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衍:“……”
容疏衍被揪著領。
但由于兩人有一定的高差,即使是被揪住領,容疏衍看江晚星的角度也是自上而下的。
他笑了笑,無奈地說道:“就幾天,事很快就能辦完。”
“誰管你離開幾天?真當老子離不開你啊?!”
江晚星面兇。
“一起來玩,你突然放鴿子是幾個意思?”
看著江晚星臉上的表,容疏衍先是猶豫了片刻,隨后遲疑的說道:
“那……要不然……我不走了?”
雖然是正事,但看著江晚星臉上核善的表,他覺得正事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聽見他這句話,江晚星的表并未有什麼緩和,反而更兇了。
“你走就走,現在突然改主意是幾個意思?搞得好像我很兇,不讓你走一樣!”
容疏衍:“……”
江晚星說道:“我們灰鐵三角洲的人,一直以來以儒雅隨和著稱,就從沒有過扣著人不讓走的況!你走你的就行了,管這麼多做什麼?!”
容疏衍又低頭看了一眼江晚星揪著他領的手。
他無奈的微微嘆一口氣,抬手覆在江晚星的手上。
“我想的是,你既然生氣了,那我就不走了。”
江晚星這才松開手,繼續往外走。
“你走你的就行了,用不著管這麼多。”
容疏衍:“……”
兩人一路到了食堂。
江晚星依舊還保持著那副儒雅隨和的模樣。
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兩人打了飯,坐在食堂偏角落的位置吃起來。
江晚星這才主開口問道:“你準備干嘛?從我老師那里得到了什麼新消息?”
容疏衍輕聲說道:“我準備去北邊看看。”
“你現在就親自去?”
江晚星臉上略有些驚訝,“但是你要的那批東西,至要一兩個月之后才能做出來。”
不是小看容疏衍。
而是容疏衍這個人,武力值基本上與人類平均水平持平。
從灰鐵三角洲總部基地里隨便拉出一個掃地的大爺,都能一拳把他干倒。
就算他親自跑一趟,又有什麼用?
“沒關系。”
容疏衍搖搖頭,又看著江晚星說道:“放心。”
“行吧……”
雖說在江晚星眼里,容疏衍這個人武力值有點過低了。
不過他本并不是一個十分沖的人。
既然他自己都這麼說了,當然不會攔他。
江晚星低頭吃了兩口菜,又擰開汽水喝了一口。
“能跟我說說,你跟你那個外公,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嗎?為什麼非得把他找出來?”
容疏衍只猶豫了一會兒,隨即也沒有瞞。
“你知道克隆人技嗎?”
“知道啊,怎麼了?”
其實人類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掌握克隆人類的方法。
因為倫理問題,這項技無論是在任何國家,幾乎都是被明令止的。
可明面上不存在的事,并不代表不存在。
事實上,世界上的很多組織,都還在堅持研究這項技。
很多瘋狂的科學家,甚至將此視為人類進步的關鍵所在。
容疏衍低垂著眼眸說道:“白禹謨,企圖制造很多個我。”
江晚星:“???”
容疏衍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說道:“他認為我不他的掌控,是因為從小不在他邊,如果我是由他養大的,一定會聽他的話。”
白禹謨是個野心很重的人,但他年紀漸長,也不好。
他需要一個近乎完的繼承人。
容疏衍作為所謂的完繼承人的人選,卻并不聽他的話。
此話一出,江晚星徹底被驚住了。
“所以,這才是你執著于尋找七芒星的原因?”
“對。”
容疏衍點頭。
“但其中最大的困難,在于我當年的記憶已經很稀薄了,其中大部分事想要完全記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迄今為止,他也只能記起當時的一些大致的重要事件。
至于時間、地點、人這些詳細信息,基本上可以說是忘得一干二凈。
最可怕的是,人腦中其實會有一種自完善記憶的機制。
就比如說一個人,記得自己小時候摔了一跤,卻不記得是什麼時間段、什麼地點、跟誰一起摔了一跤。
在這個人反復回憶這段記憶的時候,大腦就會慢慢的把這段記憶補全。
然而被補全之后的記憶,其中或許有一定真實發生的事,可卻也有一部分是虛構的、幻想出來的。
很多人覺得自己對年時的某一件事記得很清楚。
當這個人與父母說起此事的時候,父母會很驚訝的告訴他,他有某個地方記錯了。
可在這個人的記憶當中,卻清晰的記得自己沒有記錯。
江晚星震驚的說道:“你外公也太瘋狂了,要是真被他造出來……那我豈不是就男上加男了?”
容疏衍:“???”
江晚星說了這麼一句之后,便笑著說道:
“別擔心,問題不大,那都多年前的事了,就算當年他手里有你的組織細胞,它有固定的儲存環境嗎?說不定早就失活了。
這種東西,要是能造出來,肯定是一早就造出來了。這麼多年都造不出來,只能說明他本就造不出來。”
容疏衍說道:“我知道,但我不放心,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放心。”
他絕不會接世界上突然出現另一個自己。
“我一直以為,你想找七芒星是為了復仇呢。”
容疏衍搖搖頭。
“沒有必要。”
他又沒死,本沒有必要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力復仇。
江晚星剛想說話,一個人突然端著餐盤走過來,慢悠悠的坐在了他們那張桌子另一端的位置。
兩人側過臉去一看,正是昨天晚上閑的沒事在海邊跑步的那個人——
19區新任總教蒼龍。
江晚星:“……”
容疏衍:“……”
“哎哎哎!說你呢!”
江晚星不滿的敲了敲桌子。
“你眉底下裝倆蛋,只會轉悠不會看是吧?沒看到這邊有人嗎?”
沈輕言很自然的說道:“這是公共餐廳,既然有位置,我為什麼不能坐?”
江晚星:“這麼大的地方,你就非得跟我們在這兒?”
雖然沈輕言說的沒有錯。
但這麼大的食堂,空閑的桌椅無數,他就非得坐他倆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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