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又冷冽的掃了他一眼。
喬之臣咳了咳:“你和溫爾晚之間呢,基本上是個死結,你想解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化解。”
“化解?怎麼化解?”
“如果跪個榴蓮鍵盤什麼的,買個全海城最昂貴最高價的禮。又或者死皮賴臉認錯道歉,用話去溫暖化……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要臉,并且堅持不要臉。”
喬之臣越說越興:“冷了你給添。了你給做飯。了累了你給端茶倒水,肩捶。人嘛,都是在意這種細節的。”
“最后就是用錢砸,大把大把的砸。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錢,你缺,對吧!”
聽完,慕言深指了指門口。
喬之臣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了?沒人啊?”
“滾出去。”
“……”
喬之臣悻悻的了鼻子:“我是真心給你出主意,沒搗。”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行行行,我馬上走。”喬之臣說,“下回別來問我出主意!”
門關上。
慕言深拿起手機,在搜索欄里敲下一行字——
“家常菜的做法”。
很快,手機里跳出許多的教程。
慕言深怔了怔,勾起角無奈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好傻。
像一個愣頭青,初嘗滋味的頭小子!
可明明,他是海城里呼風喚雨的慕氏集團掌舵人!
手邊,致的邀請函靜靜的躺在桌面上。
一直忙到深夜,慕言深才從公司回到了帝景園。
進了客廳,發現慕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面凝重,鬢角的頭發又白了許多。
“爺爺。”
“言深啊,回來了。”
“嗯。”
慕老爺子咳嗽兩聲,沙啞問道:“溫醫生出獄了嗎?”
“今天出來的,”慕言深回答,“我和晚晚一起去接的他。”
“那,溫醫生在哪,我能和他見一面嗎?”
慕言深的眉頭迅速皺起:“爺爺,你想做什麼。”
慕老爺子長嘆了口氣:“我想贖罪。慕家太對不起溫家三口人了,毀了他們一家,應該要做點事彌補彌補,幫助溫家恢復往日的模樣。”
恢復?怎麼恢復?
溫母能夠醒來,徹底的變一個正常人嗎?
溫父坐了兩年多牢,能變從前的狀態嗎?還能當醫生做手嗎?
溫爾晚……
是想到這個名字,慕言深的心臟就一陣陣搐。
他淡聲開口:“溫醫生說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見到慕家任何人。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欠。”
“可是言深,你和溫爾晚呢?你們是夫妻啊……”
慕言深沉默。
所有人都在問,他和溫爾晚該怎麼辦。
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會夜夜失眠,更不會站在這里,只敢想,不敢去見。
“我想過了,張荷和慕正昊可以給他們任意置。”慕老爺子看著他,“其他的過錯,恨意,就都攬在我上吧,把你給撇干凈。畢竟,你要和溫爾晚在一起。”
“爺爺,我怎麼撇得干凈。那些傷害溫家人的事,每一件,都是我親自做出來的。”
“溫爾晚肯定很恨你吧。”
“嗯。”
慕老爺子艱難的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你對溫爾晚的,我太了解了。從小到大,你本不會忤逆我,更不會跟我作對。哪怕你很討厭慕正昊,礙于我的面子,你都容下了他。”
“可是為了溫爾晚,你三番五次的和我唱反調,吵架,撂狠話。甚至不惜為了,要和我斷絕關系。在你心里,太重要了。”
“我這個年紀,也不知道哪天這眼睛閉上,就睜不開了。但溫爾晚是可以和你走一輩子的人,是你心的人。”
“言深啊,為了你的婚姻,我也要拼著這張老臉去見溫醫生一面。”
話音剛落,門口忽然傳來清脆的聲:“不必了,老爺子,我爸媽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慕言深回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溫爾晚。
的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
溫爾晚快步走進客廳:“我爸的意思是,只要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得到了懲罰付出代價,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想再提。”
“哦對了,”溫爾晚想起來,“我們溫家只有一個條件。”
慕老爺子問道:“什麼?你提,只要我……”
“不可能。”慕言深卻驟然出聲,“我不會答應。”
他知道那個條件是什麼。
離婚!
溫父跪在他面前,求他離婚,放過溫爾晚!
這是唯一的條件!
溫爾晚著他:“慕言深,僅此一個要求,你都不答應嗎?那你口口聲聲說的補償,就是金錢嗎?”
“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要你的房子!我只要離婚!”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是多錢都補償不了的!你以前說,我這輩子都欠你。慕言深,現在反過來了……”
“是你慕言深,這輩子都欠我溫爾晚的!你還不了,更還不起,我也不再接你的任何償還!”
慕言深和他對視著,看著的眼睛。
在的眼里,他看不到一點意。
他喃喃問道:“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是。這海城,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慕言深又問道:“你沒有一一毫的過我?”
溫爾晚笑了。
一邊笑,的紅清楚的吐出字句:“我溫爾晚,沒有一一毫的過你慕言深!”
他高大的形狠狠的晃了晃,像是站不穩似的。
慕老爺子想說些什麼,溫爾晚先一步開了口:“老爺子,希你能勸勸慕言深,早點離婚的話,對大家都面,我不想鬧到法庭讓人看了笑話。俗話說,家丑不外揚。”
“可是,溫爾晚,言深他不能沒有你啊。”
“沒有誰非要誰不可。”
“他真的不能沒有你!”
溫爾晚面無表的回答:“我可以沒有他。”
說完,往樓上走去:“我是回來拿東西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搬出帝景園了。這麼好的豪宅,我沒有這個福氣,住不起。”
的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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