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沮喪之時,只聽面前的席丞言繼續補充說道:“當然,還是要等到慶祝了之后再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依然沒將視線從面前的手機上抬起。
原本垂著頭的穆甜甜猛然一驚,大概是沒有意識到他會這樣說,不知道為什麼,的心底里突然之間升騰起一種做幸福的東西,有點輕飄飄的,又有點別樣的香甜滋味,于是抬起頭來沖著席丞言笑了笑,算是表示對他的謝。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上了兩碗面放到了他們的桌子上來。
在拎著六罐啤酒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八點半,席丞言和簡單慶祝了之后,便一個人開車趕往公司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穆甜甜一個人以及lucky還坐在客廳當中。
盤著坐在沙發上,子則愜意一般的向后倚靠在沙發的背墊上,穆甜甜一手搭在lucky的小腦袋上輕著,一手則拿著罐裝啤酒緩緩喝著,期間還能聽到旁趴著的lucky發出幾聲一般的喚。
前的玻璃桌上,已經被喝完了的空酒罐一不的躺在那里,房間四周安靜無比,只剩下喝啤酒時發出的聲響。
也許正是這般安靜的氛圍容易讓人陷沉思,連喬正平打來電話的時候,穆甜甜都差點錯過了沒有聽到。
“喂?”
接起,手上仍然拿著一罐啤酒緩緩喝著。
“誒誒誒,我的大小姐啊,你可總算是接我的電話了!”
總算?什麼意思?
穆甜甜眉頭微皺,隨后迅速返回到通話記錄當中看了一下,才發覺昨晚喬正平給自己打了不下十通的電話,只不過當時自己正在昏迷當中,所以沒有聽到,可是席丞言呢?他應該是看到了的才對,為什麼沒有幫自己接一下呢,難道是覺得不方便嗎?
在還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那頭的喬正平便有些急匆匆的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啊,你明天得盡快回公司一趟,有重要的事要讓你來理,你都消失一整天了,方總問我的時候,我也只能說你比賽太累了需要休息一天。”
穆甜甜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充滿了疑。
“什麼事啊?還非得讓我來理?你喬正平可是我穆甜甜正兒八經的經紀人啊,我的事你不幫我理了,還一定得讓我親自出馬不可?”
邊說著這話,邊將拿在手上的啤酒罐緩緩放回到面前的玻璃桌上去,放定的同時,還很明顯的覺到了自己臉頰兩側正在開始微微泛紅。
“那當然了,那可是一本正經的采訪啊!”
“什麼?”
穆甜甜猛然一驚,子頓時坐直了起來,連膝蓋也差點磕在了面前玻璃桌鋒利的邊角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獲獎的消息被他們記者們知道了,說要為你們這些獲獎的主播們專門做一個專訪。”
大概是穆甜甜此時驚訝的程度太過夸張,連之前安靜趴在旁邊睡覺的lucky也被驚醒著跳到了客廳的地毯上去。
“總之,你還是明天來公司一趟,我到時候跟你說,就先這樣了,我掛了。”
穆甜甜按下掛斷鍵,一個人呆呆的窩在沙發里,久久沒有從喬正平剛才說的話當中回過神來。
要被采訪了?就跟電視上那些明星一樣嗎?
一想到這些,依然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于是搖了搖頭,繼續拿起玻璃桌子上的啤酒喝了起來,可能只是因為喝醉了吧...
另一邊的EER公司,席丞言正坐在老總對面的椅子上,他的眉頭蹙著,雙手則的握了拳頭狀,看著面前筆記本電腦上顯示出來的資料,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還是被他給逃了....
席丞言這樣想著,隨后緩緩關上面前的電腦,視線開始落在了對面位置的方總上,“當時天有點黑,所以一定要讓我描述那人的長相的話,我不一定能說的出來,不過,總的型特征我還是記得的。”
方總笑了笑,大概是對他此時的回答到滿意。
隨后,他將桌子上擺放著的文件資料推向了席丞言,“這些是我請人收集來的,這件事在娛樂圈還有網紅的圈子里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如果我們能抓住最關鍵的因素做報道的話,想必效果肯定是非常好的。”
席丞言蹙眉,隨后將左手搭在了下的位置上,陷了沉思之中。
如果現在繼續追蹤調查這件事的話,會不會激怒那個跟蹤狂,導致他繼續去威脅穆甜甜,如果那樣的話可就不好了...
一想到這里,席丞言便莫名的覺到了一心疼的覺從心底里升騰而起,腦海之中也猛然間出現穆甜甜那天晚上被襲擊時的害怕模樣,這樣想著,席丞言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那人現在都已經逃走了,恐怕也不好追蹤他的消息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當中一如平常的波瀾不驚。
方總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了下去。
“誒,小席,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什麼問題到了你手上可都是能迎刃而解的,不然的話,業那些人為什麼要說你是金牌記者呢,你可不能辜負了這個稱號啊。”
方總的臉上重新開始堆滿笑意,然而就算如此,席丞言依然還是回絕了方總讓他繼續追蹤下去的建議,他從位置上站起來,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隨后頭也不回的出了公司。
晚上十點過半。
席丞言打開門走了進來,他用手輕輕松了松脖子上系的黑領帶,同時也跟著松了一口氣,抬起頭向面前的客廳時,只見lucky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而穆甜甜卻不見了蹤影,玻璃桌上凌擺放著幾個空了的啤酒罐子,算一算,也差不多有五瓶。
正在四尋覓的影時,二樓的浴室猛然間傳來一陣“咚咚”的巨大聲響,就像是某個人重重摔在了地面上的聲音一樣。
席丞言頓時一驚,意識到穆甜甜可能出了什麼事,他小跑著上了二樓,面前浴室的門關著,但依然從里面出白的燈來,席丞言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隨后站定在門口的地方,出手來時,有些驚訝的發現門沒有從里面鎖上。
“穆甜甜!你在里面嗎?”
他試圖敲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穆甜甜?”
過會兒,他又敲了一次浴室的門,這次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是依稀能聞得到一淡淡的酒氣正在過浴室底下的通風口蔓延了出來。
難道因為喝醉酒而摔倒在浴室里面了?會不會磕到頭了?
這樣想著,席丞言也不敢再怠慢下去,雖然這樣唐突的闖進去的確是有些不太合事宜,但要是穆甜甜這時候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豈不是更糟糕嗎?
他迅速擰了面前的門把手,門被打開隙的一瞬間,酒氣便更加的濃重起來,席丞言皺了皺眉頭,眼神卻一直不敢直接在里面探尋。
“穆甜甜?”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進去,浴缸上方的淋浴噴頭依然不斷的往外冒著水,整個房間里面呈現出一種霧蒙蒙的覺,席丞言努力將視線放在一側的白墻壁上,只是用腳往前緩慢挪著。
突然間,他的腳踝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有種輕微的疼痛,從覺上判斷的出來,那是穆甜甜的手。
“席...席丞言啊?”
雖然已經聽到了的聲音在自己下的瓷磚地面上響起,但席丞言卻依然還是不敢直接垂頭往下去看,他只怕到時候會出現令雙方都尷尬的場面。
“誒,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在...”
從此時含糊不清的話語中聽得出來,的確是喝醉了,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浴室當中,穆甜甜此時講出的話語便顯得格外的響亮,席丞言沒有應聲,只是輕咳了一聲,隨后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穿服了嗎?”
“服?”
此時,依然摔在瓷磚地面上的穆甜甜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頭發部分都早已被水霧打,連同著此時上穿著的白文也被噴頭上淋下來的水滴弄。
“當然穿了,我還穿了個小背心和小短呢,不然我怎麼可能...可能...”
話說到這里,穆甜甜還癡癡的傻笑了幾聲,顯然也忘了自己到底穿著什麼了。
隨后又將著他腳踝的手往上移了一些,直至快到了他的膝蓋部位,席丞言能的到,正打算依靠著自己努力站起來。
既然都穿了服,那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吧...
席丞言這樣想著,隨后快速半蹲下,試圖將此時努力想要站起來的穆甜甜雙手扶起,而當他將扶好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穿的本不是什麼小背心,而是一件白的文。
席言丞的視線在看到文的白松吊帶的一瞬間便快速挪開了,他的心突然間劇烈的跳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在拉過浴室一側架子上的純白浴巾將快速包圍起來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自己面頰有些發燙。
在將穆甜甜安放在那張的床上后,時間已近深夜,四周一片寂靜無聲。
席丞言安靜的站在的床邊,眼睛則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睡之中的穆甜甜,從認識到現在,他還沒有像眼下這樣認認真真的看過,而當他不自覺的想將手出去穆甜甜那張微微泛紅的臉頰時,卻又清醒一般的猛然間回。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叉著腰,又莫名的了自己的領口紐扣,顯然有些心神不定。
隨后,他終于決定回出門,出去的時候還順帶著關上了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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