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赫抓著信紙,一瞬不瞬地盯著桑藜的字跡,反反復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見男人一直沒說話,桑藜心里七上八下的,湊近陸庭赫的臉問:“你為什麼不說話,很丟人嗎?你想笑就笑好了,既然決定告訴你了,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陸庭赫轉過頭,抬起漆黑的眼眸問:“藜藜,所以你之前說的暗的那個人…是我?”
“嗯。”桑藜點點頭。
“你當時為什麼不把這封信給我?”
“我是想給你的,高考前最后一個上學日我還跟著你走到校門口,可我最后看到你坐上了勞斯萊斯,是唐叔給你開的門,我才知道你跟我不一樣…然后…我就走了……”
桑藜說話的時候垂著眼睛,長長的羽睫漉漉的,蒙著一層瀲滟的霧氣。
“桑藜,你是傻瓜嗎?”
桑藜抬起頭,顯然有點不高興了,“你想笑我就笑好了,為什麼要說我是傻瓜啊?”
忽然,陸庭赫笑了起來,那笑容耀眼到像是穿云層的第一縷曙,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問道:“高中時候你一直看的那本《一個陌生人的來信》呢?拿過來。”
桑藜滿腹狐疑地起,從書架上出那本書遞給陸庭赫,“你要這個干什麼?”
“小笨蛋,你說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過了,你確定嗎?”
“這本書我都看過十幾遍了,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啊?”
話音剛落,陸庭赫打開了書本的護封,瞬間,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紙條就這麼掉了出來。
陸庭赫差點要被氣笑了,“我說你怎麼高三那會兒都不理我呢,原來你沒看到這個…還說自己不是小笨蛋?”
桑藜好奇地接過紙條問:“這是什麼啊?”
“回禮。”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陸庭赫拖長了語調,一笑,“這是我高三的時候給你寫的書。”
桑藜猛的抬起頭,一時間,空氣凝固,連心跳都停止了。
囁嚅著說:“不…不可能…”
“那你打開看看啊。”
桑藜幾乎是抖著打開了那張紙,只覺得眼角熱得發燙,視線都開始模糊。
信紙上:【桑藜,展信佳。首先跟你道個歉,高三這一年我一直瞞了自己的份。其實我不是什麼特招生,我是陸宥林的小兒子,陸宥林你應該認識,轉來帝京中學是緩沖一年,我也不參加國的高考,馬上就要回英國上大學了。
給你寫信是想說,我喜歡你,喜歡到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其實每次我低頭玩手機的時候,都在看你,不敢跟你對視,是因為怕眼睛里的喜歡會跑出來。
這是我的微信號,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加我微信,我每次假期都會回國看你。
三年以后大學畢業,等我回來。
陸庭赫。】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藜抬起早已被淚水浸的眼眶,生氣地把信紙塞回了陸庭赫的懷里,“陸庭赫你有病啊?!你把書藏在那種地方誰看得到啊?!”
陸庭赫笑得縱容,他抓住了桑藜的小手,寵溺至極,“我怎麼知道你整天捧著那本書,連這麼顯眼的地方都不看?”
桑藜鼓著小臉,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管那地方顯眼?你是男生啊,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我臉皮薄怕被拒絕行不行?”陸庭赫把桑藜擁懷里,炙熱的薄像是帶著電流,在那白的臉頰上一下一下的游走。
“藜藜,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不好?”
桑藜捧著男人的臉面對自己,“你說,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陸庭赫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放到桑藜眼前,“你看看這是誰。”
桑藜看了一會兒,說:“這是我在高中的時候畫畫的照片啊,是你拍的嗎?”
“對,那你再看一眼拍攝日期,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桑藜瞇起眼睛對著手機,思索半晌,驀地對陸庭赫皺起眉頭,“那會兒你還沒有轉來帝京中學,你應該不認識我吧,你為什麼會拍我?”
“那個時候我剛從英國回來,我偶然路過帝京中學的欄桿外,看到正在場邊畫畫的你,”陸庭赫輕著桑藜的臉頰,指尖灼熱得發燙,“所以藜藜,你是我轉到帝京中學的理由。”
“最先心的人不是你,是我。”
桑藜抖著雙,話語像是被卡在了嚨里,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心悸到難自已,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終于開口,“所以…你之前和思喻姐姐說你暗的那個沒有理你的孩子……”
陸庭赫:“是你。”
原來是,一直是,從頭到尾都在吃自己的醋。
桑藜鼻腔一酸,眼里極速醞釀出了兩團淚水,“陸庭赫你好壞!你為什麼要惹我哭啊?”
孩地撲進了男人的懷里,一陣麻穿過,讓他渾燥熱難耐。
陸庭赫著的下,肆無忌憚地舐那兩片的紅,著氣低語,“寶貝,我這麼喜歡你,你還跟我說分手,你的良心呢?”
桑藜仰著臉,被迫與他接吻,耳垂和頸部都逐漸充紅。
“對不起,我再也不說了……”
男人的齒間都是松木的氣息,吻人的力道重得像是帶著攻擊。
桑藜的讓陸庭赫的翻涌,所有的緒,千言萬語匯聚在這個激吻中,從舌尖告訴對方有多喜歡,有多想念。
齒戰之間,陸庭赫托著桑藜的后腰,把在了下。
他幾乎是扯開了的服扣子,對著那副朝思暮想的用力地咬了上去。
“唔…”
桑藜吃痛地嚶嚀了一聲,這曖昧至極的音調了男人上的每一個細胞。
啪嗒,從背后被解開。
陸庭赫抬起被染得猩紅的雙眼說:“藜藜,如果你不愿意,我絕不強迫你。”
桑藜圈著他的勁腰,輕輕搖了搖頭,“不,我愿意。”
幾乎是在話落的同一瞬間,陸庭赫起彎腰,一個橫打把桑藜抱了起來。
桑藜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穩穩地拋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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