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圣誕夜當天。
京大校園里彌漫著濃濃的節日氛圍,五彩斑斕的燈閃爍不停。
桑藜和譚薇薇并肩坐在學校圖書館的窗邊,窗外雪花飄飄,室卻溫暖得不像話。
譚薇薇趴在桌上筆疾書,一邊寫一邊說,“藜藜,工業設計史的知識要點再借我看一下。”
桑藜把自己的筆記本推了過去,面擔憂地問:“薇薇你沒事吧?你都坐這兒一整天了,中午也不去吃飯,只讓我給你帶個三明治。”
譚薇薇是學校的文娛紅人,可在學習方面一直馬馬虎虎,也不是很上心。眼下突然發圖強,跟中了邪似的,這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譚薇薇沒有抬頭,繼續抄著桑藜筆記上的知識要點,“我都被選為京大校花了,學習方面也要跟上啊,不然多丟人。我倒是不指跟你一樣拿個一等獎學金,那至這學期得拿個單項獎,不然我自己都覺得恥。”
其實就算譚薇薇不說桑藜也明白,哪是為了獎學金好好學習的人啊,無非是想把注意力從上分散過來,這才努力學習的。
想到這里,桑藜問:“薇薇,今天晚上陸庭赫在寶隆酒吧開個卡座,據說有專業的歌手和DJ表演,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薄行之去嗎?“
“應該…去吧。”
“薄行之都去了我去干什麼,”譚薇薇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一會兒看到他和什麼酒吧摟摟抱抱的,我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桑藜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上次阿姨學校的那個同事,劉老師的兒子,你和他見面了嗎?”
“還沒呢,微信上聊了幾句,我覺得他喜歡我的,可能也就是看我照片兒好看吧,估計見面得見死。”
“為什麼會見死啊,你本人和照片長得一樣啊。”
譚薇薇抬起頭,咬著筆蓋說,“我的意思是,我這人長相和氣質不符,不能開口,一開口能把男人都嚇跑了。”
桑藜笑著,“哪有那麼夸張。”
兩人正聊著,桌邊出現了一雙長。
男孩戴著鴨舌帽,神,“譚薇薇學姐,我也是設計學院的,大二,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
譚薇薇盯著男生看了兩秒說,“你確定要加我的,不是要桑藜的?”
男生被問得一句話卡在了嚨口。
現在整個京大誰還不知道桑藜是陸庭赫的朋友,公然問要微信,這不是找死嗎。
見男生有些尷尬沒有回答,譚薇薇忽而顧盼生姿地笑了起來,手勾住了桑藜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取向變了,我喜歡的,可惜這姑娘被陸庭赫拐跑了,不理我,但我這人很專一,我會一直等。”
桑藜:“……”
這時,一道突兀的男聲橫進來,“等什麼,等你躺進譚家祖墳里也等不到我老婆。”
男生一回頭,看到陸庭赫就著自己站著。
男人比他高出了半個頭,臉上帶著散漫的微笑,卻氣勢凌人,連輕挑眉的樣子都不怒自威。
男生神一僵,嚇得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譚薇薇瞪著陸庭赫,“你怎麼回事兒啊,把姐的桃花都趕跑了。”
陸庭赫拉過桌對面的一把椅子坐到桑藜邊,對譚薇薇說,“現在是什麼季節?有沒有可能你的桃花兒都謝了?”
“滾蛋,你咒我!”
桑藜問陸庭赫,“你來干什麼啊,我一會兒還要去曾教授的項目組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晚上我自己去寶隆酒吧。”
陸庭赫寵溺地勾了勾桑藜的下,“我來看看整個京北最幸福的人。”
桑藜眨了眨眼睛,完全猜不話里的意思,一陣莫名其妙。
陸庭赫微敞著雙,往椅背上靠了靠說:“陸庭赫的朋友,那肯定是整個京北最幸福的人了。”
桑藜蹙眉:“陸庭赫你喝食用油了?怎麼這麼油啊。”
譚薇薇:“不行,借我個盆兒,我要吐了。”
陸庭赫毫不理會兩人的諷刺挖苦,轉而把矛頭對向了譚薇薇,“我勸你找個安靜的角落,跟自己的靈魂來場深層次的流。”
“……”譚薇薇愣了半秒,隨即反應過來,一臉懵,“嘿,你這是讓我反省?我做錯什麼了?”
陸庭赫抓著桑藜的小手放在手心把玩著,邊玩邊說,“你做的錯事兒都能繞地球一圈再打個蝴蝶結了。”
譚薇薇:“???”
桑藜暗暗朝陸庭赫使了個眼,意思是讓他別再多了,“薇薇你別理陸庭赫,他是灰姑娘的板兒,他沒腦。”
陸庭赫:“嗯,我腦子長在藜藜上,每天只知道想著藜藜。”
桑藜:“……”
譚薇薇實在是不了了,“你倆別給我喂狗糧了,這午飯都沒吃,愣是一碗狗糧把我塞得快吐了。”
譚薇薇說著塞上了降噪耳機,不打算再打擾這對熱中的人中龍了。
把頭轉向窗外,不經意地一瞥,下一秒,看到薄行之穿著深的長款大,站在窗外,正盯著看得出神。
忽然發現譚薇薇的視線,薄行之趕把頭轉開,背過子。
譚薇薇拿下耳機問陸庭赫,“薄行之站在外邊兒干什麼,這麼冷的天,他跟門口扮雪人?”
陸庭赫輕聲哂笑,“這就是為什麼我讓你反省了,薄行之寧可站外頭等我也不愿意進來跟你面,你想想為什麼。”
譚薇薇差點兒給氣笑了,“我到底干什麼了,我罵他罵錯了?他一邊說喜歡我一邊還找未年做朋友,他還有理了?他找我說話我就得理他?我就這麼賤非得拯救失足年啊?!”
桑藜怒嗔地瞪了陸庭赫一眼,“我怎麼覺得你非但不幫忙,還在這兒幸災樂禍啊。”
陸庭赫湊近桑藜的耳朵,呼出的熱氣打在的耳廓,那好聽的嗓音像是帶著一電流似的彌漫全。
“我幫了,我幫了他們倆大忙。”
“我半點兒也沒看出來,你到底幫什麼了?”
“作為整個京北最幸福的人,你就不要心了,”陸庭赫說著,輕輕了桑藜的耳垂,“你等著,不出三天,他們倆一定在一起。”
桑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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