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雋聞言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緒很復雜帶著些許不滿,可他又沒有明說,只是低著的頭看著自己的魚竿也不說話了。
沈時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另一邊老年人那邊倒是其樂融融的,而這邊的年輕人卻都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就在兩人在一片沉默中獨的時的時候,另一邊的王老爺子突然喊了他們一句。
“小祁,小沈,客人來了還不快去迎接一下?”
兩人聞言站了起來,沈時琛一下子起的有點猛子不自覺的晃了一下,祁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皺著眉頭看他,“沒事吧?”
沈時琛晃了晃腦袋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低糖。”
“你在國外那幾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祁雋冷不丁的開口。
“什麼?”
沈時琛正頭暈呢,沒有聽清楚祁雋的話,可祁雋已經放開了他的手,眼神也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沒什麼,走吧。”
沈時琛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跟在他的后。
王老先生的幾個老朋友也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人,要是沒有人引薦的話估計這輩子也難以跟他們說上幾句話,一群老人聚在一起開始說起以前的事,沈時琛和祁雋就在他們的邊充當服務員的角。
看哪位老人的茶杯空了,或者看誰的盤子沒有零食了。
“老家伙們,看看,這位就是祁雋,我剛一看到這小伙子就覺得他很有我當年的風范。”
季雄聞言大笑起來,“我覺得這個小伙子的字應該還行。”
周圍一片哄堂大笑。
祁雋倒是不覺得尷尬,笑著給王老爺子解圍,“王老先生的字還是很有特的。”
周圍又是一陣大笑。
沈時琛也跟著笑了,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祁雋這個狗的樣子呢,果然拍馬屁都跟其他人拍的不一樣。
祁雋似乎注意到了沈時琛的表,不介意的任由他笑著,很快祁雋的話就起到了作用,王老先生將祁雋介紹給了自己的老伙計。
沈時琛就在一邊看著并沒有參與進去,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只有在祁雋的手里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而他現在連自己的公司都沒有,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但是他好歹托福,在這些人面前混了個臉。
幾位老人釣完魚之后就要回去吃飯了,沈時琛跟著季云在后面走著,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祁雋,季云還是很驚訝的,“這小伙子還是蠻厲害的,這群老東西可不是吃干飯的,看看他把人家哄的。”
沈時琛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在這里吃完了飯就準備回去了,季云因為公司還有點事,已經先走了,沈時琛本來是要打算跟著季雄回去的,只是這個老人一點都不靠譜,跟王先生打麻將去了。
沒有辦法,沈時琛只能無助的看著祁雋。
祁雋也很樂意載他一程。
回去的路上要將近兩個多小時,沈時琛坐在副駕駛導航,祁雋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路,“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他突然開口。
“什麼?”
沈時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祁雋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這次回國不是為了你舅舅的那個項目嗎,有我在你是不可能拿到的,所以什麼時候回去?”
這話真的還侮辱人的,沈時琛皺眉,“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希我也還是想要試一試的。”
祁雋不說話了。
“等這個項目結束了,我就走了。”
沈時琛又回答了他剛才的話。
祁雋開車的手頓了一下,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回到了市中心,沈時琛要去看看陳忠伯就跟著祁雋一起回到了公司,可將沈時琛送到公司之后就他就再也沒有過面了。
沈時琛站在盛淮的樓下,之前他在這里當了幾個月的副總收獲了很多,現在回來心態竟然已經全然發生了變化。
他練的走進去摁下了電梯,然后直接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見著沈時琛公司的人也都很驚訝,只有陳忠伯冷哼了一聲,“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呀?”
沈時琛慚愧的低下頭,看著眼前的老人,這些年不見他又蒼老了很多,歲月在他上無的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忠叔,抱歉,是我的錯。”
沈時琛愧難當。
看著沈時琛這個樣子,陳忠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一下眼我來公司也這麼多年了,本來還有你陪著我,可后來你也走了,我一個孤家寡人,又在這里堅持了這麼多年,現在也夠累的了。”
沈時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也馬上就要退休了,但在我走之前,我還有點話想跟你說。”
陳忠伯拿出一份文件。
沈時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的湊過去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是一份公司的持占比名單,而他的名字竟然排在首位。
他是這家公司的實際控人!
“這是......”沈時琛懷疑自己眼花了。
“當初祁雋買下這間公司就是為了送給你的,只是一開始這家公司的收益不是很好,除了那款手游之外幾乎沒有拿得出手的了,按照你當時的資歷肯定是沒有辦法管理好的,他這才會讓我來管理。”
陳忠伯的一張一合,沈時琛有點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怎會.....”
沈時琛不敢相信。
“怎麼不會?你真的以為祁雋只是因為玩游戲才買的嗎?哦,他的確是因為玩游戲,當年的那款珊瑚島手游,是他跟你一起玩的,當時鬧著讓他爸買下這間公司也是為了送給你的,你應該知道的呀,這孩子跟你玩過手游。”
陳忠伯的話就像是利劍一樣刺沈時琛的心臟,他們一起玩過手游?當年跟自己一起玩游戲的那個人是祁雋?
他為什麼從來都不說......
見沈時琛真的不知道,陳忠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小沈?”
沈時琛抖著捂著自己的心臟,從口袋里拿出一盒藥吃下去一顆,心這才平復一些。
“抱歉,我現在不能有較大的緒波。”
沈時琛解釋道。
“是因為當年的后癥?”
當年祁雋關起來沈時琛的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不是,跟祁雋沒有關系,是我自己出了點問題。”
沈時琛眼淚不自覺的落,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哭了,他勉強的笑著,笑得十分難看,“我竟然都不知道他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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