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同路多久，兩人就分開了，顧大強去將賣回給張屠夫，而秦沈先去了布莊。等他到了一瞧，猛地拍自己腦門，嘖，忘了古代都是買布現做沒品的。

現在要布去現做當然是來不及了，而且第一次就約人就放鴿子容易拉低印象分，搞不好還得黃。

秦沈腦子飛快旋轉，尋著補救法子，他站在一匹布前老半天，恰好這款布是新上架的，價格不算昂貴，但也令不人而卻步。

掌柜見他上著暗道，又是個買不起過眼癮的，不過進門是客，多能撈到點油水。

這新款布匹人不一定買得起，還有其他款式的不是？

想著掌柜就圍了上去，上手給秦沈介紹，“這款是剛進的，據說是京中盛行的料子。”

秦沈不聲了眼掌柜，掌柜以為他聽進去了，接著道，“這款雖好但遠不及去年舊款好看。”

掌柜從旁邊選了款牡丹料子，極其自然的為秦沈解了圍，秦沈看著那匹布，浮現出顧忱清瘦拔的形，想起了不知在哪看過的詞。

風過不折，雨過不污，軀有節而蔓枝，數丈傲骨通，葉似劍鋒而不外，微垂亦不自卑。

他幾乎是口而出，“有竹嗎？”

“有。”掌柜輕皺眉，選這類布料的都是些文人雅士，瞧人這架勢也不像啊。

納悶歸納悶，他還是拿出了兩三匹布料給秦沈過目。

秦沈上手了，的確比上的要好，出在底下的兩匹淺淡雅青竹，“我要這兩匹。”

“是現做還是...？”

“放你這做吧，尺寸等會告訴你。”

掌柜有點難以接，問道，“只做一人？”

秦沈想了想，“兩個人，居家閑適點就好。”

兩匹布料只做兩個人服，為何不一樣要三尺？①

掌柜下心中疑，“那容爺去簾后量尺寸。”

秦沈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犯了常識錯誤，了別人眼里的冤大頭，“你們這有嗎？”

“倒是有件剛退回的。”

秦沈眼睛一亮，“我瞧瞧。”

“爺稍等。”掌柜神復雜，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這位客人了，起遮布，鉆了進去，沒一會他拿著一套走了出來。

秦沈撐開一看，思量半晌，“我加些銀子，你布娘照著趕出來。”

秦沈不清楚價，干脆利落地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來。

掌柜眉頭一挑，笑容越發和善可掬，本以為是個前來挑釁的大頭，沒想到是位貴客，暗自慶幸自己并未因他服飾所怠慢人。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服就修裁好了，按照秦沈的要求，將領袖擺全都裁，原是寬大公子衫改后穿在上沒有文質彬彬儒雅相，雖貴氣依存，卻多了分豪放不羈和狂野，加上他長相本就俊逸，各種元素撞一起，倒顯得整個人爽朗奔放。

掌柜在一旁由衷拍了句馬屁，“公子當真氣宇軒昂如圭如璋！”

秦沈倒沒怎麼在意他的彩虹屁，本來他對服就沒什麼高要求，要不是為了逢迎陳二爺，他都可能穿之前那去見人了，“這服多銀子？”

掌柜手，“原本是二兩銀子。”

“我記得掌柜說這服是被退回來。”秦沈臉掛著淺笑，又開始打起了算盤。

“...是。”

“這料子是不錯，但服款式和繡花過于糙，值不得這個價。”秦沈側頭，眼里帶著些倨傲，“若是本大爺不要，你這件服便也就擱置倉庫，不若這樣，你做個人將服贈予我，日后有事我必當鼎力相助。”

“這...”掌柜為難片刻，道，“瞧公子不似本縣人。”

“是也不是。”秦沈出手上的國印，“我原是旅行商人，卻不想遭奴仆所害，只能居顧家村，若掌柜實在不信，我也可出一兩銀子買下這件服。”

左右秦沈都賺，只看這掌柜愿不愿意投資，讓秦沈欠他個人了。

這倒也不是秦沈不愿意出那一兩銀子，而更多的他是想拉攏這掌柜。

他從進店后就一直站在那，不言不語，從他的著看不似個有錢的，哪怕是這樣，掌柜對他的態度依舊良好，認為他買不起那新款同時還特意給他臺階下。

要是他真沒錢，直接說不滿意走人就是，但這點小臺階會讓他心里惦念著，倘若下次他真要買布了，定首選這家。要是他有錢，選了個價位稍低，在他承范圍，他不會拒絕這份推薦，掌柜即賺了錢也博得了好。

秦沈想過，要是這次談崩了，他要怎麼進行下一步切市場，看到剛才掌柜對他的態度，他有了另一個合作人選。要是陳二爺那邊談好了，那皆大歡喜，搭上這掌柜，他說不定可以將服裝店和婚慶同時進行，談不好也不是不能側面進軍服裝市場。

婚慶的事說到底他還是虛，最還是沒底氣做到將這個極零散的組織整合在一起。

“那我便做了這個順水人。”

秦沈莞爾，他就知道這掌柜有抱負和遠見，不會局限在區區一兩銀子里。

“那在下便記下這份。”秦沈拱手，“那就勞煩掌柜了。”

說著秦沈就要走。

“公子且等等！”掌柜喊住秦沈，匆匆忙忙跑到賬房拿了兩百文出來，放到秦沈手上，“兩匹布和裁制服贖金一共八百文，下次公子來取時再兩百文贖便可。”②

秦沈接過錢向掌柜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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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古代一匹布=10丈，由于之前本文為了方便計算設定 一丈=2米 一匹布=20米 假設一全套服用3米，一匹布=6件服（原古代一匹布=33.33米，也是可以做是十多件服，至于宮斗劇里的一匹布一兩套服，八是那剩下的料子做別的了）

②關于一匹布的價格，據材質不同價格也不同，在僅有的百度線索中，我看到了一匹普通布料一般不超過一石米，一斗米=10文，一斗米=一石米，一匹布≈100文，秦沈所選布料為文人雅士用的，價格偏高些，一匹布=200文，兩匹裁制手工=600文。

（這設定只是為了對上秦沈所在鄉縣消費，若是價格不對的地方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