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晚眼眶紅了。
“你就這麼缺錢?”慕言深盯著,“缺到去撿垃圾,連臉面都不要了?”
“是!我要錢!臉面是什麼,尊嚴是什麼,從你把我扔進神病院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擁有那些東西了!我是活著,就要花費比別人多很多的努力!”
“你是高高在上的慕總,價千億,當然不可能做這種事。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天天讓我滾就滾,隨隨到,走路上下班,我賺點公車費不可以嗎!”
“我知道你早晚會發現的,但比起你的生氣,我更害怕沒錢的日子!”
溫爾晚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蹲在地上重新撿起灑落的瓶子。
“別撿了!”
沒聽。
“溫爾晚,我你別撿了!”慕言深一把拎起。
“放開我!”
慕言深一腳踢開擋路的瓶子,將溫爾晚丟上了車。
范嘉滿臉惶恐:“慕總,太太……”
“滾下去!”
“是是。”
“把那些破瓶子都撿好!”
范嘉:“……好的慕總。”
老板吵架,助理罪。
大半夜被趕下車就算了,還要去撿垃圾。
慕言深坐在駕駛室里,親自開車,猛然一踩油門。
溫爾晚的頭差點撞上擋風玻璃。
趕去系安全帶,這樣飛快的車速,保不準的小命就沒了。
不能死。
從前不能,因為有爸媽。
現在更不能,還有孩子!
“你慢一點……啊!”溫爾晚都不敢睜開眼睛,“慕言深,會出事的!”
慕言深一言不發的握著方向盤,不停的超車,生生的把轎車開出了賽車的覺。
溫爾晚不停的被慣,甩來甩去。
直到帝景園,慕言深才踩下剎車。
因為速度過快,一時半會兒本剎不住,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朝著臺階撞去。
“啊!”
子猛然前傾,又狠狠的摔回座椅上。
車輛在距離臺階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溫爾晚出了一冷汗。
雙發的跳下車,跑到一旁開始干嘔。
慕言深冷冷的看著:“氣。”
“我……我是暈車!”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吐了。”他瞇了瞇眼,“怎麼回事?”
溫爾晚心里一驚,生怕他聯想到孕吐。
所以趕說道:“那湯油膩,我喝不慣!我在神病院吃得差,導致胃不好,太滋補的東西不起!”
慕言深想起張荷的湯,也煩得不行:“以后別喝了!”
“你說的!”溫爾晚看向他,“別反悔。”
“我說的!”
湯本來就有問題,又經常吐,慕言深擔心……的吃壞了。
很快他又給自己找理由,溫爾晚是要他來親自懲罰的,怎麼能被一碗湯給搞垮了!
“還有,以后不許再去撿垃圾!”慕言深警告,“再讓我發現……”
“你以為我很想撿?”
“不就是想賺車費麼?從明天開始,跟我一起坐車上下班。”慕言深說,“夠了嗎?”
溫爾晚愣了愣,那還不如走路。
起碼自由自在,不用看他臉。
慕言深卻當默認了:“別多想,要是你被人認出來,丟的是我的臉!”
“……公司里沒幾個人知道我們是夫妻。”
他們是婚。
慕言深怎麼可能會公開。
海城里人人都在猜測,那位沒面的慕太太,究竟是怎樣的紅絕。
嫁慕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一生無憂了,命真好啊!
回到客廳,管家奉上一盞茶:“慕先生。”
他抿了一口,臉依然很不善。
溫爾晚也不理他,翻了翻包,發現里面還有一個香囊。
隨手就送給了管家:“今天才做的,可以安神助眠,一點小心意。”
“謝謝太太。”
慕言深的臉更難看了。
隨手送?真有的!
“對了,你的那個……不是扔了嗎?”溫爾晚問道。“為什麼喬之臣說……”
慕言深扯了扯領帶:“我怎麼知道?應該是清潔工以為誤扔了,放回我辦公桌了!”
“噢……你要是想要新的……”
“不要!”
慕言深把茶杯重重一放,上樓進了書房。
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慕先生他似乎心不好。”
“他哪天心好過?一天天的,跟更年期似的。別搭理他。”
“您又惹慕先生了。”
溫爾晚無語:“是他先惹我。”
不過……
今天他這麼生氣,居然沒把怎麼樣!
倒是稀奇。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溫爾晚拿出一看,是范嘉發來的。
“太太,這是您那些瓶子賣到的錢,我轉給您。”
十七塊。
溫爾晚不好意思的,范嘉是總裁特助,工資不低,大晚上做這種事。
明天給他買杯咖啡賠禮道歉吧。
正準備去睡覺,外面忽然傳來蘇芙珊的聲音:“我要見慕總,你們讓我去見他……”
“慕總!我是珊珊啊!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
“我是來認錯的,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蘇芙珊?
怎麼又來了?
今天慕言深才讓回家思過,這才多久,就按捺不住跑過來了!
大門外,蘇芙珊一邊喊著,一邊用力的拍門,要見到慕言深才走。
開什麼玩笑,要是自己真的老老實實的待著反省,那不就是給溫爾晚機會和時間麼!
才沒有這麼蠢!
態度好,認個錯撒個,慕總會原諒的!
“慕總,今天見不到你,我就跪在這里不走!”
蘇芙珊死賴著,保安認識,也不敢直接趕。
“蘇小姐,您別喊了,吵到慕總休息,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你們去通傳一聲。”
“這……”
蘇芙珊還真的就撲通跪下了。
保安嚇了一大跳,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慕言深的影從黑暗里慢慢走出。
他呵斥道:“大晚上的,你鬧什麼?”
“慕總!”蘇芙珊欣喜的看著他,“你終于肯見我了!”
慕言深皺了皺眉:“起來。”
“不,你不原諒我的話,我就不起來。”挪膝蓋,挪到慕言深面前,“今天一下午我都在反省。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來給溫爾晚道歉,求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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