笑容。
夕西下,兩人的樣子看上去無比的開心幸福。
但商冕只覺得自己那好不容易變暖的,又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直至僵。
他看見男人的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跟說什麼。
喬意凝猶豫了一下,指向了自己這邊。
于是男人握住了的手,朝商冕這邊走了過來。
他敲了敲車窗。
商冕便僵著手指將窗放下。
“你好。”男人對他說道,“我是譚宴從,意凝的男朋友。”
其實剛才,商冕就已經猜到答案了。
畢竟喬意凝跟他之間的親昵,他看的清清楚楚。
但此時真的聽見答案,他的牙齒還是忍不住咬了。
手握著方向盤,心臟那被啃咬的痛又再次傳來。
“你好。”
終于,他強迫自己出了這兩個字。
“你是從豫城來的嗎?不如我們請你吃個飯吧?盡一下地主之誼。”
商冕率先看向了喬意凝。
后者正握著男人的手,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商冕扯了一下角,“那你們上來吧,我開車。”
這次,喬意凝終于愿意上車了。
跟譚宴從一同坐在了車后座,兩只手也一直地握著。
商冕卻是神恍惚,好幾次甚至差點踩錯剎車。
譚宴從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要不我來開吧?”
商冕下意識想拒絕,但在看了一眼喬意凝邊的那個位置后,他很快又改了口風,“好。”
車子靠邊停下后,譚宴從和商冕便換了個座位。
原本,喬意凝也想跟著換的。
但商冕好像看出了的想法,到車后座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住了的手。
喬意凝的眉頭立即皺起,眼睛也看向他。
譚宴從正好扣上安全帶,好像發現了兩人的異樣,“怎麼了嗎?”
商冕沒有回答,只看著喬意凝,像是想知道會怎麼回答。
喬意凝只能咬了一下,再說道,“沒有。”
譚宴從也沒有再問,商冕也沒再說什麼,只在喬意凝邊坐下,手也依舊抓著。
喬意凝咬牙看向他!
商冕卻仿佛沒有注意到的目一樣,只問前面的譚宴從,“不知道譚先生在做什麼工作?”
“我是一名麻醉醫生。”譚宴從回答,“現在在歷城市三醫院。”
“哦,醫生……那你跟凝凝是怎麼認識的?”
譚宴從笑了一下,“就在醫院中認識的,我之前值班的時候,遇見了,一來二去就悉了。”
他說的很籠統,商冕可以覺到他好像瞞了一些信息,但這個時候,他突然又不想細問。
他只慢慢垂下眼睛,看著那只被自己攥地發白,卻依舊在掙扎的手。
餐廳是譚宴從定的。
當他將車停好后,喬意凝也終于將自己的手了出來,再轉開門。
那如同逃跑一樣的作讓商冕的角抿了,過了一會兒后,他才慢慢下車。
“不知道商先生你的口味,不過這家餐廳做的豫城菜還正宗的,意凝喜歡,你應該也會喜歡。”
譚宴從的態度坦然,落落大方。
商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卻突然問,“所以你知道我跟喬意凝之前的事?”
“知道。”
譚宴從的回答,如同又一顆的子彈,直接打了商冕的心臟。
“但誰都有過去,我不介意,更何況那些事,意凝也已經放下了。”
過去……
商冕慢慢垂下了眼睛,卻發現兩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牽到了一起。
嫉恨就好像是一條毒蛇,盤踞在他的口,此時正瘋狂地吐著信子,出獠牙,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往他脖子上咬一口!
但,他沒有。
他只扯起角,得出一個笑容,“那……很好。”
譚宴從似乎還說了什麼,但商冕聽不見了,也沒再回答。
喬意凝看了他一眼后,似乎代為回答了什麼。
反正商冕的知中,最后也只剩下了兩人那一張一合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終于,商冕說道。
然后,他起就往外面走。
當走到開闊的地方時,他立即拿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但他的手指卻在不斷的發,連續試了好幾次后,這才終于將煙點上了。
還沒來得及將煙圈吐出,喬意凝的聲音便從后面傳來,“商冕。”
他的作一頓,再猛地轉過頭。
“我想跟你談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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