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時琛昏迷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助理敲響了祁雋辦公室的大門,小心翼翼的將資料放在他的桌子上,“祁總,這里是陸律和顧洪的供詞,他們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了,只是陸律想再見一見你。”
巨大的辦公桌后面,祁雋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頭發全部梳了上去,筆直的西裝更給他增加了一種穩重的魅力。
他聞言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看了一眼資料,“知道了,收購計劃可以啟了。”
助理點頭退下,全程不敢多說一句話。
等助理將門關上了之后,祁雋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看著桌子上和沈時琛的合照,兩人勾肩搭背,背景是乞力馬扎羅,他們穿著登山服,笑的十分的開心。
當時他們吵架了,可還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他們像一對兄弟一樣,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關系要比兄弟還要親的多。
他默默的將相框拭干凈,拿起車鑰匙離開了weik的大樓。
黑的賓利停在了看守所門口,祁雋邁著長在警察的帶領下見到了狼狽的陸律。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面兇,一個眼神無波。
“祁雋,是你害死了沈時琛,我們原本的目標只是你一個人,是沈時琛為你擋了刀,該死的人是你!”
陸律瘋狂的喊著,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自洽。
祁雋安靜的聽著陸律最后的失敗宣言,等他發泄完了,這才緩緩開口,聲音沒有毫波,“若不是因為他,你現在應該在地下了。”
陸律喊的聲音頓住了,他看著祁雋。
“在我們跟著虞重去玩的時候你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只是你的目標從來都是聞言一個人,你喜歡沈時琛。”
祁雋陳述著事實。
“那又怎麼樣?我們高中的時候就應該在一起,而不是讓你這樣的人撿了便宜,沈時琛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陸律癲狂的看著他,像是神志不清。
祁雋輕笑了一聲,像是嘲笑,又像是悲哀,“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一輩子關在這里,等你服刑完畢之后,我會把你送到最好的神病院,你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他將電話放了回去,轉離開了,不再搭理后的人。
“祁雋!你這個畜生!畜生!沈時琛不會饒了你的!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任由陸律在后罵,祁雋都沒有回頭。
離開了看守所,祁雋又買了一束玫瑰花來到了醫院,這半年來沈時琛已經從重癥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醫生說很有可能會變植人。
祁雋將玫瑰花放在一邊的床頭柜上,練的打了巾給沈時琛拭,“已經是深秋了,還記得你第一次來weik嗎?那也是個秋天。”
祁雋一邊忙活一邊跟他說話,“那個時候你還剛出大學,就算穿著西裝也不住一子學生氣,我當時就覺得,如果不得到你,我這輩子都會有憾。”
沈時琛閉著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祁雋的話。
“李彤的孩子生了,跟自己的丈夫出去玩的時候摔了一跤,我把接到了家里的療養院,生了個兒,才五斤多,好在很健康,我代替你給包了個大紅包,李彤非要我起名字,我陳熹,希能長為一個的孩子。”
祁雋說著,眼淚不自覺的落,他抬起手臂慢悠悠的掉。
“伯父伯母我也接到了京都,他們年紀大了,又很擔心你,我就把你回國之后的房子給他們住了,你不會怪我吧?云庭那間公寓我也買下來了,我就住在我們的家里。”
祁雋說著聲音小了起來,他額頭抵著沈時琛的手背,深深的嘆了口氣,“徐誠和梓容分開了,他說他們不合適在一起,莊暉和李俊嚴每天都廝混在一起,還合伙又開了個酒吧,醒醒。”
祁雋說著笑了出來,“兩個人中二病,我都不想說他們兩個。”
床上的沈時琛毫無靜,祁雋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了回來,他吻了吻他的瓣,無助的坐在椅子上。
“前幾個月我去了一趟長白山,那里也有人求婚,我看著他們就像看到了我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你下跪,你臉皮那麼薄,我怕你拘束。”
祁雋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里面安靜的躺著一對男士對戒。
“我上個星期去出差買回來的,覺得很合適你,你的手很好看。”
祁雋拉著他的手將其中一款套進他的的無名指里。
“沈時琛,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祁雋坐在椅子上,同樣帶著對戒的手拉著他的。
“沈時琛,你救救我吧。”
祁雋在醫院待了一下午,離開之后又去看了一下沈家父母,之后才回了自己的家。
“爸媽,我回來了。”
祁雋將公文包放在沙發上,難的了眉心。
“去看小琛了嗎?怎麼樣了?”
祁夫人急忙從廚房走了出來。
“還是老樣子。”
祁雋回答,看向手里的粥。
“我給時琛的爸爸媽媽熬得,待會兒就給他們送過去,順便去看看小琛,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
祁夫人有點不好意思,也是第一次嘗試。
“會喜歡的。”
祁雋笑著開口。
祁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麼,只是將一張名片放在了茶幾上。
“國外的醫生嗎?”
祁夫人好奇的看過去。
“沒用的,能找我醫生我都找了。”
祁雋說著還是將名片拿了過來。
就在祁夫人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祁雋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醫院的電話。
“祁先生不好了!沈先生不見了!”
祁雋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晚上九點,祁雋帶領著一眾保鏢將醫院圍的嚴嚴實實的,他拉著院長的領,眼球布滿,“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你們看丟了?!你跟我說你不清楚?”
院長看向祁雋后的祁先生,臉上寫滿了求救,“我真的不知道啊,值班的護士來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
“祁雋,你冷靜點。”
祁先生開口。
“你讓我怎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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