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信嗎?我太了解你了。做事周全,力求完……而且,溫爾晚是你的心尖,你生怕出一丁點事,更是會計劃!”
慕言深看著:“現在溫爾晚在你手里,我不敢輕舉妄。我一個人來,就是想讓你放心,我是來談判的。”
“沒什麼好談判的!”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都可以。”慕言深的盯著,“只要我能拿出來!”
“是嗎?什麼都可以?”
“對!”
蘇芙珊回答:“剛才,溫爾晚也說過這句話。你們夫妻真是心有靈犀啊!”
溫爾晚著慕言深的臉。
他比平時更冷峻,但仔細去看,還是能發現他表的慌。
他在害怕。
怕溫爾晚傷,怕溫爾晚徹底離開他……
這是他不可能接的事。
所以,他要全力以赴救出……哪怕,是獻出他的生命。
“說吧。”慕言深開口,“蘇芙珊,只要你放了溫爾晚,一切都可以商量。”
“放了,我就失去籌碼了!”
蘇芙珊緒激,手不停的,導致刀子就在溫爾晚的脖子上不停的移,加深傷口。
一直在流。
鮮紅的,刺痛著慕言深的眼。
“你可以沖我來。”慕言深說,“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都可以……但是,求你,放了溫爾晚。”
蘇芙珊大笑起來:“你剛才說什麼?”
“求求你,放了。”
“我沒聽錯吧,高高在上的慕大總裁,竟然在求我!哈哈哈哈!”蘇芙珊說,“溫爾晚,你聽到沒有,你是不是得要死要活的?多麼驕傲的慕言深,為了你在求我!”
此時此刻,溫爾晚心里涌上百般滋味。
脖子上的痛意好像沒那麼明顯了,更痛的,是心。
也許,會和慕言深兩隔,此生不復相見了。
蘇芙珊尖道:“沒用的,你們兩個在我這里秀恩了!慕言深,你看見我的臉了嗎?我親手用刀子把自己劃爛的,現在……我要溫爾晚的臉,也變這樣!”
高高的舉起了刀,朝溫爾晚臉上劃去。
“不要!”
“啊——”
慕言深似乎都能聽見皮開綻的聲音。
心臟狠狠一,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溫爾晚的臉偏向一邊,臉頰上,一道長長的鮮紅傷口,足足有四五厘米。
蘇芙珊癲狂的聲音響起:“怎麼樣?看見了吧?心疼吧?慕言深,這還只是開始,只是第一刀……后面,還有第二刀第三刀,無數刀!”
慕言深握拳頭,整個人不停的發抖。
這一幕,這一刀,他寧愿劃在他的臉上!
“嘶——”溫爾晚倒吸一口涼氣。
珠濺在了的睫上,視線里都被染紅的,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正常。
聽見慕言深說:“蘇芙珊,不要,快住手……我們再談!”
“好啊,”蘇芙珊應道,“先表示出你的誠意,我才考慮。”
“你要什麼樣的誠意?”
蘇芙珊一字一句說道:“跪下求我!”
口頭上的求,本算不得什麼,雖然平時,“求”這個字對慕言深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事。
現在,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好。”慕言深一口答應,“我跪,我求你,你不要再傷害了……”
再在溫爾晚臉上來一刀的話,他真的承不起了。
此刻的慕言深,流出了平時從未有過的卑微!
為了能夠救溫爾晚,他都不在乎了,什麼尊嚴,什麼面子,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些,都不如重要。
在溫爾晚的安全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
“不,不,”溫爾晚喃喃道,“慕言深,你……你怎麼能跪?”
他是慕言深啊。
海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現在卻因為,下跪求人……
“呵呵,他可以不跪,”蘇芙珊說,“大不了就是再在你臉上,劃一刀!”
溫爾晚看著慕言深,不停的搖頭:“別跪,你就算跪了,也不會放過我的……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呢!”
慕言深回答:“我知道。但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我卻站在這里,無能為力。”
他筆直的膝蓋,開始慢慢彎曲。
蘇芙珊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太這一幕了……往日里費心討好的男人,現在要跪在面前!
“慕言深……”溫爾晚閉上眼睛,不敢看這一幕。
耳邊傳來很輕很輕的悶響,知道,那是慕言深膝蓋磕在地面的聲音。
“你對溫爾晚,是真啊,”蘇芙珊說,“為了,一個人來救,不帶任何保鏢在邊。現在又為下跪……慕言深,你為了,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什麼都可以做,只要你放了。”
“要跟我一起死!一起!”
慕言深死死的盯著:“你冷靜一點,蘇芙珊,刀子不要再了!”
每一下,就會加深溫爾晚的傷口。
脖子上和臉頰上的,鮮紅一片……
灼痛的,是他的心。
蘇芙珊大喊大:“為什麼你從來不肯看我一眼?是,那晚你睡的人是溫爾晚,但我對你的,一點都不比啊!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甚至……在你不知道我頂替的況下,你娶了,你還上了。現在你知道了,你更了……”
“憑什麼!憑什麼溫爾晚可以得到你一次又一次的!”
“慕言深,你上了兩次!兩次!”
這些話,落在溫爾晚心上,也掀起巨大的波瀾。
是,慕言深不知道是那晚的人時,他就上了。
在知道了之后……慕言深更了。
問題是,他和之間,除了,還有恨。
和恨的分量,不分上下。
“是,我。”慕言深說,“蘇芙珊,你有什麼沖著我來,你放了。”
“我怎麼沖你來?你邊都是保鏢,我本近不了你的,只能朝溫爾晚下手!”蘇芙珊冷笑道,“而且,傷害溫爾晚,你更痛苦!”
只聽見慕言深說:“我愿意……拿我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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