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回頭看一眼車廂里面的四位中年人,看起來還算憨厚老實。
“那好,你跟我們去警察局做個筆錄,如果他們沒有窩藏罪犯,我們也不會為難他們的。”
“好,謝謝你。”顧皓澤道謝,“我開自己的車過去。”
“好。”警察上車離開。
尤瑾走到顧皓澤面前,“謝了,哥。”
顧皓澤抿,點點頭示意收到,但緒頗為低落,沒有說話。
尤瑾上車,跟著警車。
顧皓澤走到安曉面前:“我先送你回公司上班,回頭我去警察局給他們解釋,你爸媽和你舅舅舅媽不會有事的。”
“謝謝。”安曉道謝,“我自己去坐地鐵就行。”
顧皓澤看著轉離開的背影,心臟像被石頭得不過氣。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顧皓澤快步追上,一把握住安曉的手臂,聲音極沉:“安曉,我……”
安曉軀僵直,目不斜視地著前方,淡淡地開口:“你不用自責,也不要有任何負擔,你這樣做是對的,換我是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報警。”
“那你……”顧皓澤遲疑了。
安曉苦冷笑,云淡風輕道:“那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去傷害我最好的閨。如今違法了,被警察捉了,還連得到我爸爸媽媽和舅舅舅媽,我心里難過是正常的,我緩緩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皓澤遲疑了片刻,緩緩松開的手。
安曉繼續往前走,步伐沉重拖沓,背影落寞,像一朵開著正燦爛的向日葵被風霜打了一頓,蔫蔫的,毫無生機。
安曉回到公司,整天無打采的,趴在工位上發呆。
下午,母親打來電話,跟哭訴。
知道父母和舅舅舅媽都平安出來,可哥哥出不來了,肯定會被判刑。
安母哭著問:“曉曉,你有多錢啊?能不能拿點錢出來給你哥請個律師?讓他判輕一點也好啊。”
安曉低頭輕嘆一聲,想了想說:“媽,吳薇薇家里不是很有錢嗎?我哥都是上門婿了,他們應該不會不管他。”
“我打電話問過親家了,他們把我罵了一頓,說你哥他家暴吳薇薇,吳薇薇最近一直在鬧離婚,他們本不會幫你哥。”
安曉聽著母親聲淚俱下,心如刀割。
安曉語氣嚴肅:“好,我哥的律師費我來出,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綁架是重罪,不管請再多律師,他都得判刑啊。”
安母泣道:“能減一個月是一個月,嗚嗚……曉曉……你哥坐牢了,你也走了,媽媽以后怎麼辦呢?媽媽要怎麼樣活呀?”
安曉聽著母親的哭泣聲,眼淚再也忍不住一滴滴往下涌。
媽媽是懦弱了些,但真的很很他們兄妹。
為了他們兄妹有一個完整的家,一輩子都在承家暴,也不曾想過要離婚。
安曉仰頭深呼吸,手了臉頰上的淚,緩著心臟那抑的疼痛,輕聲說:“媽,如果你跟爸爸離婚,我就不走了,我以后照顧你,給你養老。”
安母泣不聲,斷斷續續地說:“曉曉……你以為媽不想離婚嗎?媽早就夠你爸了,我有時候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可是我想讓你們兄妹有個完整的家庭。如今,你哥哥坐牢了,你也要離開我了,那我守著這個家還有什麼意義?不用你說,我也會跟他離婚的。”
安曉捂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從小到大,就不到父。
這種所謂的全,以之名捆綁式家庭,讓覺到窒息。
若不是格開朗,天生樂觀派,早就抑郁死了。
安母堅定道:“我明天就跟你爸談離婚。”
安曉頓時慌了,嗓音微微哽咽:“不要,媽,你不要獨自一人跟他談,要不然他會打死你的,你等我一起,再喊上你娘家的人,舅舅舅媽和一些遠房親戚,人越多越好,不管爸爸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他肯跟你離婚,我們就答應他的條件。”
“好,媽媽聽你的話。”安母又哭了起來,“曉曉啊,媽媽以后只能跟你相依為命了。”
“放心吧,媽,我會照顧好你的。”
“我這輩子也沒讀過書,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大字都不識幾個。剛年就嫁給你爸爸,從來沒有去工作過,現在年紀大了,更加找不到工作。”安母悲傷地訴說:“如果連你也不要媽媽,媽媽可能真的要去當乞丐要飯了。”
安曉苦不已,“胡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兒,最最你的兒,我又怎麼會不要你?”
“媽媽知道了。你在上班吧?我不打擾你了。”
安曉抬手掉下的淚滴,“我下班了回家找你。”
“好。”
——
夜。
顧家別墅燈火通明。
餐桌上擺著富的晚餐。顧晚夕、顧長鋒以及小芽已經座,可顧皓澤遲遲沒有過來吃飯。
顧晚夕離開餐桌,來到客廳找了一圈,沒看到他的影,走出門口,發現他站在臺階上,雙手兜袋,靜靜地著大鐵門的方向。
“哥,吃飯了。”顧晚夕走過去,并肩而站,仰頭著他,“你在等曉曉嗎?”
“……”顧皓澤嗓音暗啞,幽幽地問:“怎麼還沒回來?天都黑了。”
顧晚夕看到哥哥那相思災的緒,心里有些難過。
“曉曉沒有發微信跟你說嗎?”
顧皓澤哭笑,“沒有加到微信。”
顧晚夕輕輕呼氣。
也難怪沒加到安曉的微信,他這種明晃晃的喜歡從不掩飾,雖然沒有熱烈的追求,但意滿滿當當的,安曉自然會刻意疏離他。
“曉曉說今晚要回家里陪媽媽。”
顧皓澤失落地輕嘆一聲,轉往家里走。
顧晚夕跟上。
“還會來這里住嗎?”
“應該不會了。”顧晚夕語氣頗為沉重,“讓我把的行李收拾好,讓司機送到家里去。”
顧皓澤應聲。
顧晚夕越想越難過,由衷地勸道:“哥,據我對曉曉的了解,不可能或者結婚的,不如……你還是收心吧,免得傷。”
顧皓澤停下腳步,手了顧晚夕的腦袋,不不慢道:“不不結婚是的事,但也不耽誤我喜歡啊!這兩者沒有沖突的。”
“可是,你不難過嗎?”
顧皓澤輕笑,掐了掐的臉蛋,“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要到難過?過得幸福快樂,自在舒服,我應該為到開心的。我的期待和意沒有得到滿足,我可能會有失落和憾吧,但不會難過。”
顧晚夕苦惱不已:“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曉曉知道,你本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你是值得托付終的男人。”
“吃飯吧。”顧皓澤勾住的肩膀,走向餐桌,小聲低喃:“還是多想想你跟妹夫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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