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征‘嚯’地起。

“怎麼回事？”

他疾步往樓下走，語氣有些急。

許姨一直沒能適應霍宵征這張長得帥，但過分冷酷的臉。

此時，見他滿臉戾氣，許姨哭無淚：“我也不太清楚。小小姐剛剛還在吃早餐，我給熱個牛的功夫，出來就看見趴在了桌上。”

好在霍寧的餐椅是特別定制的，這才沒摔下來。

否則……

許姨瞄了眼霍宵征的臉，不敢深想。

霍寧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霍宵征喚了好幾聲，也不見有蘇醒的跡象。

茶幾上，寧寧常用的iPad還在播放漫。

霍宵征點開后臺頁面。

那則新聞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霍宵征握著iPad的手青筋暴起。

“霍總，還是先把寧寧小姐送醫院吧？”席川見狀，立刻出聲勸道。

霍宵征‘嗯’了一聲。

“席川，你回公司，先把那些示威的員工安下來，查清來龍去脈，有事給我打電話。”

席川面難：“霍總，這個節骨眼，您不在的話……”

霍宵征眼一橫：“公司如果沒有我就會倒的話，那我花高價雇你們做什麼？”

席川被懟得啞口無言，不敢再勸。

霍宵征一路把汽車當飛機開，抵達安貞兒醫院的時候，刺耳的剎車聲在車尾揚起一地煙塵。

醫務人員已等候在急救通道。

霍宵征把霍寧抱下車，給醫務人員。

兩人前腳進病房，沈時言后腳便跟了進來。

他一邊套上白大褂，一邊問：“怎麼回事？”

霍宵征簡單地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沈時言：“不應該啊。出現緒波的況是很正常的，但是痛又發作……”

他眉頭鎖，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

“沈主任，小朋友的生命征都很平穩，查暫時沒有異常發現，心電圖也未見心梗死征象。”接診醫師匯報道。

和沈時言料想的一樣，他點了點頭，也上手看了看。

“病人的主要癥狀是痛和暈厥，你把心腦那一塊的問題進一步排除一下。”

“好。”

沈時言待完，把霍宵征帶到一邊。

霍宵征問：“怎麼樣？”

沈時言遞給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應該還是老病，問題不大。”

“對了，上次給你約了心理醫生，你怎麼沒帶寧寧過去？”

提起這個，沈時言就很不滿。

霍宵征一向言而有信，極出現這種掉鏈子的事。

“寧寧很抗拒心理醫生。”霍宵征說。

沈時言瞪大了眼睛，表示非常驚訝：“你不會直接跟寧寧說要帶去看心理醫生吧？”

霍宵征疑：“你怎麼知道？”

沈時言無語：“小孩子都不喜歡醫生，管你什麼心理、生理、牙醫，通通都不喜歡啊。”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寧寧看牙醫的事了？”

霍宵征當然沒忘，不僅沒忘，他還記憶深刻。

“就是因為牙醫的事，我才更希不用面對未知的恐懼。”霍宵征慢條斯理解釋道：“更何況，我會一直陪在邊。”

沈時言：在某種程度上，這父倆的天真如出一轍。

“我們說直接一點，寧寧這是病。”沈時言直白道：“你如果一直這樣諱疾忌醫或者任由寧寧隨心所的話，發作的頻率只會越來越高的。”

霍宵征沉默了。

原本，他以為只要寧寧一直待在自己邊，就不會發病。

但今早的況，明顯出了意外。

“寧寧每次說起自己被猥、被待的經歷，都有種旁觀者的冷靜。”沈時言剖析道：“這種況反而更嚴重。”

“上次哭出來了，是好事。原本趁著那個勁頭，去看看心理醫生，可能會有更大的進展。”

“你倒好，關鍵時刻還掉鏈子了。”

沈時言義憤填膺地罵完，后知后覺地對上霍宵征冷冰冰的眼神，心底有點怵。

霍宵征很有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刻，但這會兒，即使他很憤怒，也只能咽下不滿。

霍宵征閉了閉眼，平復自己的緒。

“就今天吧，你約一下醫生，等寧寧醒過來就開始治療。”

在老虎頭上拔完的沈時言收斂緒，應了聲好。

昏迷中的霍寧對此一無所知。

此刻，正于一個巨大的迷宮里。

在其中兜兜轉轉，始終找不到出口。

就在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遇到一個孩。

一個長得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但看起來也只有5、6歲模樣的孩。

穿著白連，口繡著幾朵向日葵，沒有。

“你是誰？”霍寧警惕道。

孩笑了，出一對虎牙，看著有些俏皮，和年時期的自己并無二致。

“我是你啊。”

霍寧懵了：“你是我的話，那我是誰？”

孩又笑了：“你是我啊！”

“什麼？”霍寧被繞暈了：“你在打什麼啞謎呢？”

孩像靈一樣飄到的邊，低頭在耳邊呢喃道：“你很憾不是嗎？我們都有自己的缺失，不如互補一下啊。”

霍寧滿頭霧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孩不再看，負手往迷宮深走去，里念叨些什麼，霍寧卻聽不太清，隨著越來越清晰的‘嘀嘀’聲，霍寧徹底離了夢境。

霍寧睜開眼，又見到悉的病房。

“原來是夢啊。”

霍寧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不同于霍宵征那邊飛狗跳的氛圍，另一邊，霍思源盯著霍氏的票，笑容狡黠。

“霍宵征啊霍宵征，霍氏可不是只有你一個東。”

他的助理站在一側，彎腰諂道：“您這招棋真高啊，趁著霍婧的黑料，又扔出霍總兒的料。霍宵征兩頭救火，還得理員工示威的事。”

“饒是霍宵征，也回天乏啊。”

這一通馬屁拍得霍思源通舒暢。

“員工示威那事，你都辦妥了吧？”

“非法裁員是由總部的人親自簽署的文件，怎麼著也查不到您頭上，你放一百個心吧。”助理篤定道。

霍思源冷笑一聲，抬手了自己的頭頂：“霍宵征，我等著你來求我。”