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金承燦才震驚的開口。
“蛙趣!完全不像是裝的,聽著真像是快死了一樣,那兄弟殘志堅,真牛啊。”
江晚星則是神淡淡,“我覺他故意不還錢,好像就是為了能見咱們一面。”
“吃飽了撐的。”金承燦對待病患顯然沒什麼同心。
當然了,如果是對待普通的病患。
江晚星和金承燦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刻薄。
但對于一個在這種地方搞黑.幫、并且欠錢不還的人,他們就不需要如此客氣了。
江晚星思索了一會兒,語氣十分隨意的說道:
“但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很有必要見一面的。
畢竟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冒出來,不可能是為了小事,這人要談的,肯定是大事。”
“見就見唄。”
金承燦攤攤手,表示自己無所謂。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行。”江晚星點頭,隨即朝著他擺擺手。
“我要休息了,你趕去找對方的人商量好,約一個合適的時間地點……哦對了,讓他先還錢,再見面。”
其實真正說起來,欠灰鐵三角洲錢的人,并不是剛剛電話里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只是這個人把真正欠錢的人給干掉了,并且收攏了對方的全部勢力。
按照江晚星的思維來看,他既然把他們灰鐵三角洲的欠債人給干掉了,那自然應該負擔起這筆債務。
——
江晚星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對方并未食言,就真的把錢給還了。
這多讓江晚星和金承燦覺得驚訝。
畢竟兩人已經把對方歸類為老賴了,甚至準備采取強制措施。
包括不限于暗殺、以及拿走對方上的一點零部件。
沒想到他們才剛到這里,還什麼都沒干呢,對方就同意還錢了。
“既然他這麼爽快,那就見一面唄。”江晚星不甚在意的說道。
雖說表面上看起來對這件事淡淡的,但心里卻很好奇。
一個在電話里說話都虛弱氣短的人,真正見了面得虛啥樣啊?
估計得的是某種非常罕見的絕癥。
那人能在這種地方短時間立足,證明絕對是不缺錢的。
多數時候,錢真的可以買命。
金承燦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約了今天上午,他派人來接。”
那邊的人來的很快。
江晚星和金承燦剛吃完早飯,接他們的人就來了。
一輛看起來頗為豪華的商務車停在酒店樓下。
兩人剛上車,就被車的人嚇了一跳。
一個蒼白消瘦到好像隨時都會駕鶴西歸般的年坐在座椅里歪著頭看他們。
據經驗判斷,江晚星覺得這人應該是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男。
但因為他太過于虛弱,而且應該重病已久,所以顯得年紀很小。
骨骼纖細的仿若。
“本來應該下車迎接你們的,但我沒有力氣……”
“別!不用!”
金承燦連忙說道:“我們自便就行。”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隨便一指頭,就能把眼前這個人給死。
到時候別再賴上他們。
年微微頷首。
“多謝諒。”
車上,江晚星和金承燦都出奇的沉默。
所以說他們都不算是同心旺盛的人,可在面對這樣一個好像下一秒就要死的人時,還是難免心里發怵。
就像是國再強的人,也害怕老頭老太太往地上一躺。
尤其是對方,已經把欠的錢還了,錢都已經打到卡上了,實在沒必要跟這麼個病人較真。
年似乎也能猜出兩人的想法。
他靠在座椅里休息了片刻,才重新開口。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裴然,X洲裴家人。我請你們來的目的,是想要讓你們幫我重回X洲裴家……當然,價錢我付得起。”
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江晚星腦海里突然靈一閃。
“你就是那位裴家小爺?就是那個……那個超稀有型還患了溶貧的倒霉蛋?”
“……”裴然:“是我。”
江晚星仔細的回想著當時他理這件事時的形。
“我不是派人護送你回X洲了嗎?而且我記得你找到源了,怎麼還是這副鬼樣子?”
雖然沒見過裴然本人,但卻可以說是全程參與了這件事的。
當初去X洲為老師拍下那條嘎拉念珠,正好遇到了有一個稀有型的年被拍賣。
后來又牽扯到的機床運送。
只能先把這些人的麻煩事給解決掉。
按理來說,他已經找到源了,就算干細胞配型不功,只要有一定的輸,就絕不會虛弱這樣。
裴然非常勉強的笑了笑。
“我這些年在外面,不只是為了保命,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以被保護者的份被圈在國際醫學研究院里。”
“原來是這樣……”
江晚星點點頭,并沒有多問。
向來十分尊重他人命運。
“你的意思是,你要得到裴家,對嗎?”
“對。”裴然點了一下頭。
江晚星頓時笑起來,“你能付出的,只有金錢嗎?”
讓裴然得到裴家,對于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倒不是因為背靠著灰鐵三角洲,就可以在X洲想滅哪個家族就滅哪個家族,而是裴然自己本就是裴家人。
他姓裴。
自然名正言順,一切好說。
充其量只能算是裴家自己的家族斗而已。
“還有國際理研究院……裴家雖然只是國際理研究院背后的家族之一,但我會盡可能的為灰鐵三角洲大開方便之門。”
“得了吧。”
江晚星輕笑一聲。
“你還能活多久啊,就敢吹這樣的牛?你還是準備錢吧,我缺錢的。”
裴然用他那氣若游的聲音說道:“我手上有二十噸黃金,可以……都給你。”
金承燦:“?!”
“!!!”江晚星:“奪?!”
“二十……”
裴然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立馬被江晚星給打斷了。
此時此刻,江晚星臉上升起猶如青樓老鴇一般的燦爛笑容。
“裴老板!失敬失敬啊!剛剛我說話多有冒犯,裴老板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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