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綿并不介意。只是你這麼隨意的擺著,確實有點不太妥當。”
“我會還給慕言深的。”
溫爾晚倒了杯茶,放在左敬手邊。
“看得出來,你和他的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今天一早,我也看到了新聞八卦。”左敬說,“你們之間……確實復雜。”
“是啊,所以我才想著逃。”
左敬正了正神:“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想要瞞過慕言深的眼睛,非常之難。但是我想了一晚上,倒是想出辦法了,不過……要看你能不能配合。”
溫爾晚問道:“只要能離開,不被慕言深找到,我都可以配合!”
等待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而且左總,我要麻煩你的是,我的父母也還在海城。不僅是我要走,他們也需要跟著我一起離開。”
左敬的擰著眉頭。
見他這個表,溫爾晚十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這是一件很難的事,但是……”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左敬解釋道,“我是在想,途中可能會舟車勞頓,伯父伯母年紀大了,能不能承?或者……你有沒有想過,留在海城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留在海城?”
“是。海城的醫療資源是別的城市不能比的。”左敬回答,“而且據我所知,溫伯母現在還在療養院里,無法出院。”
溫爾晚點點頭,沉默了。
一心想帶著爸媽一起走,卻忽略了,爸媽的況。
爸媽在海城生活了大半輩子,門路,再換一個地方生活,很難適應吧。
“爸媽的事,我再仔細考慮。”溫爾晚說,“左總,你打算怎麼幫我跑?”
“一個活人,突然憑空的消失不見,是有很大難度。而且,出行要用到各種證件,會留下痕跡。就算辦理假的,布滿大街小巷的監控也會拍下你。”
溫爾晚明白他的意思了。
“活人難以逃,所以……”對上左敬的目。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不過,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讀懂了。
“死,詐死。”左敬說,“只有一個死人,才能通過特殊手段運出海城,避開層層關卡,讓慕言深找不到半點蛛馬跡。離開以后,你換一個份生活,永不再回來。”
溫爾晚以前有想過詐死。
但是實施起來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沒仔細的思考,直接就放棄了。
結果,左敬想到的也是這個辦法。
“……要怎麼作?”溫爾晚問,“怎麼一個死法?”
左敬看向的小腹。
還要考慮到是孕婦,虛弱,確實難度很大。
“真是讓你為難了。”溫爾晚低下頭去,“左總,我只求你幫我這最后一個忙。離開海城以后,天高海闊,再也不麻煩你。”
是沾了寧家真正千金的,一直都知道。
等以后安定下來了,一定會去周邊的寺廟,多多燒香拜佛,為那個小孩祈福。
這是唯一能做的事。
“你唯一一次求我幫忙,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的。”左敬說,“我意外的是,你和慕言深的糾葛,比我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
溫爾晚看向那頂王冠,張了張,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里面的酸甜苦辣,沒人能懂。
網上的人,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支持的,也有看不起的,說又當表子又立牌坊,兩百億還買不來的一笑。
可其實,要的本不是兩百億。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溫爾晚接過:“喂,爸。”
“爾晚,你媽剛剛醒了,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還喝了一小碗粥!”溫父激的聲音傳來,“你有空的話,快過來一趟,好好陪陪。”
“好的爸。”
左敬也適時起:“你仔細想想吧,我不打擾了。”
“嗯,這件事,我也要和我爸爸商量。”
送走左敬,溫爾晚馬上趕去了療養院。
病房里,溫母著氧氣管,溫父坐在邊,低聲的說著話。
“爸,媽,”溫爾晚走了過來。
“爾晚來了,你快看。”溫父笑著指了指,“好著呢,別擔心。”
溫爾晚抓著母親的手:“媽,我來了,你終于清醒一些了,我和爸爸一直盼著這一天呢。”
“爾晚……爾晚……”
“在,媽,我在。”
溫母的眼淚唰的就落下來了。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心臟不自覺的又痛起來。
“我可憐的爾晚,來到我們溫家遭罪,好好的一個孩兒,變今天這個樣子……”溫母巍巍的抬起手,落在的頭發上,“孩子……孩子也沒了……”
溫爾晚吸了吸鼻子:“媽,不哭,我們都不哭。”
“你到底吃了多苦啊,你怎麼不說呢,你但凡抱怨一句,我和你爸這心里也好一點啊!”
溫爾晚看向溫父:“爸,我的好消息,你還沒告訴媽嗎?”
“好消息?”溫父一頭霧水。
“雙胞胎啊。”揚起笑容,“你看你,天天照顧媽都忙糊涂了。”
“哦對對對,老婆。”溫父連連點頭,“忘記告訴你了,爾晚懷孕了,是雙胞胎呢!多好啊!很快你就要當外婆了,開不開心?”
溫母一聽,眼淚卻掉得更兇了:“現在才多號?我昏迷了多久?這就……就又懷上了?”
人才懂人的苦。
才流產,又懷孕,并且是雙胎,這里面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的。
懷孕本來就煎熬,一懷就懷兩個,到了孕后期,肚子大了,每一天過得都是難至極。
現在是月份小,不顯懷,所以溫爾晚才覺不到什麼。
“媽,孩子是我要留下的,我心甘愿做的的事,一點都不覺得苦。”溫爾晚輕言細語的安著,“現在,我們溫家沉冤得雪,真相大白,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垮我們了。”
“是啊是啊,老婆,你只管好好的養養病,快點恢復健康,我們一家三口,又能像從前那樣了。”
溫母著這對父:“真的能回到從前那樣嗎?”
“嗯!”
“能的!”
父倆齊齊點頭。
“別騙我了……”溫母雖然昏睡了很久,但腦子不糊涂,“我那天聽護士說,我住在這里,一天的花銷就是一萬多,還不包括藥費。這些錢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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