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玨一頓,看著十指叉的手,眉梢肆意揚起,輕飄飄給了江承東一個藐視的眼神,就這麼聽話的跟著許念進了臥室。
他還真看不上江承東,提起他母親又如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母親的優秀,不是一兩句不輕不重的話就能詆毀,相反只會現出江承東的無能。
“消消氣,不要把他的話放在眼里,”許念輕輕著男人的背,輕聲道:“男人出軌不管有什麼借口都不對,和阿姨沒有一點關系。”
“我知道。”
“恩,阿姨在天上看到你這麼維護,理解,肯定會很開心的。但人不能活在過去,我們要向看。”
不是放下仇恨,是放過自己。
江斐玨能共母親,到的不易,其實讓許念意外的。
放在社會上,不管品質多麼好的男,都沒辦法完全共。
比如男知道生育辛苦,但又覺得所有都會經歷,疼和危險是必然存在的,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認為江母格強勢,導致江承東出軌,也是有可原的。
而江斐玨不這麼覺得,江承東如果從一開始不喜歡強勢的人,那就可以像江斐玨一樣,拒絕和司雪聯姻。
可江承東偏偏了江母在商業上優秀能力,同時又在婚姻上譴責。
江承東既要又要,但自沒有給江母提供一點緒價值。
這樣的人不會反省自己,這麼多年把所有的錯都歸于江母不夠溫,可笑至極。
江斐玨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語氣平緩:“能過去早過去了。”
問題是過不去。
他忘不了母親因為抑郁癥離世前的自殘,更忘不了的痛苦。
許念深深的向江斐玨,這一刻懂他。
對啊,很多事反反復復的消耗自己,就是因為過不去。
時間是良藥,現在可能時間不夠長吧。
一切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躺著,靜寂的環境中,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心靈上得到一種別樣安。
窗外盛正烈,開了空調的房間里溫度恰好。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竟然都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手機震聲吵醒的,許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到手機,沒看來電,直接接了起來。
“許念,以前是媽不對,這次媽求求你,幫幫你爸行不行?我們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快點寫一封諒解書吧!”
王紅梅語無倫次的聲音傳進的耳朵,眼睛慢慢聚神,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這麼著急……該不會是許全馬上就要被判了吧?
“許念?”王紅梅聽不到靜,帶著哭腔的大喊:“你說話啊!別裝死!”
這兩天的功夫拜訪了很多人,但沒有一個愿意幫老許。
相反王泉今天就被放出了,這不就相等于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老許上。
律師也說,老許即將要面臨十五年以上監。
王紅梅算是看清楚那幫人的臉了,以后不會和他們來往半步!
“我說過,諒解書不會給。”
相比較王紅梅的崩潰,許念平靜很多。
“那是你爸!就算不是親生的,我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許念別這麼狠心,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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