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控制地冒了出來。
厲漠深上別人了?
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劈得頭暈目眩。
怎麼會這樣?
前段時間,他還溫繾綣,視如寶。
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蕭凝渾控制不住地抖起來。
用力咬住下,嘗到了一腥味。
彼時,厲漠深抱著品霜來到醫療室,將人放在檢查床上。
他面無表地吩咐道。
“給包扎一下。”
值班醫生嚇了一跳,趕上前。
厲漠深轉準備離開。
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眼看他要走,躺在床上的品霜急了。
顧不上額頭的疼痛,猛地坐起,手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袖。
“厲先生!”
抬起頭,臉上全是焦急。
“您別怪蕭總,,剛才不是故意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撞到的,真的不關蕭總的事!”
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搖著頭。
那副急于為蕭凝辯解,善良又委屈的模樣,足以讓任何男人心生憐惜。
厲漠深停下腳步,回頭。
他垂眸,眼神冰冷,沒有毫容。
他猛地一甩手。
“閉!”
“最好清楚你自己的定位。”
“蕭凝,不是你想陷害就能陷害的。”
品霜臉上的表瞬間僵住。
眼底閃過一抹慌。
他,他看出來了?
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厲漠深不再理會,轉,大步離開。
走廊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已經走了嗎?
也好。
他現在的況,危在旦夕。
如果一個月后,手真的失敗了?
這樣,至不會太過傷心。
若是能僥幸功,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補償,加倍地補償。
他腳步沉重,推開自己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客廳沙發上,卻坐著一道悉的影。
蕭凝。
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聽到靜,抬起漉漉的眸子,看了過來。
厲漠深心臟驟然一。
但他很快強迫自己下那點不忍,臉重新冷了下來。
“蕭總隨意闖別人的病房,似乎不太合規矩?”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蕭凝慢慢站起,走到他面前。
耐著子。
“厲漠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相信你會突然變這樣。”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
厲漠深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他避開的視線。
“看不出來嗎?”
“我喜歡上品霜了。”
這話一出,蕭凝臉瞬間慘白,幾乎站立不穩,滿眼不敢置信。
“我不信!”
“我絕對不相信!”
猛地上前一步,拉住了男人胳膊。
“漠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厲漠深死死地攥拳頭,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心疼。
絕對不能心。
他猛地用力,直接甩開了的手。
“放開!”
蕭凝猝不及防,被他甩得一個踉蹌,失去平衡。
“砰”的一聲。
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冰冷堅的地板上。
厲漠深瞳孔驟然一。
他下意識想去扶,可理智死死地拉住了他。
他強忍著,眼神一狠,甚至不敢去看此刻的表。
“這就當做,你剛才推了品霜的賠罪。”
“蕭凝,我警告你。”
“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凝緩緩抬起頭,只覺得眼前人無比陌生。
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得更兇了。
原來,心碎是這種覺。
撐著地面,艱難地爬了起來。
“厲漠深。”
“你真的想清楚了?”
男人結滾了一下,心臟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已經完全不敢再看人的眼睛。
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徹底崩潰,將一切和盤托出。
他側過,嚨里發出一聲極輕的,幾不可聞的回應。
“嗯。”
蕭凝攥了拳頭。
臉上的笑容,帶著濃濃的諷刺。
“好。”
“很好。”
“明天,我會讓律師起草離婚文件。”
“希你,厲漠深,不要后悔。”
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毫留,轉離開。
厲漠深猛地轉過,下意識地想開口阻攔。
“凝!”
“砰!”
病房的門,已經被重重關上。
他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最終,那邁出的一步,還是默默地退了回來。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
病房門又一次被推開。
厲漠深以為是蕭凝回來了,猛地抬起頭。
眼底的芒,在看清來人時,瞬間熄滅,暗淡下去。
是宋太白。
宋太白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看看閉的房門,愣了愣。
至于嗎?
看到他就這麼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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