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發生事故的半掛車主嚇得都快要跪下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容疏衍的手臂似乎傷了,手上全是,本沒空理會這些,直接上了救護車。
新聞報道很快就過去了。
江晚星又掏出手機來在網上搜相關報道。
不出意外,容疏衍憑借著戴著口罩都能看得出來的超高值與勞斯萊斯車主的份,瞬間在網上火了起來。
很多人都在底下評論說,在線收留傷的霸總。
江晚星想了想,給容疏衍的助理肖恪打了個電話。
肖恪那邊應該也是忙著給容疏衍收拾爛攤子,所以電話打過去很久才接通。
“江小姐?”
江晚星瞇著眼睛問道:“容疏衍怎麼回事?出門在路上差點沒命?”
“我……我也不知道啊。”肖恪似乎在開車,從電話里就能聽見路上車輛的鳴笛聲。
“我也才剛剛收到消息,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肖恪在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也嚇得不輕。
要知道,那種幾十噸重的鋼卷掉下來砸到車上,是能直接把小車砸扁的。
里面坐的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奧特曼來了,也沒有生還的幾率。
還好之前容疏衍在寧城已經出過一次車禍了。
當時撞到江晚星之后,就把那個司機給換了。
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江晚星,想了想,說道:“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過去一趟。”
“好,江小姐您也小心一點。”
“嗯。”
江晚星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江晚星往外走。
江晚星走出去兩步之后,也頓下腳步,回對李說明了自己要出去的原因。
李雖然是聾啞人,但卻能看得懂語,也明白了江晚星的意思。
半個小時后。
江晚星趕到醫院。
醫院急診室里,烏泱泱一片全都是記者,還有不看熱鬧的病患。
如果出車禍的是普通人,當然不會被如此關注。
但出車禍的是勞斯萊斯車主,那就另當別論了。
江晚星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了進去,卻被一群穿黑西裝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讓開,我是容疏衍的朋友。”
黑保鏢面無表,“抱歉,這位小姐,您已經是今天第八位說自己是老板朋友的人了。”
話音一落,江晚星的眸變得危險起來。
“你確定,前七個人也能出容疏衍的名字?”
保鏢:“……”
“讓開。”
這次,保鏢只稍稍的猶豫了片刻,便讓開了。
在場一些不得其門而的人一看到竟然有一個生進去了,瞬間就像是聞到了味的蒼蠅一樣,瘋狂的上前打聽剛剛進去的人是誰。
還好江晚星在來之前就做足了準備,帽子口罩墨鏡全套裝備,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本看不出是誰來。
急診室。
容疏衍坐在桌邊,正在跟醫生僵持。
他傷的是左手手臂,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但手套卻已經被鮮浸。
醫生的意思是,讓他把手套摘下來,檢查一下手部有沒有傷。
但他卻死活不摘手套。
醫生煩躁的按著手里的圓珠筆,想開口說什麼,但眼前這人一看就知道有錢有勢,醫生擔心得罪人,只能強行忍了下來。
“這位先生,我們急診這邊是很忙的,如果您覺得不信任我們,可以轉院去私立醫院,但如果您在我們這里就醫,我們就要對您的生命和健康負責。”
急診科通常都很忙。
容疏衍是自己來的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大堆的記者涌了過來。
醫生沒有直接把人掃地出門,已經是出于職業素養了。
“容總……”
肖恪在一旁無奈的說道:“要不然您還是在這里檢查一下吧……”
“檢查個屁!”
肖恪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清亮的聲就驟然傳來。
聽到悉的聲音,容疏衍轉過頭去。
正好看到江晚星一邊摘下墨鏡,一邊往這邊走來。
江晚星一把抓住容疏衍那只沒傷的手,把他從椅子里拉了起來。
“抱歉,醫生,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他走。”
說著,又對容疏衍說道:“趕走!”
就這樣,江晚星直接把這個姓容的事兒帶出了急診室。
外面那些紛紛擾擾的記者都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上了車。
江晚星坐在駕駛位上,斜著眼睛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容疏衍。
“你那手套已經被浸了,再捂下去,你這只手就要臭了!”
容疏衍:“……”
“趕把你那破玩意兒給我摘了!”
“……”容疏衍乖乖聽話,把手套摘了下來,“今天的事,不是意外,是謀殺。”
他的手上倒是沒傷,都是從胳膊上流下來的。
加之他一直都沒摘手套。
以至于此時他整只手上都滿是黏糊糊的。
江晚星毫不猶豫的說道:“嗯,我知道。”
才剛在大街上被狙擊手刺殺,容疏衍就出了車禍。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發起車子來之前,江晚星在自己兜里掏了掏,最終掏出一包紙巾來扔給容疏衍。
容疏衍把紙巾出來,開始手。
江晚星繼續說道:“我聽我朋友說了,你手上的這個紋很不一般,現在這種程度的麻煩,你能應付得了嗎?”
“能。”
“那行。”
江晚星沒再追問。
又不是閑的沒事下凡普度眾生。
容疏衍既然說他自己能解決,就不會上趕著將事攬到自己上。
最多……
最多容疏衍死了之后,往后余生能偶爾想起他,再追憶一下自己早逝的白月。
容疏衍卻擔憂的看向。
“那你呢?是我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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