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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暴君黑化前》 第112頁

“回去吧,你找到了我,我也不會再跟你走……”

“我不要你跟我走!”

謝宴打斷的話。

“我是追著你來的。”

他定定看眼底。

“我說了,我已棄了江山,儲君與皇帝都不做了,也不會再強迫你回皇宮,皎皎,你以后想在哪,我便陪著你在哪。”

如同一道驚雷劈下,蘇皎怔愣。

此時才算聽清楚了他的話。

“不做皇帝?謝宴,你不必為了騙我回去……”

“不是騙你,當時愿意接父皇給的冊禮,是因為……”

他垂下頭,將那一句話說的然。

“我怕除卻手中這權力,我再沒有能留下你的本事。”

所以他攥,試圖越攥越來掌控,可他忘了蘇皎是不被掌控的,像他掌心的一把沙,攥的越流失的越快。

“后來你走了,我以為你燒在了大火里,驚駭之下昏迷夢到過你的前世,我才明白你為何不愿待在皇宮。”

他垂下頭,又道。

“我是在你宮前,才知道你前世死在我前面,我一直以為……蘇惟會將你照顧的很好。

前世做了那麼久的皇帝,我囿于大哥的死,母后的托付與期盼,我獨自負重往前走著,連什麼時候將你弄丟了都不知道。”

話說吧,謝宴主松開了手,認認真真地看

“你呆在江南,我就在江南,蘇皎,我只是想追著你來,并非想你走。

我話至此,你不必逃。”

謝宴踏著月,出了的屋子。

指尖殘留的溫度告訴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蘇皎回過神,下意識要往外跑,到了一半,又扶住門停了下來。

事已至此,再逃又能去哪?

再燒一回,還是丟一骸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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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的逃跑太匆忙,許多事到了江南才能開始計劃,但沒有辦法。

一知道謝宴重生便被他囚在了宮中,到他離開去冊禮的前一天,甚至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

蘇皎將臉蒙在手心,力般地順著門檻坐了下去。

當晚一夜未眠,翻來覆去,總怕哪一刻,外面就有人推門而,又要將抓回去。

直到天亮,蘇皎推開門,外面空無一人,仍然覺得有些恍惚。

“姑娘。”

驟然出現的人將嚇了一跳。

“大人的信。”

里面簡短地寫了一行字。

“在西越城人市發現蘇夫人蹤跡。”

蘇皎頓時一喜,迫切開口。

“有我娘的消息了?”

“大人說還在細查,但在人市有人提供了線索,您……”

“備馬車,我即刻去。”

蘇皎奔進徐稷落榻的客棧,風風火火地推開了門。

“大人。”

徐稷瞧見的樣子一愣。

今日沒再在臉上弄那些奇怪的東西,連帷帽也沒戴。

“忘了?我著人去拿。”

一句話使蘇皎又想起昨夜,臉上的笑緩緩散了。

“不必了。”

“什麼不必……”

“先說說我娘吧。”

蘇皎打斷他的話。

“我前些天命人前去人市查此事,昨日晚上在一個人牙子那發現了一些貴重的首飾,似是京城的白暖玉。

白暖玉這東西江南沒有,百年玉更是罕見,絕不會出現在一個人牙子那,徐稷的暗衛當時就讓人盤問了。

那人牙子支支吾吾,只說是自己的東西。

可那麼好的玉,只怕江南都督府也不一定有。

“難道是我娘的?”

“正是為此,我讓暗衛傳信,想等將東西帶來讓你去辨認。”

“不必等了,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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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徐稷猶豫,想起了謝宴。

“走。”

蘇皎當機立斷地往外。

兩人一路到了西越城最大的人市,那兒大多是買賣奴才的,昨兒徐稷便命人將那人牙子扣了下來。

見了他們,人牙子驚慌失措。

“大人饒命啊,奴家不知犯了何錯竟惹來殺之……”

“你手上的鐲子呢?”

蘇皎懶怠聽嚷嚷,當即打斷

一雙寒如冰的眼神使人牙子一哆嗦,頓時眼神游離。

“鐲子……鐲子……”

“嘩——”

一把劍橫到了脖子上,人牙子立時嚇得癱,將東西從袖里拿了出來。

鐲子手溫涼,是上好的東西,絕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蘇皎握著,竟一時有些不敢肯定。

“怎麼?”

“這玉極好,便是從前的蘇家也不該有的。”

娘的首飾很多,蘇皎并不敢肯定。

“你這鐲子從何而來,細說。”

“奴家真不知啊……奴家就是……啊!”

劍往里面輕輕一抹,脖子上滲出,立時嚇得全招了。

“鐲子是我從一個好姐姐那得來的,我們倆都是給大戶人家賣奴才的,有一天我見手上多了兩個鐲子,喜歡得很,花大價錢買來的。”

是有些見識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那人好騙,花了十兩碎銀就買來了。

“至于這鐲子是誰的,我真不知啊!”

“那個牙婆子呢?”

“我……我……”

“立刻帶路。”

兩人頓時帶著這人往人市去。

才出了屋子,迎面便有一匹馬飛奔而來,停在他們面前。

謝宴下馬,風塵仆仆地往里面去,才走了一步——

“皎皎?”

蘇皎看見他的剎那就往后退了幾步,徐稷眼中閃過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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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皎皎,你怎麼也來了?”

謝宴并不理徐稷,抬手去拉蘇皎。

“殿下。”

徐稷已臉難看地擋在了面前。

“讓開。”

徐稷不,謝宴正要出手,目落在蘇皎警惕的神上,到底克制住了。

“這牙婆子原來是被你抓走了。”

他瞇起眼看過去。

他的人和徐稷的人同時查到了這,昨晚上他去蘇皎屋里,便耽誤了一會,暗衛說此人已經不見了。

連夜命人再查,今晨謝宴連去找蘇皎都顧不上,急急來了這。

心里翻涌著不是滋味,然而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怎麼招?”

“只說這鐲子不是的。”

“走。”

蘇皎已扯了扯徐稷的袖,兩人再往外。

手上水綠的鐲子一晃而過,謝宴定神。

“等等。”

蘇皎依舊往前。

“這鐲子我似乎見過。”

“刷——”

蘇皎瞇起眼。

“殿下,這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徐稷開口。

“自然不是。”

謝宴手去抓,蘇皎下意識要躲,卻見他只是抓走了的鐲子。

謝宴手一

“皇家的東西。”

“你如何肯定?”

蘇皎靜靜看著他。

“當時你我親,皇室賞下去的。”

蘇皎頓時拉著徐稷往外。

“我沒說謊,這鐲子里面刻的有皇家的凰圖騰,是當時我皇祖母添的聘禮。”

蘇皎臉一變,三兩步上前,果真順著謝宴指著的方向看到了里面的圖案。

立時,呼吸全了。

“走,快走!”

幾人帶著牙婆子匆匆趕到一小院。

小院昏暗的小屋里,尖酸刻薄的聲音伴隨著鞭子聲落下。

“還跑,還跑!”

瘦弱的人被打的上冒出,披頭散發地倒在地上。

“讓我看看還有什麼好東西!”

撕扯著去抓上的裳,地上的人頓時掙扎,推搡間扯著了牙婆子的頭發,一吃痛,一掌甩了過去。

“賤人!”

“嬤嬤,好嬤嬤,前頭陣勢洶洶地來人了。”

“誰啊。”

說著松開了手里的人,將上的首飾一揣,往外去了。

才走到門口,下人又說。

“是崔姑姑,跟著幾個男男一起來的。”

立時,牙婆子臉一變。

“這個賤人還敢來!”

今兒才知道那鐲子有多貴,都督府的夫人都戴不得,竟被那人十兩碎銀買走了。

一時氣不打一來,往里面招呼。

“你們倆也跟來,看我不的皮。”

“那這人……”

兩個漢看著癱在地上的人。

牙婆子一猶豫。

上的已經蔓延了出來,披散的頭發擋住了的臉,牙婆子腳一踹,一點也沒彈。

“多半昏死了,就一會,跟來。”

屋里門一關,躺著的人抬起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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