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就那麼以明人的狀態看著“自己”和姜綿的關系越來越好，越來越深，直到去了江中基地，一切都變了。

秦晚用弟弟的消息約見了他，兩人在一間辦公室談話，寒暄了幾句，秦晚便進了正題。

“陸大哥，我聽說姜綿的木系異能有治愈效果，這是真的嗎？”

陸淵看著，猶豫一下，還是點頭承認了，想著秦晚的人品不壞，沒必要瞞著。

接著他就聽秦晚說：“陸大哥，姜綿的異能很特殊，專家想研究一下的晶核，以后能更好的造福我們異能者，你看能不能幫個小忙？”

陸淵只覺晴天霹靂，一顆心沉了谷底，只怕他們早就盯上了姜綿，一直沒有手，可能是怕打草驚蛇。

現在被人請君甕，當真是進退兩難。

還有秦晚怎麼可以說的那麼容易！研究一下晶核？那玩意兒就長在異能者的腦子里，要怎麼研究？

恐怕得挖出來研究，那樣的話姜綿還能活嗎？

陸淵不想就這麼妥協，拒絕了秦晚，還委婉的表示那些專家打著為了為了異能者們好的旗號，這樣用活人做實驗太過殘忍，天理不容。

沒想秦晚直接與他翻臉，“陸大哥，我是念著往日的分，才愿意和你坐在這里好好商量。”

“你不同意也沒事，我們自有自己的辦法拿下姜綿，只是，你弟弟的命我就不敢保證了。”

“秦晚！”陸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你怎麼能如此卑鄙！拿我弟弟命威脅！”

秦晚卻面不改，冷冷一笑道：“陸大哥，你可能不清楚，這個實驗關乎著異能者的未來，為了大義，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陸淵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掌心，他知道秦晚有足夠的手段和勢力去達目的。

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姜綿去送死？

更不能不顧弟弟的安危。

沉默片刻，陸淵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姜綿我不可能給你，若是你敢傷陸承分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秦晚微微揚起下，好心提醒道：“陸大哥，放狠話沒用，你最好盡快想清楚，是與我們合作，還是看著你弟弟陷絕境，然后你一個人都保不住。”

“我若是你，就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與我們合作，好歹能保下你弟弟。而且，姜綿不一定會死，現在的晶核提取技非常，最多變為普通人，有你護著，日子也不會差到哪里。”

在秦晚的一番洗腦后，陸淵考慮了很久，終于同意了合作。

主要他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同意，可能也走不出這個門。

悲劇就那麼發生了，姜綿真的很信任他，所以被他送上了手臺，只是，沒有像秦晚說的那樣變普通人，而是死了。

陸淵接不了這個結果，他承認自己后悔了，他殺了做手的那個醫生，然后被秦晚帶來的異能者圍攻。

最后，他不甘心的抱著姜綿的晶核死了。

死前，他還擔心下去見到姜綿，會原諒自己嗎？

旁觀的陸淵也從噩夢中驚醒，里呢喃著：“姜綿，姜綿，……”

正守夜的姜綿聽到有靜，抬頭看了一眼大石頭上的人，平靜的道：“你醒了。”

主要也知道陸淵生命力頑強，沒那麼容易死，所以見他醒來，并不覺得驚喜。

陸淵臉蒼白，沒有一，聽到姜綿的聲音，他強撐著睜開眼睛，看到還活著好好的姜綿，心下大安。

幸好那只是一個夢，姜綿沒有死，他也沒有死。

可若說是夢，為何一切都那麼真實，里面的經歷跟現實世界無異，簡直可以說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

“喝水嗎？”

陸淵聽到姜綿平靜的問自己，那種語氣不帶一點關心，反而更像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才問出口的。

他悶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喝水。

然后姜綿就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見他遲遲不接，臉上寫滿了問號。

陸淵這才輕咳了一聲，虛弱的開口：“我渾無力，能不能麻煩你喂我喝點。”

姜綿：“……”

雖然很想拒絕，但到底沒有說出口。

姜綿認命的擰開瓶蓋，在大石頭旁邊蹲下，給他喂了幾口，便聽他說夠了。

接著就是良久的沉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著火堆的源，陸淵對的環境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楊杰，李明浩，葉云飛，三人都睡著了，姜綿醒著，估計是在守夜。

外面傳來“嘩嘩”的雨聲，在寂靜的夜里聽得更為清晰。

陸淵的思緒飄向很遠，心中因為那個很長很長的夢，久久不能平靜。

他回想起那次在超市里，姜綿卸人下的招數非常眼，正是自己在那個夢里教過的。

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巧合，那姜綿后面與人過招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的影子，這也是巧合嗎？

本解釋不通。

除非姜綿也做過那個無比真實的長夢。

這個想法很可笑，但陸淵始終控制不了自己，總往那個方向想，因此，他想試探一番姜綿。

“疼嗎？”雖說是試探，但真的問出口時，陸淵不紅了眼眶。

那一刻，他就在手室里，不管如何撕心裂肺的吶喊，都阻止不了醫生的行，他無比絕，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姜綿，而是自己。

“？？？”

姜綿不解，陸淵這話問的莫名其妙，被秦晚木藤所傷的是他，又不是自己，所以他干嘛問自己疼不疼？

哪曾想被陸淵接下來的一句話驚的不輕，手中的的瓶子“啪”的一聲落地。

陸淵居然問被挖晶核的時候疼嗎？

疼嗎？

當然疼啊！哪怕過去這麼久，都不愿去回想那種疼痛，天天不應地地不靈，連死都是一種奢求吧！

只是沒想到痛苦過后，真的死了。

陸淵為什麼突然問挖晶核的時候痛不痛？

姜綿只覺得他怪怪的，眼神也很憂傷，讓人看了莫名的心，慌忙移開視線，對待仇人怎麼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