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霍歸寧拿著兩束點燃的仙棒,揮舞著快樂。
一旁的霍越澤一邊搗鼓著手下的大煙花,一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
“妹妹,煙花不能湊這麼近,拿遠一些。”
霍歸寧乖乖把仙棒拿遠了些。
“哥哥,放完了。”霍歸寧扔掉手中的燃盡的煙花棒,跑向霍越澤,學著他的模樣,蹲在他的旁,好奇地問:“哥哥,還沒好嗎?”
霍越澤沖一笑,利落地點燃引線。
只聽得“茲”的一陣響,霍越澤抱起霍歸寧,飛快地挪到安全地帶。
“妹妹快看!”
“砰砰”的巨響響徹云霄,巨大而絢爛的煙花在空中,如花朵一般綻放,流溢彩。各火星子向四周延,旋即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一朵又一朵,讓人目不暇接。
霍越澤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副眼鏡,給霍歸寧帶上:“妹妹,戴上眼鏡,防灰塵!”
霍歸寧沖他出一個大大的笑,正想說謝謝……
“妹妹,快看!這是哥哥給你準備的驚喜!”
霍歸寧立馬仰起頭。
巨大的聲響過后,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天空中留下一行字。
“寧寧,歡迎回家!”
霍歸寧看得眼眶發熱。
霍越澤一副得意的模樣,興沖沖地耳邊大喊:“寧寧,歡迎回家!以后哥哥罩著你,誰也不能把你欺負了去!”
年直白又真誠的話語,倒是讓這中二的場面多了些溫。
霍歸寧下眼鏡,了眼睛,甕聲甕氣道:“謝謝哥哥,這是我見過最的煙花了!”
聽到這話,霍越澤那形的尾都快要翹到天上去。
不枉他耗盡自己的小金庫,為妹妹安排了這場煙花。
想到這,霍越澤心神一:“妹妹,你等等,哥哥給你準備的禮不止這個……”
說著,他火急火燎地往二樓臥室跑去。
霍歸寧嫣然一笑,老老實實戴上眼鏡,站在花園的紫藤花架下,繼續欣賞煙花。
煙花照亮了整個夜空,在巨大的黑幕布中,如金綻放,如彩蝶翩遷,又像天散花,星星點點。
霍歸寧心中一陣平和。
“小小姐,越澤爺特地為你準備了幾組特殊的煙花,想讓您親自點燃。”
來人穿著一黑西裝,耳朵上纏著白的耳機,是個材魁梧但不高挑的男人,看上去一正氣。
霍越澤跟說過,他親自燃放了他覺得最重要的那一組煙花,其余的,他安排了工作人員代勞。
霍歸寧以為是霍越澤給自己準備的小驚喜,點點頭,便跟著他走了。
倆人往花園深走去,確實是煙花的起點。霍歸寧未作他想,一邊走一邊欣賞煙花。
走到假山前,黑西裝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霍歸寧探頭往前面看去,語氣疑:“到了嗎?”
不等反應過來,的肩膀被人扣住,的口鼻被巾死死捂住,整個人被黑西裝男人抱起,懸在了半空中。
霍歸寧瞪大了眼睛,劇烈掙扎起來。
但卻不控制地癱下來。
掙扎的作越來越輕,朦朧中,看見一個影,沖著飛奔而來。
但很快,便陷一片黑暗,地栽倒在黑西裝男人懷里。
“哎,你快醒醒。”
“醒醒……”
霍歸寧聽到一個孩的聲音,空靈又寂靜。
“不能再睡了……醒醒。”
霍歸寧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里出現一個小孩。
白連,口繡著向日葵。
毫無彩的小姑娘。
的背后,是個暗的、的森林。
霍歸寧皺眉:“怎麼又是你。”
小姑娘笑著,出一顆小虎牙:“還好你醒了,再睡下去,誰也救不了你咯。”
著腳丫,如同一個天真的孩一般,以霍歸寧為中心,繞來繞去。
“你別轉了,我想吐。”
小姑娘搖頭:“想吐就對了。你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啊。”
霍歸寧有些不著頭腦,這里是夢境,大概是在做夢。
那做夢之前呢?
黑西裝男人突然出現在的腦海中,的眼神驟然一。
霍歸寧眼神帶著戒備:“你到底是誰?”
向日葵小姑娘聳聳肩:“都說了我是你~”
說完,干脆利落地向著森林深走去。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腳邊,可見一只小鴨子。
追上前去,想要問個清楚,卻一腳踩空……
霍歸寧心臟猛地一墜,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被關在一個地下室,唯一的亮,來源于那盞昏黃的小臺燈。
房間雜地堆積著一些廢棄品,房頂有些水,滴滴答答的聲音,沉悶又抑。
霍歸寧的雙手雙腳被綁住,也被膠帶住。
手腕上空空,看來綁匪已經把的小手表給扔了。
這種環境下,霍歸寧分辨不出自己已經被綁了多久,不僅心慌,還有點。
想必,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很久吧。
“砰”
一聲巨響傳來,樓梯走來一個人。
黑西裝男人端著一杯水,朝走了過來。
霍歸寧這才看清的長相:一張方方正正的臉,角有顆大黑痣,看上去很平凡,并不是窮兇極惡的人。
他撕開霍歸寧上的膠帶,把水杯遞到的邊:“喝吧。”
霍歸寧立刻尖起來,里大喊救命。
黑西裝男人嗤笑一聲,一把摔碎了玻璃杯,濺起的玻璃碎片劃過霍歸寧的臉,紅的珠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
男人一把掐住的下:“給你臉了是吧?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啊?”
霍歸寧怯怯道:“你為什麼要抓我。”
黑西裝男人眼神瞬間變得狠:“為什麼?等我拿到錢,你去閻王那找找答案吧!”
霍歸寧這才發覺自己看錯了人。
原來,不是所有惡魔都面目可憎。他們也可能,像黑西裝男人一樣,長著一張平凡至極的臉。
霍歸寧被嚇得流出了生理的眼淚。
死死掐住手心,不敢哭出聲來。
“叔叔,我,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
黑西裝男人有了片刻怔愣。
他還以為這小娃要繼續鬧呢,沒想到是要吃的。
他嘖了一聲:“也好。攢點兒力氣,待會兒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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